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bsterklärung.
即使反覆練習,依然是難以直截了當地介紹自己:現職的工作是學術機構的科研助理,畢業後一直在不同的研究計畫跟機構中流浪,另外一個職(志)業是自由編譯作家 (freiberuflicher wissenschaftlicher Schriftsteller; freelance intellectual writer),在各間新媒體擔任編譯跟專欄寫作,題目泛攝哲學、藝術、社會科學等領域;學生時代的經驗,高中念的是偏生醫的第三類組,大學考上的是偏社會跟工商心理學的政治大學心理學系,但更有興趣的則是社會科學,故大學四年修習不少政治學跟社會學的課程,也參與校內外不少公共事務的社團活動,更曾經在政黨擔任實習生,研究所念的是跨社會科學領域的國家發展研究,但兩、三年在學院裡,還是選了一個做德國唯心論跟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政治學者,寫了一個界於社會與藝術之間的哲學論文題目,還負笈德國法蘭克福待了數月追尋實踐哲學 (praktische Philosophie) 的腳步,卻如牧羊少年般發掘思想的瑰寶在家鄉底處。這樣的工作及求學經驗,無論是求學的理論還是生活的實踐,始終是成為了一種 ambivalence,而且是種 identity of unidentifiable,使得自己成為一種不可言說之輕/重,也使得在面對公共領域跟社會現實 fait societal 顯得時時躊躇,似乎總為了一覽滿目星叢的浩瀚,卻陷落死寂宇宙的漠然。 猶記得某本少時讀物,否定了政治家能有心靈脆弱的一面,也如今每往萌生將著筆的片簡一輩子寫進書櫥不出世;雖早渡過數十載,已經不是那個曾對政治滿志的少年郎,但拾讀起政治還是學術作為志業爾文,甚至是「在山裡,知識會終於成為實踐」,內在的脈搏還是隨之多跳了幾拍;那麼,即便志趣實非成為一個國家之人Statesmen,但仍奢望自己所學能繼續筆耕,將知識之於社會,猶如瓶中信之於大海。故就前來叩門待應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