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特輯] 媲美吸血鬼?顏值最高的鬼怪居然就在《聊齋》裡!

十月已過中旬，不知道大家是否暗自期待萬聖節的到來呢?為了共襄盛舉，穿越的古文課將深入報導《聊齋》中最高顏值的鬼怪（註）。看完《聊齋誌異》（下文簡稱《聊齋》），筆者深深折服於這鬼怪的魅力，出於好康倒相報的精神私心，所以有了結合顏值介紹和寫作技巧的這篇文章。也讓大家猜看看《聊齋》中最高顏值的鬼怪是何方神聖。

首先，說到形容高顏值的詞彙，大家腦海中會浮現什麼形容詞呢?《聊齋》作者蒲松齡（註一）也有特定的詞彙來形容俊美的「人」，僅僅一、二字，就讓人彷彿見到畫中的男神和女神向大家走來。

初階：高顏值專用的形容語

        顏值是這類鬼怪最不值一提的屬性，只是蒲松齡筆墨中的他們太美了。他形容化為男性的他們是「豐採甚都」、「豐採都雅」、「衣裳楚楚，眉目如畫」（註二）。「豐採」意同風采，形容一個人的神態、姿貌，是包含容貌與身姿所呈現出的整體氣質。「都」字形容人美好的模樣。「雅」字形容人高雅脫俗、優雅美好的姿態。「都雅」一詞指人相貌優美而氣質高貴。「衣裳楚楚，眉目如畫」一句描述人衣著鮮明整潔，眼神熠熠像畫出來的一樣。這不就活脫脫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嗎?

        他形容化為女性的他們是 ——「弱態生嬌，秋波流慧，人間無其麗也」。（註三）「弱態生嬌」意同「嬌弱」，描述人因為柔和纖細的姿態，令人感到美好可愛的樣子。「秋波」比喻眼睛如同秋水一樣明亮清澈。「流慧」描述雙眼流露聰慧的神采。簡短兩句已經將少女的姿態和神采具象化了，加上「人間無其麗也」一句壓軸，蒲松齡坦白告訴讀者：這種美麗只應天上有，凡世可能千百年都難得一見。（有沒有聯想到「千年一遇美少女」這個詞呢?）

        看完以上這類鬼怪的顏值，是不是覺得電影〈夜訪吸血鬼〉和〈暮光之城〉的吸血鬼也不過如此呢?但其實光是形容美的詞彙是不足以道出這種鬼怪的高顏值的，所以蒲松齡透過一般人（麻瓜）看見他們的反應來烘托他們驚人的外貌。（註四）

進階：動人心魄的美麗應該這樣呈現!

以下的故事片段都從一位書生的視角出發，首先有書生看到的鬼怪的外貌的書寫，也是剛才提到的形容詞描繪，但進階版的關注點在於隨後書生們的行動，由他們的反應烘托出鬼怪的魅力。

（特別聲明：以下片段一則比一則驚人（母湯），請先做好心理準備再看下去。）

薄暮偶出，見婦人跨驢來，少年從其後。婦約五十許，意致清越；轉視少年，年可十五六，豐採過於姝麗。何生素有斷袖之癖，睹之，神出於舍，翹足目送，影滅方歸。（卷三〈黃九郎〉）

語譯：有一位何姓書生傍晚外出時，偶然看見一位婦人騎在驢子上，後面跟著一名少年。兩人經過他身邊時，何姓書生首先看到婦人大概五十歲，神態卻仍清麗脫俗。接著，他轉頭再看向後面的少年，少年的年紀大概十五、六歲，然而，他的風姿竟比美少女還美麗。何姓書生本來就偏愛同性，一看見少年，靈魂就出竅了，他不由自主顛著腳尖目送少年離去，等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才甘願回家。（註五）

根據何姓書生的視角，「豐採過於姝麗」可能不客觀，畢竟他本來就更喜歡美少年。但他隨後的舉動卻體現這位少年美得動人心魄的事實——何姓書生不僅雙眼不捨得離開少年的身影，甚至連心神都隨著他走了。筆者懷疑何姓書生不敢貿然前去，是因為少年身旁還有婦人在，不得已，他只能踮著腳原地注視。

       在現實中，大家曾遇見讓你駐足的美嗎?讓何生拼命踮腳尖也想繼續看見的美貌想必是傾國傾城的，但對比下則故事只算是小菜一碟。不相信?那就來看看下則故事片段吧!

有一位書生住進了鬼怪公子家裡，接受鬼怪公子的款待，有一天......

（1）生胸間腫起如桃，一夜如碗，痛楚呻吟......又數日創劇，益絕食飲。

（2）父子即趨入內。少間，引妹來視生。年約十三四，嬌波流慧，細柳生姿。生望見艷色，嚬呻頓忘，精神為之一爽。

（3）公子便言：「此兄良友，不啻同胞也，妹子好醫之。」女乃斂羞容，揄長袖，就榻診視。覺芳氣勝蘭。

（4）乃一手啟羅衿，解佩刀，刃薄於紙，把釧握刃，輕輕附根而割，紫血流溢，沾染床席。生貪近嬌姿，不惟不覺其苦，且恐速竣割事，偎傍不久。（卷一〈嬌娜〉）（註六）

語譯：（1）有位書生胸膛突然生出桃子般大小的腫塊，過了一夜腫塊長成飯碗般的大小，書生因為疼痛不堪日夜低哼苦吟。過了幾天胸口的腫塊疼痛加劇，書生開始拒絕吃東西、喝水（想藉此減輕胸口腫塊的疼痛感）。

（2）鬼怪爸爸和鬼怪哥哥馬上進到書生房間。沒過多久，父子二人引著鬼怪妹妹來看書生的病情。書生看見妹妹大概十三、四歲，柔美的雙眸流露慧黠的神色，走過來時細腰擺動的姿態如同柳條柔美。書生看見這般美麗的風采，止住了呻吟，甚至忘記了痛苦，整個人精神都提振了起來。（可以為這段發明「見色忘病」這個成語嗎（誤））

（3）鬼怪公子於是說：「這位書生是哥哥的好朋友，我們的情誼有如同胞兄弟，妹妹你好好醫治他。」（其實他一看到你妹就不痛了）少女才收斂自己羞澀的神情，挽起衣袖，走近病床為書生診斷病情，這時，書生察覺少女身上散發的香氣比蘭花還芬芳。（警察先生這裡有變態!）

（4）於是少女輕輕掀起羅衣的對襟，將自己腰間的佩刀取出，佩刀的刀刃比紙片還薄，少女用金手釧固定腫塊，手握佩刀，輕輕貼著腫塊的根部割除。暗紅色的血流溢而下，把床單都染成血色。書生一心只貪圖和嬌美少女貼近的時光，不但沒感覺到手術過程的痛苦，還怕切除腫塊的手術太快結束，少女和他接近的美好時光即將消逝。（......）

雖然筆者內心不斷吐槽，但還是正經分析一下這段描寫吧! 這個片段分為四個環節——生病、初見少女、診斷、手術。乍看之下這段書寫著重在書生得病到治病的過程，但其實是透過書生得病的痛苦來襯托少女的美貌——可以看到第一環節的最後，書生的病情已經嚴重到讓他不飲不食，讀到這，讀者只會擔心書生作為主角會不會領便當（誤）。因此，接著讀第二環節時，會非常震撼於少女的美—讓書生日夜呻吟的病痛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卻被書生遺忘了，不只痛苦的呻吟隨著少女的出現戛然而止，甚至連萎靡的精神都重新振奮了起來。（這是醫學奇蹟啊！）

在第三環節，少女幫他診斷病情時，書生只留心少女身上散發的香味勝過花香，可見他的注意力完全從病痛轉移到少女身上了，由此印證少女超凡的美貌和書生異常的變態舉動。第四環節是最神奇也最誇張的書寫——少女用刀切除腫塊時，並沒有局部麻醉，但書生不僅完全沒有感到肉被割除的疼痛，還滿心希望少女可以待久一些，甚至擔心手術太快結束。說實在話，鬼怪哥哥和妹妹都比書生本人還擔心他的病情，「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一句果真不假。串連得病和少女出現後的書生的兩種極端反應，蒲松齡把少女無法名狀的美傳達給大家了。因為讀者能體會到書生得病後的痛苦，所以更能由此感受到少女讓人超越病痛，振奮精神的美有多麼不凡。

如果以上片段讓你體會到了鬼怪之美帶來的正向作用（醫學奇蹟），接下來的片段則會讓你驚訝於他們美貌的負面作用。

有一位書生對鬼怪一見鍾情，隨後展開異常積極的追求攻勢......

（1）長安士人賈子龍，偶過鄰巷，見一客風度灑如，問之則真生，咸陽僦寓者也。心慕之。

（2）明日往投刺，適值其出；凡三謁皆不遇。

（3）乃陰使人窺其在舍而後過之。

（4）真走避不出；賈搜之始出。促膝傾談，大相知悅。（〈真生〉）

語譯：（1）有一位住在長安的書生，他叫賈子龍。有天，他偶然經過家附近的一個巷弄，看見一個外地人儀態瀟灑、氣度自如，於是主動上前求問他的名字，才知道他叫真生，是從咸陽來寓居於此的人。子龍心裡很愛慕真生。

（2）隔天，賈子龍到了真生的住處拜訪，剛好真生出門了，總共拜訪了三次都見不到真生。（三是虛數。）

（3）賈子龍便私下命令僕人監視真生在不在家，等確定真生在家後才過去拜見他。（警察先生這裡又有一個變態，麻煩帶走。）

（4）真生想躲起來不見，賈子龍便搜索他的住處，於是真生被迫出來。賈子龍見到真生後，兩人對坐談心，彼此的膝蓋相當靠近，顯得十分親密。賈子龍驚嘆於兩人的想法和喜好居然很接近，彷彿遇到知己一般開心。（......真生，辛苦你了！）

       看完這則故事，相信大家已經無力吐槽了。沒關係，還是先來分析吧! 這個片段分成四個環節：偶遇真生（一見鍾情）、登門拜訪三次以上都落空、努力不懈（不擇手段）、再見真生（死纏爛打）。與之前的例子一樣，全段重點彷彿在書生的行動上，但其實是藉由書生的行動之堅持來強調真生異常的魅力。

      有注意到嗎？ 第一個環節的描寫，並沒有用「俊秀」、「都雅」等字眼形容真生的模樣，只說「風度灑如」（姿態瀟灑，舉止大方自然）。但從賈子龍的反應能讓大家感受到真生的驚人魅力——賈子龍本身是長安人，他首先一眼發現真生是外地來的，所以稱他為客。照理來講，他理都不會去理真生，（畢竟是首都本地人。）但他卻主動上前詢問真生的名字，最誇張的是，只問過真生的名字和故鄉後就「心慕之」了！（才聊兩句就暈船了）在賈子龍一連串違反常理的行動中，能讓人放下驕衿的心態，甚至只見一面就心慕之的真生的美就鮮明起來了！並且，正因為蒲松齡沒有使用「韶秀」、「都雅」等形容詞，才恰好塑造出真生的美是「整體散發的氛圍感」和「獨一無二的魅力」，這些都是初階形容做不到的事喔!

       接著，第二個環節裡，賈子龍秉持著在地人要多照顧外來客（追求要積極）的心理，主動上門去找真生。第一次上門時剛好真生不在，但他想著：我一定要見到真生。於是拜訪了三次以上，最終還是都遇不到真生。（人家在躲你，你沒發現嗎？）故事來到第三環節，賈子龍居然還是不放棄。是否很好奇賈子龍有沒有察覺真生在躲他?假設賈子龍已經察覺真生在躲他了，還是鍥而不捨要見到真生，那更可見真生的魅力非凡了。特別的是，在第二、三環節中真生甚至都不用露臉，賈子龍憑著第一次見到的真生就能這麼堅持不懈，非要再見到他不可，這是多麼驚人（可怕）的一件事！以上兩個環節透過賈子龍異常積極（變態）的舉動襯托出了真生的魅力。

試將自己代入到賈子龍的情境：你對一個人一見鍾情，一直主動去找他。找了三次都落空後，你還是不肯放棄，用盡心機就只是想要再見到他一面。這樣一代入，是不是就更了解真生的魅力了呢？

第四環節中，賈子龍終於逮到在家的真生，真生故技重施躲起來想裝作自己不在家，無奈賈子龍早就獲得線報知道他確實就在家裡，於是自己進門找人。（註七）賈子龍搜遍屋子找到真生後，終於能跟真生聊天了，兩人居然還談得很投機。「促膝傾談，大相知悅」當然是賈子龍個人的感想，因為真生太美，不管真生是附和（敷衍）還是一臉無聊大概都被賈子龍統一解釋為「大相知悅」了。說實在話，有誰在賈子龍一連串可怕的行動後，還能跟他聊得開心的?真生只可能是一邊點頭附和（敷衍）賈子龍的話，一邊想著要怎麼逃離魔掌吧!

除了賈子龍的行動烘托了真生的美貌以外，大家是否發現真生本人異常的舉動也是讓讀者體會到他的魅力的關鍵呢? 從第二環節開始，相信大家已經開始懷疑真生是故意在躲避賈子龍。隨著賈子龍派人監視和搜之使出的環節，才落實這個懷疑——真生真的在躲賈子龍，而且真生似乎不是第一次對上門來的客人避而不見了。這些描寫反映了真生的魅力對他本人造成了困擾——因為顏值太高，真生本人必須時刻躲避人類的示好（變態）行為。真生的遭遇讓人感到：長得好看是一種優勢，長得過於好看反倒危害自身。更慘的是，從賈子龍對無禮的搜索、強迫和自我解釋真生和他聊得很開心的書寫中，能看見人們只是被真生的魅力吸引，根本不在意真生的感受，甚至可以說——真生的美貌像是一種詛咒，讓他人著迷於真生，卻也讓他人看不到真生的靈魂。筆者突然想到「看殺衛玠」的故事，衞玠因其美貌引人注目，最後被群眾活生生看死的悲劇故事。（註八）

結語：

不管是正面作用或負面作用，這些作用引發的反應與舉動都更凸顯了高顏值的最高級。可見，高顏值的描寫不在於詞彙堆積，利用他人看見美之後的反應更能襯托出高顏值的魅力。(註九)所謂「讓人神魂顛倒的美」、「讓花月失色的美」，「沉魚落雁的美」，也都運用了烘托的方式帶出筆墨難以形容的美麗。透過這種敘事手法，蒲松齡讓人像是在看電影一般——踮腳目送的書生、手術時一臉幸福的書生、在別人屋裡地毯式搜索的書生，為美麗增添了生活化的動態場景，不僅讓大家切身體驗美貌的真實威力，更讓美麗跳脫文字窠臼而有了別具一格的特色 ——往後，每當滑手機看見美少年的影片時，可能會想到讓何生拼命踮腳凝視的那位少年；每當想起神醫美少女，也會因為書生見色忘病的誇張反應而莞爾；想起真生時，又會因賈子龍跟蹤狂般的行徑而心生恐怖，並默念：人真的比鬼可怕。

大家也不妨運用敘事式的烘托筆法讓美鮮活起來，為美麗添上獨一無二的情節吧!

看完本文，大家知道這種高顏值鬼怪的真面目了嗎？（提示：是一種動物修練後化身的妖怪）歡迎在留言區寫下答案！看完本文是否有意猶未盡之感呢？希望再看到鬼怪特輯，可以透過按讚或留言讓我們知道喔!那就期待下次再會~Happy Halloween

註：本文為貼近現代用語，故以「高顏值」為主題關鍵字，但本文所指高顏值並非單純講述容貌，看完本文後應能體會聊齋裡的鬼怪蠱惑人心的魅力是超越容貌之美的，是個體散發出的氣質和風采。另外，「鬼怪」一語在本文中同現代用語，指所有非人類的超自然存在。然而，在聊齋中「鬼」和其他精怪妖仙是明顯區分開來的，不可混為一談。

註一：蒲松齡 （1640 —1715 ），明末清初人，志怪小說作家。 40 歲時完成志怪小說《 聊齋志異》，本文簡稱《聊齋》。該書共有十二卷，四百九十餘篇。每成篇章，便請同鄉好友王士禎指正。蒲松齡在世時，因家貧並未刊刻 ，僅在同儕間傳鈔。王士禎視蒲松齡為奇才，為《聊齋誌異》題詩：「姑妄言之姑聽矣，豆棚瓜架雨如絲。為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王士禎曾欲以五百兩黃金購《聊齋誌異》手稿而未購得。（維基百科）網址：zh.wikipedia.org/zh-...

註二：《聊齋》原文或因版本而有不同，筆者所引皆據「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網站，網址：ctext.org/wiki.pl?if...。原文句分別引自卷一 〈嬌娜〉  、卷十〈神女〉和卷四〈胡四公子〉。另外的形容還有《聊齋．卷一．狐嫁女》：「豐採韶秀」，「韶秀」描述人美好而清麗的樣子。

註三：文句引自卷一〈青鳳〉。其餘形容女性的還有「容色娟好」（卷四〈辛十四娘〉）、「二八絕代姝也」（卷五〈封三娘〉）。

註四：這種手法在東漢樂府詩〈陌上桑〉就已出現。此詩形容羅敷的美麗時，有「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使君從南來，五馬立踟躕」等句，皆由他人見羅敷後的反應來烘托羅敷之美。（〈陌上桑〉，又名〈豔歌羅敷行〉、〈日出東南隅行〉。）

註五：本文語譯皆出自筆者，並不完全根據原文字句翻譯，為求臨場感而有所增補。如果希望看到貼合原文句的翻譯，筆者真心推薦這個網站「聊齋繁體白話」（網址：https://liaozhai.weebly.com/315321996831456.html），它有整個聊齋故事的白話翻譯，翻譯詳實，能讓喜歡《聊齋》的人也輕鬆閱讀喔。看完白話後再去和蒲松齡的文言相對照，還能鍛鍊文言文閱讀的能力。（在看這類鬼怪時，筆者私心推薦大家搭配這首歌：友成空的「睨めっ娘」，連結：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addU3pPdA。歌曲傳達俏皮而充滿吸引力的迷人風采，頗貼合鬼怪故事喔。）

註六：為了讓分析更簡潔，遂將原文拆成四個部分，並刪減與本文討論無關的字句。想知道卷一〈嬌娜〉全文內容的讀者，可至註二所附的網站。

註七：這在現代是完全犯法的行為，好孩子請勿模仿。

註八：「看殺衛玠」這個成語典故源於《世說新語．容止19》：「衛玠從豫章至下都，人久聞其名，觀者如堵牆。玠先有羸疾，體不堪勞，遂成病而死。時人謂『看殺衛玠』。」

註九：當然透過精準的詞彙傳達出的美麗也是無可比擬的！只是如果在寫作中有詞彙貧乏的困擾，常常使用相同詞彙的讀者，使用敘事烘托反而能讓人耳目一新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