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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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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是跑步

阿布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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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怀念琼瑶

我跑了八年了,虽然成绩上没太大提升,减肥的效果也不太好,但是这个时间长度足以说明一切。根据悦跑圈的记录,我最长连续跑步周数为171周。当然,不是171周里每天都跑,只是171周每周至少跑过一公里。中断是因为生病,躺了一周。之后身体和精神上都有些懈怠,紧接着疫情来了,那兵荒马乱的年月,自然不大可能还和从前一样跑。但即便在小区被封的日子里,我也会抓住每天或每两天一小时的出门机会跑个步。我说记忆不可靠吧你看,我忘了那时的出门条是每天一次还是两天一次了。我只记得因为我和父母住一个小区的两套房子,因而比别人多出一次机会。我会抓住这一次机会,趁夜出门,去附近的绿道跑上几公里。那时候真黑啊,因为全城戒严,绿道上灯都关了,除了我,除了巡逻队,没碰到过别人。我大部分时候一边跑一边注意动身,看到摩托车上闪烁的警灯就瞧瞧躲进岔路。但有一次不小心,被巡逻车追上,在我身后用扩音器吼我,让我回去。我掉转头往回跑,他们也掉转头,开着警报跟着我,我忘了他们跟了我多久,我记得那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但他们离开后,我并没有直接跑回家,我又跑进公园的小路,完成我的目标。那之后,我仍然会违反禁令,偷偷跑去绿道。但我不再跑大路,只跑小路,学会了更好的和巡逻车捉迷藏,再也没被抓到过。

去外地旅游或者出差,跑鞋是必带的。我在广州九月的夜晚,踩爆过非洲大蜗牛。也因此偶遇夜市一块钱一个的烤生蚝。我吃了二十五个,老板送了我一个。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那样的生蚝自由时刻。我不是很迷恋生蚝,我吃那么多是因为我从没见过那么便宜的生蚝。那时日本刚排核废水入海,很多中国人抵制海鲜,把抖音直播间里卖海鲜的骂到哭。我还在海拔4600米的甘(孜)白(玉)路上老夫聊发少年狂,挥舞着上衣光着膀子跑了五百米,腿发软,肺几乎爆炸。

回老家前,担心不能跑,因为不能洗澡。没想到,小小的帐篷加水泵花洒解决了大问题。我在老家接近零度的户外洗澡,洗澡前必须跑步,不然觉得澡白洗了。

跑步解压,跑步让我有机会真正自己和自己相处。是的,不跑不舒服,不跑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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