争来抢去的Tongue Language.
和普通话作母语的一圈人问来道去,当提到粤语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其实是港剧。年迈的一辈说不上来,但年轻一代对「吔屎啦,梁非凡」配上之后剧情的「桌面清理大师」,又是港片里的喜感台词,绝对是一个输出到大陆年轻一代的典型的case。还在小学的时候,和同学之间模仿来模仿去,却也怎么都学不到那个粤语调调的精髓。在大陆视频网站哔哩哔哩上,也成了一个老梗。
毫不避讳,我的惯用语、母语也是北方话、普通话。
说是普通话,其实也不过是明清民国以来,以北方官话为基础的层层汇集,次次集中的北京话。再之后岸这边的国语该称普通话,寥寥草草有了定义。废弃了攒出来的、那个融了些入声字的、谁也说不来的四不像,最后还是顺了北方做靠背,回到了「北京官话」。
距离
很小时候就曾想过,中国的别的地方,他们说的也是这样的话吗?后来是稍微大些的时候回老家过年,脑海里才慢慢的留下了些对各方方言的更深刻印象,也就才慢慢知道他们的口音不是那样。那帮表兄弟和你说话的时候,又是些许尽力的和你说着带着普通话腔调的家乡话。其实已经蛮给面子的了。毕竟在他们看来,你说着一口带儿化音的普通话,裙带关系再怎么靠近,在他们看来,其实算是不远也不近的——外人。
就是即便到了现在,唯一能不费力气融入的文化,也就只有首都围着的那一小圈,再远,就当外人了。
刹时能想到的关于国语的影子和痕迹,似乎也就只有电影购票时的提示。对,配音与字幕的标记,仍旧用的是「国语」二字,什么国语2D、粤语2D、英语2D之类的。两岸分治几十余载,影子里的东西还是没改。也多亏早些时候那些资本主义地方的华人文化圈里电影更发达些。
真正变得遥远的,是距离和环境上的变化,三四十年过来,北漂扎下来的孩子,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也未必能讲一口流利的家乡话,无所谓是什么河南河北,还是东三省南下。除非你是那种一个传染俩,指数分裂式的东北话。
人定胜天的推广
真正的改变,其实是从授课开始。南部一些城市开始禁止方言授课,可配套的教育资源又跟不上,学生只得以忍受着老师蹩脚的普通话。内蒙、新疆和西藏的一些残余,也在最近这三两年的事件开始被地方政府强制改变,扫得干干净净。不知道会不会看到些来自中央的影子。
学习一门语言,当然会有利于发展。
但当普通话反而变得不普通,成了北方以外地方的特殊话。广东的小学生操着一口带着粤语调调,名义上的「普通话」,开口却讲不了几句流利粤语。认识的些许广西的、年少的朋友开口说不了三两句白话,开口说普通话,虽然没有《栋笃神探》里的港普那么喜感,但也是让人想到是精神小伙第一眼。偶尔能听到的几句,却也只是在口岸的附近,再往远处,除了城中村和老城区,要么就是被冲淡了,不知数据上是否也是这样。
即便从中国,就像生活在欧洲与美国的华裔,法律上没有学习汉语的责任和义务,但通过获得一种学习的途径而,融入,而不必被打上一种富有攻击性的Tag
大致在00年代到10年代中的不确定具体哪一年,广东地区的中小学开始不再使用地方语言授课。
推广普通话是全国的,除了北京。而其他的所有地方,几乎都和北京不一样。就算是河北或是天津的中小学里,也能看到「请说普通话,请写规范字」,再有攻击性的一些,可以查询到「说普通话,做当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之类。而在北京,大概难以看到这种带有攻击性的标语。更有可能看到的会是「说文明话、做文明人」之类的。
形容那种口音,有一个恰到好处的形容词——鳖,无论是不是来自北京话里的用法。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南方城市尚且还有明显的发音上的分别,可东北三省那样的地方,你总不能说「禁止别人说话鳖」吧🤣展现了东北人民顽强不息的生命力😂)
但作一个比较,你很难在香港的学校里,看到「请说粤语」或是「Please Speak English」这样带有强势色彩的宣传标语。有一些议员在询问「(香港)政府是否有努力推行普通话教育」的时候,自己的普通话却是蹩脚的。即使从教育资源看,也是个供需谈不上平衡的现状。但他们又似乎不惜一切代价在改变一个原有的环境至一个自己都不熟悉的环境。我当然不是说提供语言教育的充分机会不重要,只是选择使用什么语言本身就是一种Rights.
也正是因为如此,官话往往是带着权力(Absolute Power)的,由上到下。甚至不需要经过下面的同意。是种小打小闹也拒绝不了的东西。除非你一时间之内惹急了大多数,或是违背了语言教育的客观规律。把少部分人的文化扣上一个「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然后把那些反对的人戴上不顾社会发展、不顾国家发展大局的帽子。其他的方面其实也是一样的。
即便是在当下,当有一些不知道出自哪个圈子的、但问法奇怪的、来自中国香港的议员在质询的时候问出「为什么要使用英语教授中国历史」的时候,政府也只能回应「中文与英文均是法定语言,无意改变」。同样的,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中国内地法律层面对支持方言顺利发展的匮乏。而更多时候看到的,却是对普通话的维护、维系。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亨廷顿(Samuel Phillips Huntington)的《文明冲突论》,虽然说相比《第三波:20世纪后期民主化浪潮》里的预测并没有应验很多。但在有一个前提下又是成立的:其中一个地区的政治对另一个地区的文化具有近乎绝对的掌控的时候。
(当然,你也可以说英语文化已经掌控世界了,毕竟现在全世界顶尖的科研工作者发期刊、做研究,基本都是用英语。s)
沉甸甸的争吵历史背后,其实是表达自由:
「香港为什么用繁体字?」
可顺着时间轴往下说,好像应该问:
「大陆为什么开始使用简体字?」或者「香港为什么仍在使用繁体字?」更加贴切些。
(可别给我扣一个为什么不用中国内地而用大陆的帽子😅我大陆仔AA)
其实语言很奇怪,当大家都改变了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非要改回去不可的理由了。
而是希望说些什么的时候,选择的权利,与不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拒绝的权力。
而是希望通过什么的时候,施行的权利,与不同意执行什么的时候,否决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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