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止擱筆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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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29日,「香港第一健筆」林行止先生宣布擱筆,評論末,有以下感言:
在本報不同崗位工作了四十八年零二十七天,今天要和讀者同儕道別了。這是筆者健康條件尚可,在大環境仍有選擇自由之下作出的自由選擇。
這近半世紀來,筆者直敍胸臆、暢所欲言,既有精神滿足,復有實質收穫,身心愉快;但願往後也能舒心適意過日子!
筆者不善亦不說客套話,惟臨別要向「電腦房」同事道謝,多年來受筆者愈寫愈難辨識的字體「折磨」而不出怨言,筆者對此銘感五內;編輯部仝人為拙文所作的事實核查,費了不少工夫,令拙文錯漏減至最低,筆者藉此一併致謝。
練乙錚在2018年有一篇文章《新亞、明月、林行止的《信報》——戰後中港關係思想史的脈絡》,講述了思考中國和看待港中關係上,香港曾經有三條路徑。
三條路徑各有特色,而今天林行止先生用「大環境仍有選擇自由之下作出的自由選擇」,要細心留意這句說話的內涵,必然是他經過詳細考慮後的判斷。
那麼是此路不通,還是路已經走完,還是時代已經改變,他論述的路線已經不再可行?
無論如何,他選擇在這一個時刻擱筆,都具象徵意義,我們值得想想。
由中學開始,我就長期閱讀《信報》。不知為甚麼,課室中連續三年都有兩份無人認領的《信報》出現,既然下場都是被人視作垃圾清理,倒不如拿回家細讀。
就是這樣,高天佑、林行止、張五常這些人的文章就陪伴我成長。
不知道從幾時開始,《信報》的社論和林行止先生的評論,經常出現不諧協的地方,一份報章,兩種旋律,頗為有趣。
借此文感謝林行止先生半個世紀的筆耕,影響一代又一代的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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