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ＧＯＯＥＹ

她將黏滑的「那個」放在右手食指和拇指的間隙，呈現ＯＫ的手勢那樣。撮弄著那團「那個」，來回啪搭啪搭打開食指和拇指，又闔起來，不一會兒「那個」就變成了絲狀，一縷縷的飄忽在她的兩根手指之間，彷彿她創造了些什麼，妖嬈搖曳著。

「你看這個，很有趣喔」她咧笑著對著我說。「你也試試嘛～」

成人後覺得這段記憶有點淡淡的色情在裡面，但小學三年級是無法體會的。

某天夜裡，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菸味，還有細落散置的雨，就像是作弄人似的在下著，抬起頭來探探是否下了雨卻發現沒有，但臉部的肌膚確實感受到了濕潤的碰觸。我搭了夜車要下南部一趟，在台北國光號轉運站等待的時候，就近在便利商店買了杏仁茶，結帳時要拜託店員幫忙加熱的時候，她傳了訊息過來。

「上車了嗎？」

「是１０：２４的車次，快了。」我把杏仁茶放在座位上。

「那我大概就是中途上車這樣，還在想要穿什麼。」

「都可以啊，外面不特別冷，車內說不定還蠻溫暖的。」

「在想是不是裙子配長靴，或是牛仔褲配休閒鞋比較好走路。」

「都還蠻不錯的阿，各有各自的風景。」

「你吃過了嗎？要不幫帶些什麼小東西給你？」

「不礙事的話，想吃點巧克力。」

「噗哈哈，你喜歡什麼去買了不就得了。」

「妳帶來的比較有驚喜感嘛。」我說。

我看向落地窗外安靜流暢駛入車道的客運，拿起杏仁茶不禁覺得不微波，維持冰冰的應該也好喝；熱的口感太遲滯了，連帶也改變了本體的風味，彷彿包裝紙盒裡錯置了別種東西的樣子，那不太像杏仁茶。

她坐定後的短髮髮梢從帽子邊沿落了一點出來，飄過來好聞的洗髮精味道，車上撥放無聲電影映照在車窗玻璃上，在一片昏暗的車內，她的臉頰有時候是螢光紫色，有時候是粉紅色或黃綠色。

「喏，給你的驚喜」她在黑暗中掏出了一塊東西要交到我手上。「什麼東西嘛？是什麼口味的？」我欲伸手的時候她將驚喜抽了回去。「閉上眼睛阿。」她吃吃竊笑，一邊撕開包裝紙。

她扳正我的臉湊近吻了，舌尖遞送了一片正在融化的９５％，又苦又甜的。柔軟的舌尖讓身體變的溫暖，我伸手撫摸她的胸部，今天的毛衣讓乳房摸起來大了一個罩杯的觸感。

「你不覺得有點太小了嗎？總覺得應該還要再大一點。」雖然她時不時會問我。

「剛好就好，現在這樣也不壞阿。」我摸著她小巧的鼻翼，由衷覺得精緻，不論是鼻尖，或是乳頭。我俯身去親了她的乳房，用舌尖舔了那頂端。

她閉著眼喟嘆呻吟著，輕輕的，不安分的扭動身體。

「那妳不覺得有點太小了嗎？總覺得應該還要再大一點。」一邊親吻她的身子的時候，我的陰莖也悄悄變得又粗又硬，我往床頭的方向移身，像是硬要評理似的將陽具湊近她的眼前。「剛好就好，現在這樣我就最喜歡。」她眼神撫媚，張嘴含入我的陰莖，舌頭在側邊舔弄，十分享受似、津津有味的口交著。

像是遠方隆隆作響，正要綻開的風暴那樣，她眼神迷濛的看著我將龜頭一點一點的推開陰唇，慢慢地深入到身體裡面。

她撫摸我的背，腳勾夾著我的腰，我親吻她的耳殼，拇指劃過她的眉尾，我們的眼角堆起了笑，彷彿周遭是一片草原那樣，而彼此正在追逐嬉鬧些什麼。我瞇著眼，彷彿前方有兩張稿子，裡面有十幾個錯誤要我一一查找出來那樣，幻想這樣的場景，讓我不致於太快射精。我們像是想要將對方融化成奶油的那樣交合著。

「太舒服了呀裡面，前所未見的貼合。」我沒好氣的說。

「哪有這麼厲害，亂說。」她故意夾了一下。

「射了嗎你？」

「剛剛就出了喏。」

「啐！壞蛋，有沒有舒服到？」

「非常。」

「嗯我也是。」她害羞的別過臉去，旋即又轉頭向我索吻。

「可以明天早上也被幹醒嘛？」她興味盎然地說。

「要看有沒有人賴床啊，說不定等等半夜又突然做起來。」

「也是有可能吼。」

「下次別喝什麼鬼杏仁茶，你適合黑咖啡，偏酸的那種。如果要說２０幾歲的你，或許會喜歡偏苦的味道，我沒說錯吧？但你現在可以試試往酸的方向探探。」

她埋在我的腹部喃喃說著，一邊像摸著什麼小動物似的，撫摸我的陰囊。

「好啊」聖人如我，什麼都善哉。

夜裡，空氣中依舊飄散著淡淡的菸味，窗外開始下起滂陀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