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坐回了书桌前，小腿因为先前的藤尺抽打还在轻轻颤着。

林舟没有出声，只是坐在她身侧，一只手轻轻敲着桌面，仿佛在计时。

“你写吧。”她说，“我看着。”

简宁低下头，提笔，却怎么都写不出第一句。她知道，林舟不会满意她平常的套路，也知道自己脑子里乱成一团，疼痛、羞耻、还有那种不愿承认的……依赖。

“还是写不出来？”林舟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却依旧平静，“看来我得亲自教你了。”

她伸手拿过纸，把简宁的椅子向后一拉。

“站起来。”

简宁下意识想抗拒，但最终还是听话地起身。林舟将她的手压在桌上，让她半跪在椅前——这次不是罚姿，而是学习。

她坐到她身后，伸手握住简宁的手指，把她的笔重新按在纸上。

“第一句，写：我意识到，迟到不是对自己的懒惰，而是对老师安排的轻视。”

“……太羞耻了。”

“那你应该更羞耻。”林舟贴近她耳侧，声音低而缓，“你昨天在讲台前被打的时候，难道就不羞耻了吗？”

简宁耳朵一下烧起来。

“写。”林舟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带着她写。

“第二句：我明白，反思不能敷衍，因为老师愿意管我，是在帮我成长。”

“……”

“还在犹豫？”林舟语气依旧温柔，却突然松开她的手，指尖滑过她还带着余热的后腿，“那我们再来一次。”

简宁立刻僵住，脸色涨红。

“我写、我写……”

林舟满意地笑了一下，重新握住她的手，缓慢地把一句句训诫写进纸上——像是把规则一点点刻进她身体的记忆里。

写到最后一句，林舟停了下来。

“写：我希望老师继续管我，因为我……已经习惯被老师看见、约束、惩罚。”

简宁手一顿，几乎要把笔折断。

“老师……这句话……”

“我说了，写。”林舟的声音轻，却有种不能反驳的坚定，“你说过接受我的任何惩罚，反思也是惩罚的一部分。你要做到不反抗，不逃避，也不隐瞒。”

简宁闭上眼，咬着牙，终于把那句写完。

写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是被剥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那张纸，和满心羞耻。

林舟收下反思，翻看着每一个字。她没有夸奖，反而只是淡淡地说：

“下次迟到，惩罚会升级。你已经是我的学生，就必须遵守我的规矩——身、心都要。”

她把纸收进文件夹里，像收一份普通的作业一样。

“走吧，回去休息。记得明早到班上第一个来——不然你知道后果。”

简宁轻轻点头，低着头离开。走廊的灯很暗，她的腿还在抖，手心却莫名发热。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怕林舟……还是怕再也得不到她的惩罚。

第四章：字与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