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錄《習近平_喪屍治國》

習近平:「喪屍列⾞」上的「夜王」
⽑屍登場,廢國⿁蜮
討論中國議題,先要從韓國電影《屍速列車》和美國電視劇《冰與火之歌》說起,因為中國是一個比小說和神話還要離奇的國家,尤其是習近平時代的中國。
南韓災難電影《屍速列車》講的是韓國突然爆發一場喪屍病毒危機,所有被喪屍追咬的人,都會在瞬間變成喪屍。一輛列車上,喪屍病毒迅速蔓延,人人為求自保,使盡各式各樣的方法逃生,盡顯人性陰暗面。電影中,比病毒更可怕的是居然是政府:政府三番五次地透過電視廣播,要求民眾「別擔心,請相信政府」,向國民發放虛假消息,說這只是一場反政府的民眾叛變,市民一定要相信政府有能力駕馭疫情控制與發展。然而,事態愈來愈失控,喪屍很快控制了整個國家。
在美國電視劇《冰與火之歌》中,最邪惡的勢力是異鬼大軍。夜王率領異鬼,異鬼又驅趕屍鬼。異鬼如同夜王手下的將領,每個異鬼都領導一支小規模的屍鬼軍隊,而所有異鬼的力量都來源於夜王。夜王瀟灑振臂,千百屍鬼隨之復甦,死去的戰友瞬間倒戈為敵,人類的反抗愈激烈,異鬼軍團愈壯大。老奶媽告訴孩子:「在一片黑暗中,異鬼降臨人間,他們是冰冷與死亡的怪獸,痛恨鋼鐵、烈火和陽光以及所有流淌著溫熱血液的生命。他們騎著蒼白的死馬,率領死人組成的軍隊,橫掃農村、城市和王國,殺死成千上萬的英雄和士兵。人類的劍無法阻止他們前進,老幼婦孺也難逃魔掌。他們在結冰的森林裡追捕少女,用人類嬰兒的肉來飼養手下的死靈僕役。」
兩個故事宛如關於中國的預言。習近平是毛屍登場,習思想與毛主義一脈相承。即便沒有新型武漢肺炎肆虐,在習近平治下,中國亦已淪為廢國鬼蜮。小說家賈平凹寫過一本洛陽紙貴的「色情小說」《廢都》—如果說西安是中國的廢都,那麼中國就是世界的廢國;這一次新型武漢肺炎之災,武漢是中國的災區,中國則是世界的災區。
當我說出這個真相時,有一位由夜王習近平驅使的中國五毛屍鬼跑到我的臉書上威脅我說:「要去挖你的祖墳。」五毛屍鬼不知道,我早已脫離了中國人「祖先崇拜」的「口腔期」,我早已「因真理,得自由」,難道會害怕這樣的恐嚇?
繼《中國教父習近平》和《走向帝制:習近平與他的中國夢》之後,我完成了「習近平三部曲」之終結篇《習近平:喪屍治國》。隨著習近平的統治愈發暴虐,我對習近平和習近平政權的批判愈發尖銳。這位中共開明派元老李銳所說的「小學生」,原本不值得我在八年間用三本書、一百萬字、一千五百頁篇幅來分析和解剖,但是我卻不得不在他身上耗費如此多的時間和精力,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與中共耗費數百億美金的「大外宣」抗衡,才能一雪與習近平同處一個時代的恥辱。
習近平是「習面毛心」之夜王,我在書中對其畫皮畫骨。習近平是由馬克思、毛澤東、商鞅和希特勒四種「特殊材料」形塑而成的「四不像」,「習近平主義」則是由法西斯主義與中國大一統天朝史觀激盪而成的新極權主義。
此前,中國官方對習近平個人崇拜的行銷力度過猛,引發社會各階層的反彈。因此,當局的宣傳方式稍作調整。如同古代的皇帝常常做出親民言行後並大肆宣揚的行徑,習近平的「形象設計師們」也力圖將習塑造成「富有同情心的獨裁者」。官媒在一篇報導中描述,自六○年代以來,習近平先後四次落淚。那篇文章要將習塑造成為一個對家人、朋友、普通人和模範官員都很有感情的人。此舉以「人性化」的方式刻劃習近平,卻依然是習建立個人崇拜廣泛努力的一部分。《紐約時報》評論說,這種努力超出毛澤東之後任何一位中國領導人受到的歌頌。
習近平的眼淚,是鱷魚的眼淚。我的文字卻要讓習近平像《國王的新衣》中的國王一樣,赤身裸體於大庭廣眾之中。義大利女記者法拉奇訪問過很多叱吒風雲的大人物—鄧小平、格達費、季辛吉等人,這些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他們後來都哀嘆說,法拉奇的文章發表之後,世人對其評價直線下降,他們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如今,我無法面對面訪問
習近平,卻要仿效法拉奇直搗獨裁者邪惡本性的作法,讓《習近平:喪屍治國》一書成為習近平變本加厲造神運動的「解毒劑」。
不是反腐,乃是權鬥
在本書中,我從「反腐」、「集權」、「鎮壓」、「爭霸」四個面向切入,一步步逼進習近平政權的本質,並抽絲剝繭地發掘習近平的三大野心或目標。
首先,在中共統治階層內部,習近平以反腐為名掀起政治清洗,成功改寫了文革之後中共逐漸形成的政治局常委「寡頭統治」(中共御用學者胡鞍鋼所謂「集體總統制」)的模式,一步步回歸毛時代的個人獨裁、皇帝專制、朝綱獨斷、定於一尊。
習近平在王岐山輔佐下掀起的反腐運動,獲得不少憧憬明君的中國臣民大聲喝采,也讓西方某些霧裡看花的中國問題專家對其刮目相看。實際上,習近平的反腐只是整肅政敵的一種手段,在一黨獨裁的體制下,哪個高官能避免腐敗?誰又能清除如牛皮癬般四處滋生的腐敗?
為什麼說習近平的反腐是權鬥呢?原因有三。第一,迄今為止,習近平的反腐運動所打擊的對象,如周永康、令計劃、徐才厚、郭伯雄等人,全部是平民子弟出身的官僚,沒有一個是跟他背景相似的太子黨。
唯一垮臺的太子黨成員薄熙來,是其得力助手王立軍與其決裂後,王為了保命而遁入美國駐成都領事館而成為全球媒體聚焦的大新聞,讓中共顏面盡失。在紙包不住火的情形下,胡、溫才將薄熙來拿下。習近平當
然樂意看到這個結果,但他不會主動對其他太子黨下手—只要向其表忠心,如陳雲家族、李鵬家族、王震家族,無論如何富可敵國、如何臭名昭著,習近平仍給予庇護和優容。
第二,腐敗官僚落馬之後留下的空缺,立即由習近平嫡系人馬占據,特別是石油、煤炭、鐵道、電信等國民經濟命脈以及軍事、安全等強力部門。習的嫡系人馬,未必比落馬貪官擁有更高尚的人格和更清廉的品質,他們很快蛻變為吸骨吮髓的新貪官。習在福建和浙江任職期間結識的一幫下屬,政績和名聲並不佳,獲得提拔只是因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習本人及其家族亦不比被其清洗的敵對派系更乾淨。
在「巴拿馬文件」事件中,習近平姐夫的名字赫然在列。習近平沒有大義滅親,反倒嚴密封鎖資訊,在中國的網路上連「姐夫」也成為禁止搜索的「超級敏感詞」。
第三,習式反腐運動並非遵循憲法和法律,而是讓中紀委這個現代「錦衣衛」,以「雙規」(「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問題」)這一「家法」來執行。貪官不值得同情,但反貪過程中法治的敗壞卻讓人憂慮,習近平對法治的踐踏堪比毛澤東。比如,前中國國家能源局副局長許永盛,在法庭上當庭喊冤否認指控,並稱「其供訴和親筆供詞是遭到刑訊逼供,辦案人員以其妻子和兒子要脅,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違心做出的。」又如,四川省省長魏宏「突然失聯」,連同僚都不知其下落。二十天之後,中紀委才在網站上宣布,魏宏因涉嫌嚴重違紀,正在「反省思過」。
在民主國家,高級官員不可能如此人間蒸發。這種運動式反腐,不可能讓中國邁向法治和廉政。官方的反腐宣傳,每一次都弄巧成拙。二○二○年一月,中國央視開播反腐電視專題片《國家監察》,安排落馬的「老虎們」現身說法。
片中披露,貴州省省委常委、副省長王曉光家中有一間房子堆滿茅臺酒,數量高達四千多瓶,很多都是年份悠久的天價茅臺。落馬前,王曉光覺得家裡名酒太多不安全,他把年份茅臺酒分批倒入家裡的下水道。看到王曉光彎著腰在廁所裡倒這些酒,他的妻子感嘆:「扔也扔不掉,喝也喝不了,送也送不完,倒也倒不盡,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就在專題片開播時,一個二十四歲的貴州貧困女大學生吳花燕去世了。她在因病去世時,體重僅有二十二公斤。為了照顧生病的弟弟,她生活十分節儉,從來不吃早飯,一天只花人民幣兩元,常常自帶糟辣椒拌白飯。長期吃不飽讓她營養不良,身體愈來愈差,頭髮狂掉,眉毛掉光。病重住院後,醫生說患了嚴重的心臟瓣膜損傷—號稱消滅貧困、實現小康的習近平政權對這樣的「低端人口」不聞不問,官方慈善機構居然吞掉吳花燕人民幣四十餘萬的民間救助捐款。杜甫說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居然在習近平的社會主義新中國真實發生,真是「厲害了,你的國」。
冠狀病毒不可怕,只要⼤家聽黨話
習近平第二個野心或目標是在經濟上加速「國進民退」(實際上是「黨(太子黨)有經濟」)、在政治上加速「秦始皇加希特勒」的「文革化」、在社會控制上以維穩為核心,用傳統警察和數位天網來摧毀蓬勃發展的民間社會,締造出由「無所不能的國家」和「原子化的個體」二元結構的國家主義帝國—這是個「冠狀病毒不可怕,只要大家聽黨話」的「美麗新世界」。
習近平仇視人類文明、反對普世價值,要回頭走毛式原教旨主義之路。他選擇重點出擊的三大目標,即媒體、非政府組織(NGO)和宗教團體。
習近平政權對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的打壓,達到文革之後的最高峰。即便是八○年代的鄧小平主導的「清除精神汙染」和「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運動,以及一九八九年鎮壓天安門學生運動之後的思想輿論控制,都沒有如此全面和徹底。習近平做到了美國前總統柯林頓認為任何人也做不到的事情—像把果凍釘在牆上那樣把互聯網「管起來」。一方面,習近平以笑面虎的形象,模仿毛澤東在反右運動前夕「引蛇出洞」的策略:習近平在北京網路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上表示,領導幹部要常上網、瞭解民意,要對廣大網友多一些包容和耐心,對於網路上善意批評不僅要歡迎,而且要認真研究和吸取。
另一方面,當局對異議言論的打壓卻絲毫不手軟。此次武漢肺炎防疫失控,轉折點即為警方傳喚恐嚇八位最早說出真相的民眾(其中多人是工作在一線的醫生)。有網友憤怒譴責說:「如果有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各種資訊就能充分流動,真偽就能在第一時間辨識,壞事、惡事就能被控於萌芽,整個社會就不會被中共草木皆兵、報喜不報憂的恐懼與維穩體制所綁架,武漢八先知就不會『被造謠』並關押,肺炎之害就不會鬧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整個疫情與其說是天災,不如說是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