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47下的叙事与现实——孤掌难鸣

川普47下的叙事与现实 Narrative and reality in Trump 47

"It's as hard as you'll ever get."

柯蒂斯·雅文 Curtis Yarvin

川普47的故事是川普45的一个有趣的扭曲镜像[注]。我是在同一个地方——至少在抽象意义上——看了两次选举，而两次的反应截然不同。

指川普的第45任和第47任总统任期，简称川普45和川普47。

 没人预料到川普45。当时，每个人都感觉像是踏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负空间，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而每个人都预料到了川普47，大家似乎完全知道自己将要得到什么。我们现在得到的是什么？

我们到底在得到什么？忘记一切，忘记整个故事，忘记川普的整个神话。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实际上，我们得到的是这样的东西。总结：如果你现在对川普兴奋不已，那就享受吧，因为这可能是你能体验到的最强烈的兴奋感。

你看，我在一个选举夜的派对上和一个人聊了聊。他曾在川普45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或者类似的地方。他说：新一届川普政府将在接下来的72小时内锁定。

我问：接下来的72小时？

他说：接下来的72小时。蚂蚁龙想跟政府做点什么？他需要在这72小时内开始安插自己的人选。过了这个时间，就太晚了。

他完全正确。比如：还记得那些关于川普激进孤立主义外交政策的文章吗？我给你提过这类东西。还有很多其他人也提过，包括一些受索罗斯资助的出版物，比如Compact的杂志[注]。好吧——你可以忘掉这些胡言乱语了。为什么？

Compact（以副标题“主权杂志”{德语：Magazin für Souveränität}自2013年10月以来发布）是一个德国媒体机构，主要以月刊形式出版。Compact 是德国极右翼的一个受欢迎的杂志。通过战略性地设置话题，它将不同的右翼政治群体联合起来。2024年7月16日，该杂志在德国被禁。2024年8月14日，莱比锡的德国联邦行政法院撤销了这一禁令。

因为——举个例子——在72小时还没结束的时候，川普（据知情人士透露）已经选定了布莱恩·胡克来领导他的国务院过渡团队。胡克曾是蓬佩奥（川普的国务卿）的助手。这些人当然是新保守主义者——也就是美国托洛茨基主义者的后裔。（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除了美国托洛茨基主义者和美国斯大林主义者之外的选择了。）

你以为有办法通过选票把新保守主义者赶出去？哈哈。至少你能把他们选进来，把进步派选下去。你做到了，干得漂亮！你完成任务了。别担心，伙计，你的“兴奋感”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

但是川普不是以孤立主义和保护主义的言论竞选的吗？为什么他不雇用孤立主义者和保护主义者，而是雇用新保守主义者呢？

给我找几个美国的孤立主义外交政策专家看看。因为自从我祖父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起，美国就没有实行过孤立主义外交政策了，要找这样的人来填补职位简直像是要挖坟墓。永远不要低估川普的魔力，但期待他施展“招魂术”有点过分了。

不过等等！他不需要雇用外交政策专家！来执行他的外交政策！他可以雇用一些，嗯，比如有想法的酷家伙。他可以雇用历史学家。他可以雇用业余历史学家。他可以雇用阿拉斯加的捕蟹船长。他可以雇用埃克森美孚的CEO。哈哈。

他还可以雇用一名火箭飞行员。如果他有一艘火箭的话。他有火箭吗？没有。他有一架直升机。所以他需要雇用一位直升机飞行员。事实就是这样。他不制定规则。他可以雇用两种直升机飞行员：红色的直升机飞行员和蓝色的直升机飞行员。他是红色的，所以他需要红色飞行员。所有红色飞行员都是新保守主义者，也就是托洛茨基主义者。所以乌克兰战争还会继续。或者，他可以找个酷家伙，比如我，看看我能不能第一次试飞直升机。你会怎么选，伙计？多些同情心吧，川普的工作很难。

而这个在几千个职位上安排不同直升机飞行员的过程，这些飞行员有着对各种过时的阿尔巴尼亚直升机的驾驶经验，而这与美国人认为他们在选举总统时所做的事情完全无关，将在接下来的72小时内完成。或者，现在应该是48小时了。

 接下来究竟会决定什么呢？并不是每个人的工作岗位。显然，《李子书》（Plum Book）[注]不会在未来48小时内写完。也不会决定外交政策将由新保守主义者掌控——这已经是预定的事。现在决定的——美国完全看不到的——是哪些新保守派的派系将胜出。

《美国政府政策及支持职位》（更常被称为《李子书》）是一本列出美国政府中需要政治任命的职位的书籍。它列出了大约8000个联邦政府的立法和行政部门的领导及支持职位，这些职位可以通过非竞争性任命来全国范围内填补。该书由美国参议院政府事务委员会和众议院政府改革委员会发布。每四年会在总统大选后出版一个新版本。书中列出了所有由总统任命的正式职位，包括美国的所有高级官员、他们的直接下属、政策执行者和顾问，以及向这些官员汇报的助理人员。某些职位由于涉及行政特权而被列为机密，未在书中公开。

但川普难道不能简单地让像布莱恩·胡克这样的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掌管国务院，然后相信他们会按照他的指令行事吗？哦，你这天真无邪的孩子。当然，他可以——他可以命令他们做任何他想要的事！

总统可以用记号笔在餐巾纸上写点什么，不管上面写了什么，整个行政部门都得照做。他是首席行政官，武装部队总司令！如果这不意味着总统有“餐巾纸权力”，那还能意味着什么呢？

问题是，像布莱恩·胡克这样的人想做的事情会奏效，而他们不想做的事情，就算真要发生，也不会奏效。它们不会发生。而且，川普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他很快就会学到每个场合中的潜规则。

现实是，他和布莱恩·胡克（大概是间接的关系）之间的关系很简单——而且，我很确定这不是开玩笑，也没有讽刺意味，胡克是个好人。

布莱恩·胡克的任务是让川普总统：(a) 看起来像是在掌控局势，(b) 看起来表现得很好。（无论是在晚间新闻上，还是通过我们假装还在用的其它媒介）。作为交换，川普会做一些事，(c) 让布莱恩·胡克的职业生涯顺利发展。

如果某个怪人突然出现在川普的高尔夫聚会上，展示了他快速的挥杆速度，并且让总统相信了(d) 某些古怪的东西，布莱恩·胡克会怎么办？

首先，忽视它，希望它自己消失。其次，把它束之高阁。第三，也是最后的应急选择，某种情况下就让它发生，并尽量与之保持距离。因为它是个小丑主意，所以结局肯定是场小丑戏。毫无疑问，布莱恩·胡克根本不知道如何让它不变成一场闹剧。即便有最好的意图，他又怎么能学会呢？

请看：川普已经有了自己的一支团队。已经有一层川普主义的管理人员。他们的人数不多，但足够根据需要扩展。这是上一届政府的社交网络。他们已经从社交圈中清除了大部分最糟糕的机会主义者。团队里都是非常有才华、充满活力的优秀人才，他们非常有趣，交谈起来非常愉快——而且，为了达到现在的位置，他们一次次选择了价值观而不是职业发展。为川普47效力对他们的职业生涯可能依然不利。但他们就是无法抗拒。然而——

通常，当你和他们交谈时，会发现，除了他们的专业领域外，他们在基本每个话题上都持有典型的川普观点。但是在他们自己的专业领域，他们已经说服自己，现状实际上运作得相当不错，至少在他们有能力的掌控下是如此。他们的“川普主义”意味着：让川普变成新保守主义者。

再说一次：在你因此感到愤怒之前，问问自己——还能怎么运作呢？

国家安全委员会（NSC）是美国政府掌控世界的机构。至少理论上，它负责国务院的外交统治以及国防部的军事统治。

你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孤立主义的NSC员工。你可以成为一个素食牛排厨师，可以成为一个盲人摄影师，甚至可以成为一个伊斯兰色情明星，但你不可能成为一个孤立主义的NSC员工。

假设蚁龙想要另一个乌克兰政策？那可太难了。假设他只想提高政府的效率呢？

好吧，蚁龙还有其他选择！比如，他可以主持一个委员会。他甚至可以成为一个“沙皇”。政府效率沙皇！听起来很有威望，不是吗？我不确定华盛顿的“沙皇”是否能像旧时代的真正沙皇那样得到华丽的宝石勋章。但他们为什么不呢？或许……或许他还可以成为“毒品沙皇”……

（当然，讽刺的是，“沙皇”这个词意味着绝对的权力，而在华盛顿，没有人比沙皇拥有更少的权力——组织架构图上只有虚线。这很典型。有很多“沙皇”，却没有真正的沙皇。有一位总统，但也没有真正的总统。）

这就是政府的本质，这就是它的运作方式。这就是你所支持的候选人赢得的选举结果。认为它可以变成别的样子是一种美好的幻想。但是……

人们问我，我认为总统或副总统在他们“掌权”的第一天会有什么目标。我不知道——也许只是继续呼吸吧？你在高中的第一天有什么目标呢？

成为总统就像被卷入了一台从古至今遗留下来的、不断变异的令人难以置信的鲁布·戈德堡机械[注]中。从至少1930年代起，它就存在了。总有一些你“该”做的事情。这是一个完全被动的角色。你的目标是什么？你的目标是不搞砸。而且，你会不断地得到反馈报告。

鲁布·戈德堡机械，以美国漫画家鲁布·戈德堡命名，是一种连锁反应类型的装置，特意设计用来以间接且（不切实际地）过于复杂的方式完成一项简单任务。通常，这些机器由一系列简单且不相关的设备组成，每个设备的动作会触发下一个设备的启动，最终达到预定的目标。

这并不是一种新情况。托马斯·卡莱尔[注]大约在200年前就写过：

托马斯·卡莱尔（1795-1881）是苏格兰低地地区的散文家、历史学家和哲学家，维多利亚时代的主要作家之一，对19世纪的艺术、文学和哲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的著作包括《弗里德里希·席勒传》、《法国大革命》、《论英雄》、《腓特烈大帝传》。二十世纪，卡莱尔因为对领袖精神的崇拜和对大众政治的敌对而被指责为法西斯的思想先驱以及“第一个国家社会主义者”，恩斯特·卡西尔在其著作中反驳了这一点。

“确实是一个重大的问题！谁将成为首相，掌握政府的‘舵’，也就是所谓的‘税收阀门’？是尊敬的菲利克斯·帕维鲁斯先生，还是尊敬的菲利西西姆斯·泽罗先生？

“通过我们的选举活动、议会辩论，以及无处不在的永恒废话风暴，我们设法解决了这个问题。没有流多少血，除了选举期间鼻子流了一点小血，但倒是流了很多啤酒和墨水，以及各种荒谬言论的爆发，乌云密布，最后我们得出结论，尊敬的泽罗先生就是那个人选。

“我们坚定地决定了这一点。泽罗先生激动得颤抖着，恐惧中爬上高位；用膝盖、脚跟、手和脚紧紧抓住；而马则随心所欲地狂奔。

“泽罗先生试图控制这匹马——唉，唉，他紧紧地用喙和爪子抓住，只要这匹马不把他甩下来，随便往哪跑，他都感到满足。

“至于什么政策、治理计划、或是有利或有害于公众的措施，菲利西西姆斯脑子里可没有这些；他只想，如果能想出一个暂时让他的马高兴的办法，鼓励它以稍微轻松的步伐前进，不论是走向天堂还是地狱，只要能保住菲利西西姆斯的皮革，因为它正在迅速磨损。这就是我们在英国近两个世纪以来所称的‘政府’。”

两个世纪！卡莱尔是克伦威尔的忠实粉丝，克伦威尔是英国的拿破仑。克伦威尔，像拿破仑一样，是个创业者。

川普的首要任务是什么？万斯的呢？“用喙和爪子紧紧抓住”。他们都不是华盛顿的新手，所以至少不会完全迷失方向。但他们除了坐着看这场巨大的72小时职位争夺战外，也做不了太多。华盛顿自林肯以来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求职者”是永恒的。

根本的问题是，这匹马比人更强大。实际上，这不是一匹马的问题。菲利西西姆斯无法控制这匹古老的、规模如世界般巨大的雷电之马：

“如果这匹马没有经过真正的骑手和驯马者长达千年的驯养和驯服，可能是世界上见过的最好、最勇敢的人物，菲利西西姆斯和他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匹马，凭着第二天性，宗教般地尊重所有的围栏；即使再疯狂，也只在大路上奔跑——在我看来，近来这匹马更像是一匹迷路的斯勒斯维克雷电马，在森林平原的迷宫般的小径上狂奔；充满激情地想要到达它的目标，但由于这些平坦的绿荫小径没有任何视野，也没有任何缰绳的引导，它无法达到。

于是它狂风暴雨般地奔跑，认为自己是在前进，实际上只是在原地打转，从一条老旧的小径转入另一条——有人甚至说，“它误以为自己越来越多的足迹是路变得越来越繁忙的标志”；它的绝望也在每时每刻增加。

卡莱尔具体在说什么？他会告诉你：

“殖民事务部、外交部、内政部以及其他部门，在这些奇怪的情况下结合在一起，显然不能被期待为人类智慧所能设计出的最佳产物；更令人惊奇的是，看到它们已经如此好了。

“不要问我是谁创造了它们。显然它们被创造出来了；因为我们在这里看到了它们的具体形态，写着公文，并领着工资来买布丁。但这些位于唐宁街的部门是如何被创造的；是谁创造了它们，或者它们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被创造出来的，现在很难说清楚。

“从霍雷斯·沃尔波尔的书籍、巴布·多丁顿的回忆录、桑登夫人的回忆录、范妮·赫维勋爵及无数其他人的记述中，模糊的幻象和幻想浮现在我们眼前，奇妙地指向——不，是给出了某些可想象的暗示，清楚地宣告了古老的教诲：‘智慧是多么的稀缺，’这让今天的英国人不禁陷入无尽的思考。”

唉，事情总是这样：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好或坏；极大地忽视了那些不属于他们立即任务的事情。我们的祖父们，忙于征服印度，建立殖民地，发明纺纱机，点燃了兰开夏和伯明翰，根本没有考虑如何治理这一切；把一切都交给了范尼勋爵和汉诺威继承，或者由上帝安排。

现在，我们这些可怜的孙辈发现，按照这种方式，它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我们悲惨、危险而痛苦的任务是为这个被征服的庞大世界找到某种治理方法；唐宁街的红带办公室已经到了尽头；如果我们找不到更好的治理方式，我们的世界和我们自己就都完了。”

唐宁街办公室的起源，以及它们的意义是什么，什么时候干净的尘土可以清晰地解释给我们听，就请他告诉我们吧。对我们来说，足够明确的是：这些部门根本不是为我们或我们的目标所设立的；贪婪的爱尔兰巨人已经来到这里，它无法被红带喂饱，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别的食物，它就会吃掉我们。

爱尔兰的马铃薯饥荒已经过去了。（据我所知，他们吃了彼此。）至于外交部，它继续进行它的外交事务。1914年，它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接下来的20世纪，它管理了大英帝国的自杀，而目前它正与大英帝国的前殖民地居民一起殖民英国本土。

你可能不会以这种方式看待20世纪的历史。但我几乎可以确定卡莱尔会这样看待它（卡莱尔在这一段文字中创造了“红带”{red tape}这个词）[注]。如果你想改变他的看法，你会对他说什么呢？

“红带”指捆住政府文书的红色绑带，后用来形容过度繁琐或僵化的规章制度和官僚主义，这些都阻碍了决策的制定并拖慢了流程，常见于政府、企业和大型组织中。卡莱尔并没有创造red tape这个词，但确实是卡莱尔最先在英文世界中用red tape去形容官僚机器和议会政治的繁冗迟钝。

但不必纠结于历史。“这些部门根本不是为我们或我们的目标所设立的。”

那么，华盛顿到底是什么？美国的外交政策又是什么？我们的“国家安全”是什么，为什么它要求统治全世界？“全球领导”与“世界统治”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我们必须发明一个新词“国土安全”，来，呃，确保我们的国家安全？这些都是非常深奥的问题，需要对历史有深入的理解——卡莱尔以这样的理解闻名于世。（即便是21世纪的人工智能也无法弄清他所谓的“范尼·赫维勋爵”是什么意思。）

无论2024年的华盛顿是什么样子，它都不是为我们或我们的目标所设立的。把推特变成X，就像把福特变成特斯拉一样。而要把美国政府变成它应该成为的样子，则像是把塔利班变成OpenAI。

当蚂蚁龙接管了旧推特并裁减了80%的员工时，他有几个优势。首先，尽管旧推特是一个效率低下的大公司，但它依然是一家公司。工程师们仍然为CEO工作。其次，它有一个明确的任务：运营twitter.com。X依然是一家公司，它也在运营twitter.com。裁掉80%的员工的确令人印象深刻，但我们不能忽略这些优势。

蚁龙是否应该利用他剩下的48小时来让自己的人进入华盛顿？说实话，大概不应该。如果他能把他们安插进去，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他们作为代理人，帮他了解华盛顿到底是如何运作的。别指望他们成为“伊斯兰的色情明星”。

华盛顿有很多事情正在做，还有很多事情它应该做。在某些领域，我认为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重叠。在另一些地方，两者完全没有交集。有些地方华盛顿应该做点什么，但它什么都没做。有些地方它应该什么都不做，但它却在做些什么。

把塔利班变成OpenAI看似不可能，但实际上完全可以做到。唯一的方法是：创建OpenAI，并击败塔利班。但是，假设你有机会让数百名旧金山的AI工程师成为塔利班的领导者和宗教学者呢？

想象一下Ilya Sutskever。他是一个有着深刻内心信仰的强有力领导者，似乎是成为坎大哈宗教学者的完美人选。而且，旧金山几乎没有人考虑过这样一种可能性：真正的AI伦理解决方案其实是伊斯兰教——如果我们训练这些模型顺从真主，它们就一定会顺从人类，因为人类是真主的造物。伊斯兰教不允许女性开车，AI不是女性。这是一个美好友谊的开始……

目前正在华盛顿形成的怪物——一个由越来越多的川普派共和党人组成的群体，像是FDR官僚哈里发国的AI宗教学者——将会是一个“东西”。它肯定会完成一些事情，毫无疑问。它一定会减少美国被我们失败的第三世界帝国的人类残渣殖民的情况。

但它依然是塔利班。从根本上说，川普政府当选的目的不是改善华盛顿，而是废除并取而代之。但它根本没有任何方式做到这一点。我们甚至不能因此怪罪川普和万斯。这根本不是他们的错。

一旦这个政府——这个红头蓝身的怪物——形成，它就是一个整体。一旦川普把人安插到国务院，无论他们多么努力让国务院做他想做的事情，他们就成了国务院的主人。他们在那儿是为了使用它，而不是为了破坏它。说实话，即使蚂蚁龙把他的人安插进国务院，他们也是红色的人头，呼吸着蓝色马匹心脏和肺部泵送的蓝色马血。他们的工作已经控制了他们。

除了2024年“支持”某个候选人本身就很荒谬之外，我还有一个不支持川普的理由。理解我内心最深的理由花了很长时间，但有人通过给我一次演讲取了一个荒诞的标题，帮我想明白了。

你看，大多数反对川普的人认为他不配成为总统——认为美国比他好。而我的立场恰恰相反。我觉得川普成为总统不对，不是因为美国比他好，而是因为他比我们好。我们不应该选川普，因为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为他服务。

有多少川普的选民会投票支持让他们的总统拥有无条件的政府控制权？肯定不是100%。甚至是50%吗？也许是50%。那就是51%的50%，这可不是多数，万一你数学不好理解的话。

这显然不是授权。它显然不是要终结“法治”的授权（即立法部门对行政部门的违宪控制）。那么川普政府又如何能不变成通常的两党怪物呢？

美国人不配拥有川普，因为他们不够关心现实，无法看清自己实际在做什么与他们以为自己在做什么之间的结构性差异。美国人不配拥有川普，因为他们对他期望太低。他们对刺激的剧情感到满意。他们甚至不知道《李子书》是什么。然后，就像孩子一样，他们会对结果感到失望，却永远不知道为什么。

简而言之：川普和万斯不够强大，无法取代或控制华盛顿。他们可以像任何共和党政府那样：带进来一批不同派系的工作人员。这会在某些方面改变政府的一些行为。但这不会对政府的运作方式或我们生活方式产生任何重大改变。

他们的力量不足并不是他们的错。作为民主领导人，他们只有选民赋予他们的力量。选民还没准备好把政府的全部权力交给他们，而这是他们能够有所作为的唯一方式。他们不够强大，因为我们没有赋予他们足够的力量。

更糟的是，拒绝看清戏剧性的叙事和卑劣的现实之间的差异，把情感能量投放到剧情中，却没有等量的愿望去实现它，也没有因它不现实而感到愤怒……这让领导者别无选择。

他们很想真正地领导你。首先，你必须真正地跟随他们——而你还没准备好这样做。所以……

2024年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