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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官宣上的台灣:台灣網紅與黨的協作、中國官宣如何冷落金馬獎與台灣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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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台灣數據團隊IORG與播客「不好意思請問一下」合作的專題《失溫練習》分析不同政治傾向的台灣民眾在特定區間的YouTube觀看行為,探討執政與在野支持者關心的焦點議題。同時,研究中國官宣在此期間對「台灣」、「美國」、「美國選舉」等關鍵字的報導角度,解析雙方對時事的關注差異。

#失溫練習 系列集數立即聽 🎧🎧

「失溫練習」來到第四集,此計畫為由台灣數據團隊IORG與播客《不好意思請問一下《合作,試圖以數據為本,分析不同政治傾向的台灣民眾在特定區間的YouTube觀看行為,而在美國大選結束後,中國官媒又關注哪些內容?以下為文章的三大部分:

  1. 台灣在野與執政媒體集團於YouTube上發布影片的觀看次數排行榜,窺見不同顏色的觀眾跟媒體,各自處在什麼樣的世界?

  2. 在中國官媒報導中,本次統計有182場官方兩岸交流活動,約一萬三千個台灣人前往中國交流,官媒上報導了什麼?

  3. 「中共怎麼看台灣」,從世界12強棒球賽到馬英九基金會參訪團......中國官宣特別在意哪些新聞?以及他們如何報導?

(資料區間: 11 月 1 日 至 11 月 30 日)

無論不分、在野、執政,霸榜台灣人YouTube播放清單皆是【2024世界棒球12強賽】

台灣資訊環境研究中心(IORG)共追蹤198個台灣新聞媒體與政論節目的YouTube帳號,蒐集 11 月 1 日 至 11 月 30 日之間的觀看數據,在過去一個月內共發布了 91,603支影片,總觀看次數超過11億次。

此時間區間,台灣重大新聞事件除了【2024世界棒球12強賽】以外,還包括:

  • 法務部提出修正「刑法墮胎罪」草案引起逾4400人連署要求撤回,最終法務部於11月5日公告撤回並「再行研議,以期周延」

  • 賴總統任內首次出訪「繁榮南島智慧永續」之旅,將訪問帛琉、吐瓦魯、馬紹爾群島共和國等南太3友邦

  • 由楊双子執筆、金翎英翻譯的《臺灣漫遊錄》獲「美國國家圖書獎」

  • 前總統蔡英文應「哈利法克斯國際安全論壇」邀請前往加拿大,與會人有數百名國防及戰略安全領域專家及政要等等

  • 第61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由以偽紀錄片講述COVID-19下中國的「一部未完成的電影」拿下,中國導演婁燁也以此片獲得最佳導演;影帝影后則分別由香港演員鍾雪瑩與中國演員張志勇奪下

  • 勞動部勞動力發展署公務員輕生案持續調查,日前勞動部長何佩珊請辭,民進黨不分區立委洪申翰 11月25日接任勞動部長,12月11日檢調搜索後分署長謝宜容遭聲押禁見

  • 前總統馬英九率領中國大學師生訪問團來台參訪,在台大等校遭學生手持看板「這裡不是中國台北」、「平反六四天安門」等標語抗議;中國網友稱桌球好手馬龍隨團參訪中山女高時如同「進了盤絲洞」,中山女高嚴正抗議

  • 衛福部預告健保法施行細則部分條文修正草案,將自12月23日起廢止健保停復保

  • 「114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案」立法院黨團持續協商。

然而,除了【2024世界棒球12強賽】罷榜以及本月最重要的美國大選結果,其他我們認為的重大新聞並未進入觀看次數前十名。

全台灣媒體YouTube頻道觀看次數排行
執政立場媒體YouTube頻道觀看次數排行
在野立場媒體YouTube頻道觀看次數排行

一、在野陣營媒體表現遠勝過執政方:在野陣營在前十名裡包辦了七名,若放大到前二十名觀察影片形式與內容,因為棒球賽事與美選,本期直播類型的影片相對較多共有13則,而內容上最讓人驚艷的是一支由【聯合新聞網 udn video】來自其他頻道授權的短影音:「雄女資源回收口號」,以175萬次觀看次數上榜第六名。

二、11月最熱門的新聞莫過於【2024世界棒球12強賽】,在Team Taiwan奪冠的魅力下,無論哪個陣營,觀看次數第一名皆是台灣奪得金牌的直播影片,細看不分、執政、在野,在各自二十名裡「12強棒球」也幾乎是談及最多的內容,有趣的是,因為有些媒體沒有合法授權直播賽事,多則內容是以「文字轉播」+記分板的形式,卻仍有超高的觀看次數,如【東森】有235 萬觀看、【TVBS】226 萬、【中天】141 萬等等,相較之下認真講解的球評影片觀看數如國師台南 JoshNownews 野球名人房 顯得相形失色。

三、將兩大陣營的熱門影片以呈現方式與內容選題做比較,可發現在野陣營完全沒有以分鐘為單位的影片,同樣以短影音佔多數,除了台灣人都在關注的棒球賽事,生活議題為大宗。執政陣營則除了棒球和持續關注柯文哲案件之外,以社會新聞和政論節目為主,而兩方發布差異帶來的影響更加顯著。在野方,總體影片發布的數量比執政方多出超過一萬支,總觀看數則超過三倍,持續的多產與高收看,可見本期除了台灣人都在關注的棒球賽事,生活娛樂仍舊是民眾最關注的內容。

來到第四集,我們觀察了過去統計的區間分別經歷了颱風、美選、棒球,發現除非有超大型的公共事件引發的討論度,否則兩大陣營的閱聽眾彼此在意的議題其實沒有太多交集,但藉此也顯示出【2024世界棒球12強賽】是無論哪方陣營都是大家關心的事件。

而最讓人惋惜的是第61屆金馬獎因強碰棒球賽事,沒有擠進任何一個排行榜。

王金平、「台灣網紅」前進中國:台灣人在中國「交流」了什麼?

本文的第二部分,透過台灣資訊環境研究中心 (IORG )長期追蹤的中國官宣系統,從包括24個中國官媒網站、2300多個中國官媒社交媒體帳號,建立他們的「發布文章資料庫」,包括其發布的社交貼文(影片、圖片、文章)以及網站上的文章內容。

本期鎖定日期為11 月 1 日至 11 月 30 日,在一個月內,至少有13,037 位台灣人前往中國參與了 182 場活動,並登上中國官媒,相比年初台灣總統大選前每週約 1,500 人次,大約是增加 2 倍。活動則涵蓋宗教、祭祖、產業、學術、商業競賽、運動、影視、藝術、媒體交流、青年交流等主題。

中國參與活動的高層人士包括国务院台办主任宋涛、国务院台办副主任仇开明、海峡两岸关系协会副会长马晓光(前國台辦發言人)、国台办新闻局局长與发言人陈斌华等等,而同樣的,從數據可以發現,前往中國參與活動的台灣人大多來自特定政黨,包含前立法院院長王金平、馬英九文教基金會執行長蕭旭岑、國民黨副主席夏立言、現任苗栗縣副縣長邱俐俐、名嘴呂禮詩等等,而在本期統計區間內,兩岸交流上以宗教、祭祖與文化相關軟性活動為大宗。

宗教、祭祖、文化交流為大宗,王金平前往中國祭祖

本次最值得關注的是前立法院院長王金平暌違五年回到中國福建漳州祭祖,同時也會見了国务院台办主任宋涛,這也是宋涛在美國大選之後首度面對台灣媒體,針對會面,【中国台湾网】這樣報導:「宋涛表示,习近平总书记在福建考察时发表重要讲话,为探索海峡两岸融合发展新路、促进两岸文化交流、增进同胞认同指明方向。我们将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坚决反对“台独”分裂,共同弘扬中华文化,增强做堂堂正正中国人的民族自信,推进祖国统一,共同实现民族复兴伟业。

王金平則表示,两岸人民是血脉相连、文化同根、宗教同源的一家人,维持台海和平稳定是两岸同胞的共同愿望。让我们共同努力促进两岸文化交流,共同弘扬中华文化,增进同胞的民族认同、文化认同,创造两岸和平新局。」

川普當選後,中美關係將有新佈局,而王金平除了前往中國,近期還創立跨黨派兩岸智庫「中道和平聯盟」,其大動作不免讓人聯想是否與國民黨內近期黨主席改選風波有關。

其餘宗教活動如台北松山慈惠堂郭叶子堂主等人前往江西上饶铅山县葛仙山葛仙祠参访、福建漳州舉辦的第六届海峡两岸(漳州・白礁)保生大帝文化节、福建泉州的第三届“瓣香牵两岸・徒步循初心”暨泉台青年妈祖文化周活动等等,每場皆有超過百人參與,而選舉前經常被討論的「中共招待村里長赴中旅遊」,本次也有一項活動被報導:11月19日至25日的 “山海相连、携手黔行”交流活动有來自新竹縣 24 名村里長參與。

台灣網紅至中國交流——第二届“情牵两岸・滇台同行”暨台湾网络新媒体人大理丽江行采访活动

另一個近期熱度很高的即是 YouTuber 八炯與前「愛國臺灣青年」陳柏源合作,在12 月 6 日發布一部揭露中國收買臺灣網紅的影片,當中直接指出中共如何資助臺灣網紅進行親中宣傳,回顧今年,早已有不少網紅透露中共的行徑,例如六月時YouTuber波特王曾表示,海峽兩岸青年協會曾以「兩岸青年文化月」名義,藉由招待「機加酒」邀請台灣網紅到中國旅遊拍片,當時中國大陸國台辦並沒有正面回應此指控。

​​​而11月剛好有一團參訪被中國官媒報導——由云南省人民政府台灣事務辦公室主辦、昆明台灣同胞投資企業協會青年委員會承辦的「第二届“情牵两岸·滇台同行”暨台湾网络新媒体人大理丽江行采访活动」,在七天活動裡,「由台湾网络大V、台青网红、自媒体博主及两岸有关媒体组成的全媒体报道团将探访大理崇圣寺三塔、大理古城、喜洲古镇、巍山古城及丽江玉龙雪山、玉湖村等地,领略与见证云南的历史文化、民族风情及乡村振兴、民族团结进步、经济社会发展等取得的新成就、新风貌......大家将通过制作新闻短片、专题节目、短视频等方式,在两岸有关媒体平台和社群平台全方位、多角度讲述“有一种叫云南的生活”,深化两岸民众了解互信,进一步加强滇台全方位交流合作。

→Youtube頻道【跳耀的宅男】在 12 月 2 日 發布影片:「雲南Vlog: 我去了大理古城、喜洲古城、巍山古城,有風的地方原來風格差這麼多」,影片內容與順序和上述報導幾乎雷同,截自目前僅有600多人觀看,而在中國官媒裡被認為是「台湾网络大V」。

→台青网红、自媒体博主骐乐在參訪云南时表示:「我和当地的傣族或是佤族人民聊天,跟他们聊聊日常生活,都是不一样的,每个民族都有每个民族的特色,但是唯一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都会以笑容待人,就不会有一种很有距离的感觉,我们真的就是两岸一家亲,同源同脉。」

此外,在這182場活動裡,IORG觀察到不少活動名稱頗愛用「諧音梗」以及台灣人在活動期間「有趣」的發言,如——

→湖南省簡稱:「“‘湘’约星城・四季花开” 2024 第二届长台青年文化节“青乡季”

→浙江省簡稱:「青年两岸婚姻家庭“看浙里”交流参访活动圆

→47名來自苗栗縣的遊客聽說武漢有條苗栗路而前往參訪,現任苗栗縣副縣長邱俐俐在受訪時說:「台湾也有武昌街、汉口街等以武汉元素命名的街道,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是两岸一家亲的体现。”苗栗县参访团成员郑枫仔说,踏上以家乡命名的苗栗路,更深感亲切,“这里有好多和台湾相似的风景,感觉真的很亲切。」

→在延安舉辦的「第六届中华文化研习营活动」共有24名台湾学生和交换生參與,暨南大学林裕祥同学在參觀毛澤東等歷史人物舊居後感觸分享:「我也将更加珍惜当下的幸福生活,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不懈奋斗。」

中國官宣眼裡的「台灣」

美國大選結束後,中國官媒又關注什麼議題?台灣資訊環境研究中心 (IORG )從 24個中國官媒網站和2300多個中國官媒社交媒體帳號的發布文章資料庫,爬梳了過去一個月中共政府指定的「可信」媒體如何報導台灣,從資料來看本期最熱門的報導為:「馬英九基金會參訪團」、「劉德華演唱會」以及「呂禮詩參加珠海航展」。

「民進黨人都想看馬龍」、「唐僧進盤絲洞」:693則「馬英九基金會參訪團」

在過去一個月,中國官媒討論度最高的是「馬英九基金會參訪團」,本次參訪團共有40名中國大陸師生訪台,當中最受矚目的莫過於奧運「6金王」桌球名將馬龍,而在11/27-12/5 九天裡除了與大學交流,也安排參加棒球體驗營與參訪台灣著名景點,報導數量在11月有 693 則文本,而參訪期間更高達1,454 則。

在報導中,中國官媒不只以「很多迷妹、民進黨人都想看馬龍」為新聞主軸,也在標題和引用台灣名嘴的說法處處強調「民進黨阻礙兩岸青年交流」。

→11 月 28 日,【河北新闻网】、【大众网】、【青岛新闻网】、【鲁网】在微博動態以「马龙以大学生身份赴台交流人气爆棚」為標題,影片內容為前總統馬英九對鏡頭說:「我知道你们都是来看马龙的。」,後面緊接馬龍被學生圍繞拍照的畫面;而【环球网】、【政知道】的抖音影片則分享了馬英九基金會執行長蕭旭岑的發言:「很多民进党人都想跟马龙合影」。

→11 月 28 日,【直新闻】在微博以「#马龙到了民进党崩溃了#马龙又喜提人气王 #蔡正元笑了:被马龙魅力吓晕 民进党开始胡言乱语」為標題,並引用名嘴蔡正元的說法:「民进党是有充分的理由害怕的,大陆师生团成员正面阳光的形象,打碎了民进党当局在岛内的认知作战,影响到岛内青年少年对民进党的信赖感」。

與之對比,台灣媒體則針對中生團訪台引發的各種行徑提出質疑:

→中生團首站到中山女高時,桌球名將馬龍因受到女學生「追星式」歡迎,被中國網友形容是「唐僧進盤絲洞」(名著《西遊記》記述唐僧師徒西行途中遇到七隻蜘蛛精化作的美女,豬八戒被迷惑,唐僧也被騙進盤絲洞中面臨殺身之禍。),瞬間被當作「統戰旗子」,對此學校向馬英九基金會抗議,而 12 月 7 日前總統蔡英文出席中山女高127周年校慶時談及剛面臨的風波,則勉勵學生:「要做勇敢走向世界的女生,勇於與世界對話,為台灣發聲,展現自信與勇氣。」

​→訪台期間,復旦大學學生宋思瑤在接受媒體聯訪時恭賀台灣棒球奪冠時卻稱「中國台北隊」引發熱議,臺大、清大等學校在中生團抵達時以口號與標語抗議,如「這裡不是中國台北」、「馬英九不要做賣國賊」等等,12 月 4 日台大、清大、中山女高等跨校學生在立法院發起「校園拒絕統戰、交流應該對等」記者會,台大學生表示當中生團到校,不少學生想跟對方談論自由民主,卻遇迴避交流並快步離去,究竟是來「交流」亦或「統戰」讓人匪夷所思。

而這些台灣媒體報導的切角,無論是「盘丝洞」或是台大、清大學生表達抗議,這些內容在中國官媒上皆沒有出現。

大合唱《中國人》、「讓臺灣同胞知道我們中國有多強」,塑造「台灣人有中國認同」

討論度第二、三名分別是劉德華演唱會以及台灣前海軍艦長呂禮詩參加珠海航展的發言。

睽違11年,劉德華再度在台灣舉辦個人演唱會,因高唱《中國人》引發爭論,如立委王義川在社群上表示,劉德華在台北小巨蛋唱「中國人」的片段是「非常非常中國的設計」,立委王定宇也批評:「劉德華是「媚共」藝人,還擔任中國電影家協會第11屆副主席,演唱會不值得看上一眼。」有人認為演唱歌曲一事有「統戰」疑慮,有粉絲則表示「「只是想看偶像唱歌表演而已,也太政治化。」,也有部分網友與國民黨名嘴反批評偏綠人士「玻璃心」與「酸葡萄」,而中國官媒則藉此大力使用,處處強調「台灣人有中國認同」,「民進黨打壓台灣人表達他的中國認同」。

→11 月 4 日,有高達57 個微博帳號例如【总台环球资讯】、【中国之声】、【黔东南新闻网官方微博】、【湖北日报三峡新闻】、【看台海】等等轉發【央視新聞】的微博動態,標題「刘德华一首中国人把台独唱破防了」,內容則使用「唱到经典歌曲《中国人》时,全场观众开启大合唱。如此振奋人心的一幕,直接让民进党当局“玻璃心碎了一地……”」說法,並引用名嘴栗正傑、蔡正元、台灣青年廖家興等人說法,表示兩岸本來就一家親。

→11 月 4 日,【海峡导报】發佈抖音影片,內容引用名嘴郭正亮說法「赖清德放狗出来咬人...民進黨就是有一些意識形態的瘋子」。

而前海軍艦長呂禮詩赴中國參加「珠海航展」,看到現場中國各類武器裝備亮相便哽咽表示:「現在我們經由這一次的航展,我們可以看到,我們中國不僅是站起來了,而且還是強起來了.......我在台灣節目裡頭一再強調,有圖有真相,我也想一起分享這些寶貴經驗,把這一些實際上的真相,告訴大家,讓觀眾知道,我們中國有多強。」此發言同樣被中國官媒大大引用,也批評綠營「破大防」、「玻璃心碎」、「鴕鳥心態作祟」。

→11 月 13 日,41 個微博帳號包含【内蒙古日报】、【环球网】、【河南政府网】、【杭州网】、【中国山东网】轉發【央视新闻】的微博動態「“#让台湾同胞知道我们中国有多强#!”逛完航展,他哽咽了……」,內容包含「#台湾观众看航展说中国实力有图有真相#」說法。

→11 月 15 日,【海峡导报】發布抖音影片,標題「吕礼诗喊“我们中国强”遭绿营出征,台网红讽民进党“鸵鸟心态”作祟」,內容引用網紅柳傑克的說法:「呂禮詩講的是事實,沈伯洋想讓台灣人當鴕鳥」。

從上述新聞用字與報導,除了刻意放大特定政治敘事,也持續強化與自身對立的政黨立場的壞人形象。

Team Taiwan奪冠霸榜台灣YT,中國官媒卻只有10則報導

在198個台灣新聞媒體與政論節目的YouTube帳號裡,無論不分、執政、在野政營,觀看次數第一名皆是【2024世界棒球12強賽】的影片,然而中國官媒卻只有10則文本,且內容都與賽事無關,除了批評台灣利用賽事刻意操作意識形態,也移花接木媒體素材捏造事實。

→11 月 21 日,【香港中通社】發布微博動態,標題為「贏球台灣隊、輸球中華隊?台“立委”:利用賽事搞意識形態,大可不必!」,內容則批評立委王義川及「青鳥作家」蕭瑩燈利用體育賽事「搞意識形態」,並引用國民黨立委羅廷瑋、名嘴羅旺哲、黃揚明的發言。

→來自樂天桃猿的中繼投手莊昕諺選用「男兒當自強」當出場曲,因東京巨蛋非主場,故台灣球迷在選手上場時以現場合唱形式歡呼,11 月 26 日【中国台湾网】在臉書動態微博動態抖音影片以「中国台北棒球队击败日本队夺冠,台湾球迷齐声高唱《男儿当自强》」作為標題,影片則混剪台灣隊奪冠後的頒獎畫面與進場球迷合唱「男兒當自強」的畫面,試圖營造球迷合唱「男兒當自強」慶祝台灣隊奪冠,明顯即是要塑造台灣民眾的中國文化認同。

→ 為迎接奪冠選手,台軍將派遣 F-16V 伴飛並施放熱焰彈歡迎,針對此事,11 月 27 日【台海网】發布微博標題:「用戰機迎接棒球隊,把軍事物資當煙花?」,內容寫道「对此岛内民众看法不一,有人指出,这是在浪费台军已然紧张的军事物资」,然而根據IORG查看,發現此描述最早在【聯合新聞網】已有報導,在11 月 24 日報導:「...新聞曝光後,民眾看法不一:有人認為這代表政府的重視,也有人認為這是錦上添花,搶著沾選手的光,還浪費國軍資源......近年這類任務,戰機除了伴飛客機之外,往往還要發射原本用於干擾敵方飛彈的熱焰彈,就會造成戰備物資的消耗...官員透露,近年共軍擾台頻繁,空軍出動架次與飛行時間大幅增加,消耗的油料與維修成本,往往超過原始規畫,甚至必須動用預備金。也因如此,包括熱焰彈之類耗材的補充,也出現吃緊的狀況」。

最後是有34則文本提到台灣近期在立法院的衝突,中國官媒如【台海网】、【中国台湾网】、【厦门广电】等發布抖音影片以「又双叒叕冲突!台立法机构再爆蓝绿大战,蓝营民代门牙被打掉!」、「台立法机构再演“全武行” 民进党民代抓狂摔话筒#台头闻」等聳動言詞作為標題,在國會目前三黨不過半,出現「朝小野大」的情況下,多項法案近期皆難以凝聚共識,然而報導中僅刻意擷取特定政黨被打壓。

而第61屆金馬獎在中國官媒上僅有1則報導,且報導內文只有一句「影視領域有台灣的金馬獎公布名單」,對比這次得獎名單有中國與香港的電影得獎,讓人不勝唏噓。

同樣的訪台團與同樣一場比賽,從兩方媒體關注與取材的地方不同,可見欲傳遞的價值相差甚遠,而中國官媒持續維持「放大」以及「刻意」的報導言論,從標題到內文,可以更加明瞭中國官媒如何塑造符合自身利益的形象敘事,以及在特定議題進行認知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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