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亞四國之旅 N26-寮國 Laos 永珍Vientiane

行程去到尾聲，人也夠累，沒有一早醒來，慢吞吞的，出門吃早餐時也差不多十時，在後街望了一會，還是走到大街的咖啡室吃早餐。

十時營業的 Black Canyon Coffee 時間剛剛好，當地的 All Day Breakfast 原來是泡飯。我點了大蝦意粉跟忌廉 Mocha，花了54000Kip， 午餐似的早餐，香港人而言這早餐不便宜，但豐富。其實現在不過是十時左右，還是吃飽點再吃藥，幸而味道也不錯。

吃飽再慢慢行去 Post Office，途經古蹟 That Dam，只有遠望而已。一整座政府大樓似的，郵局都佔了一整層，也有賣紀念品，我買了幾張明信片，因找不到帶來的多色原子筆，只好借用郵局最普通的原子筆寫卡，9000Kip 一張郵票，真的不便宜，我想亞洲寄亞洲，香港算是最便宜吧。

昨天有跟 J 說起我要去香昆寺，沒有跟 local tour 一日兩寺，我放棄了比凱旋門更遠的塔鑾，只選近泰國邊境的香昆寺，J 去了，她叫我到那個商場附近的巴士站再問路，因為很難找。就在郵局對面，我亂過馬路再穿商場找巴士站，商場真的很有深圳、廣州的電腦或批發場的感覺。離開商場的後巷就是一個 Morning Market，賣菜賣早餐，什麼也有。

我在巴士站找不到 11 號巴士，最後還是要問路，把電話遞給巴士職員，他再指示我前行，找著找著終於看到 11 號巴士。寮國的巴士都是日本退役巴士，不過仍很企理，巴士上仍看到日文的裝飾報告板，很有親切感。在車上有一對泰國情侶，我問他們這車到不到香昆寺，他們幫我跟車上的售票職員溝通，寮國巴士是採用車上售票員的方式，上車後有專人收錢。巴士上的告示板是可用的，有下一站提示，雖然我仍會東張西望是什麼地方，因為車駛過的地方也越來越偏僻，售票阿姐望望我笑了笑，大概是未到站的意思。中途有個大車站是前往泰國的友誼大橋，可從這邊來回兩地。泰國情侶在這兒下車，車停了好一陣子，售票阿姐仍然是一副還未到你的樣子。

在延綿不盡的公路，遠處看到精細裝置的牌坊般的入口，我知道我終於到了。 大門口的裝置還在裝修，我在旁邊的入口進場，先問了回程的巴士站就在對面。香昆寺沒有很大， 收費區內先走過一段小徑，兩邊有小食店，我沿著小徑走進雕像區，在外邊已看到一個形狀圓轆轆怪怪的高塔，上面坐著外國年輕男女，我穿過一個面具狀的入「口」，塔內中心另有一層，有一些洞口般的小窗，內面有更多大大小小的雕像，外層就沒什麼展品可看，我沿著路往前行找到了樓梯，上了兩層穿過塔頂找到穿往最高層戶外的洞口，外面是一個少少傾斜的圓平台，我在外面繞了個圈，右邊正為香昆寺大門的大招牌進行工程，前方是長方型的雕像區，在近入口的高塔正好一眼將整個寺的雕像盡入眼簾，也很壯觀。

本來想在圓平台上多坐一會，很猛烈的太陽和天氣很熱， 坐了一會我回塔內參觀。泥土般的內塔，有像很遠古未被破壞的感覺，泥黃色又沾上塵埃，有些雕像已崩塌，或有缺陷，但大多都還算安好。不過每個洞口都有啲窄身，高大的外藉男士會比較難穿過。走過一層又一層，我終於回到地面。現場有一家大小的中國人，可能是小型的旅團，也有些外藉年輕和中年男女，而我就盡量在人不多的時候拍照。這個花園似的香昆寺有如謎宮般，雖然有幾條主路，但在不同雕像間又有小路，可以左穿右插。

雕像多數都是人形，有些有翅膀、有些抱著蛇，各有不同型態，有些卧著，有些形單影隻，有些三五成群，各有各的英姿。園後方又有一個方塔，可依樓梯走上去。不過樓梯很窄，差不多貼地爬行，我在中層停下，足以從另一端看著這個園子。塔還有半層，不過這半層樓梯更斜、更窄，又沒有扶手，觀賞角度沒差太多，我還是不冒險，逗留了一會就下去了，空間不大又沒有廣角鏡，難以在上面拍下那份驚險。就這樣在園內逛了一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我再回到進來的小徑，天氣太熱，我忍不住要買冰凍的汽水，但要職員姨姨幫我開蓋。我喝著汽水離開，沒有斑馬線，又是中國式過馬路的走過對面，看到有 Bus Stop 的牌，應該是這兒吧。差不多 50 分鐘一班，也只得繼續得，幸而還有太陽遮蔽物，又有尚凍的汽水，還可以撐一會。等了十多二十分鐘，一個一直抹著汗巴的略胖身型的外國男人走過來，他問我是不是這等，我望一望疑似巴士站的牌，我說問了職員是在對面上車的。他問我等了多久，我說都快20 分鐘，他想也差不多到。我心想，你運氣真好。

那男人在後面的士多買了凍飲品，又有在旁邊未營業的食店戶外座位坐著，而我只是光站著。他有問我從哪來，他好像是愛爾蘭人，他一個人從泰國乘有卧床的通宵巴士來永珍，他直接用可怕來形容，我笑了笑，難以想像他的身型跟另一個同性連行李塞在同一張床，就算一個人佔整張床，我也能想像長時期屈在床上外面在車廂抖動的苦處，他說試一次就夠。我說我是從曼谷飛過來，只是中途經幾個城市。 我們一致認同寮國的貨幣太多個小數位，真的不好算。

莫說他滿頭大汗，其實我也很熱，我說笑，寮國比非洲更熱，他感覺錯愕，這是因為非洲有秋天，東南亞只有夏天，連我香港朋友也笑言我快些回來避暑。

再等了十分鐘巴士就來了，我們上車時客人都好少，我們各自坐一排，隔坐走廊聊天。我們都是前一晚到來，他問我有沒有去夜市，我們都說當地夜市真的很便宜，他指牛仔褲都是 2–3 美元。永珍夜市明明很多是泰國和中國貨，真的比中國淘寶更便宜，而且選擇很多，款式都很旺中。 他有問我今天行程，我有說會去凱旋門，也有約了另一個新相識的大馬朋友。他略略有點失望，這兒不是萬榮，並沒有那麼容易隨便交個外國人聊天。

途經泰-老友誼大橋一號橋，又停了好一陣子，我懷疑在路邊攤吃麵的那個是我們司機，外國男見狀也下了車，我卻在無聊等著，有跟 J 說起今日行程，因為她都去了凱旋門，我們只約了晚餐。

過了一陣子，外國男買了幾串串燒回來，他請我吃，又笑言不知是什麼肉，可能是牛肉吧，我笑說不要緊，都試試吧。香料很多，肉都有點乾，其實不太吃得出是不是真的牛肉，都豁出去了。幸而我買了汽水，不用再下車買喝的。吃罷，他幫我把竹簽掉。再等一會，泰國來的乘客終於上車，司機也回來開車。約半小時後，我們又回到市中心，我跟外國男別了，就一邊遠望凱旋門，一邊走過去。

路程要廿分鐘，我想比找巴士更方便吧，加上我還趕得及關門前參觀。雖然眼看是一條直路，但當中包括很多次亂過馬路，沒有天橋，有時看不到斑馬綫，就這樣見路就過。雖然過了最暴曬的時間，但仍是很熱。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凱旋門的位置，不過我沒有時間等日落，就趁還是藍天白雲時好好欣賞。凱旋門建於 1960 年代的戰事紀念碑，遠看是氣勢磅礡，沒去過法國，只到過深圳世界之窗，歐式拱門，但近看是篆刻著傳統寮國雕刻，好一個法寮結合的建築。抬頭望凱旋門的底部，都有很精美的雕刻，還有教堂般的玻璃畫。

我趁有時間就立刻購票走樓梯上去，內部的樓梯跟香昆寺的雕塑同樣顏色，都有種陳舊的感覺，低層有一整層都是紀念品攤位，燈光都有昏暗，紀念品好像放了很久，都沾上塵埃，真有種在大中華旅遊的感覺。再上一層，半開揚的部分，只要是室內位置都是手信攤，職員都不太理我，我望了幾眼，再繼續向前走。樓梯有兩邊，就當是一邊上，一邊落，分散人流也好。我在中層的戶外範圍看風景。我想跟香昆寺的物料和雕刻都有點近似，近看就知只有拱門如法國凱旋門。我在戶外層的高處看永珍的建築，前後方都是一個庭園，左邊有座西式建築物，只有望過再遠處，我坐巴士的商場那邊的大廈比較高，附近的都比較矮。這一層戶外區有四個塔，不過入口都關上，不能進入。我抬頭望向凱旋門的中央，看到其他旅客在上面，我回室內塔的中心，走上只有單一的旋轉樓梯，上上落落都只有這樓梯，我走出戶外，路沒有很闊，比樓下窄了很多，雖然觀景位置較高，但下望還看到下層，又有牆身雕刻，景觀沒有想像中那麼好。 我參觀了一回又下樓，在中間室外層拍些照片就離開。

天氣有夠熱，我在地下的士多買水果 shake ，第一次真正看著製作過程，先挑一杯水果，然後那女生把水果、一杯冰、四份一杯煉奶、一些糖水放進攪拌機內，最後用回水果杯裝好一杯果汁昔，糖份真高，卻每日在喝。不過真的很熱，我就邊喝著邊周邊逛著，跟 J 約好在夜市附近的位置等，我走回沿路，正好是學生放學的時間，校門外擺放一些路邊攤，學生們都在買零食和飲料。夕陽西斜，由於 J 太熱，她在咖啡店邊喝冰凍的咖啡邊等我。我問她不是東南亞人嗎？彷彿比我更崩潰的樣子，她是旅巴司機，平日都在冷氣空間工作，很少在室外乾煎，她說的也是。之後，我陪她行了一會夜市，她說這邊賣泰國服飾當睡衣很舒服，比泰國更便宜。另外她又買了男裝衣服。是給她那個糾纏不清的男人，反而女兒的衣服沒有買，買了又怕她不喜歡。我沒買什麼，我回泰國再買也可，泰國的比較精緻。

然後又陪她去找買藥的店。最後，我們揀了一間環境很好，牆壁上有大壁畫的文青風咖啡室Naked Espresso Misay，雖然我點了碟飯和朱古力咖啡，還算是當地口味，不過肉汁很辣，雖然好吃，為何碰上 J 時總嗜辣？ 吃飽後，我們到處逛逛，在一家華人開的藥店找到她要的藥。也有在一家 Handmade 的手信店買了手工皂和蚊拍水。我仍在用泰國買的那枝，寮國得還是有機會用到。

是夜，跟 J 回她的民宿大堂聊天，她隨心出走，即買機票，拿個背包就出門。我有跟她分享馬達加斯加是個好地方，海鮮又平又鮮，令人懷念。還有天真可愛的小朋友 ，雖然城市的孩子都比較恐怖。J 的感情煩惱，其實她自知，也是她今天出遊的原因，回去就要 Let’s him go!

中途她跟友人帶點激動的聊電話，由於民宿職員都不會廣東話，他問我什麼事，我只能說很複雜。他以為我是學生，其實不是。沒事幹，我在看民宿內樓梯旁的告示版，各地旅行用自己的語言問候，我立馬上網找廣東話拼音。

J 明天一早回程，比早班巴士還早，她要坐的士出發，而我，可以選擇巴士。是夜，希望她這個旅程可以真的解放。我和她的民宿有一條長直路，我獨自回去，不過又忍不在走到旅館後面的食街，晚上很熱鬧，我湊熱鬧買了煎蛋餅，重份量的牛油，這真是增肥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