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居作用:蒋粉与毛左都需要一个强大的偶像

江上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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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格特征和心理基础来看,蒋粉与毛左没有什么差异。它们都缺乏独立的人格,心理上残缺,需要一个强大的偶像作为他们的精神支柱。如果他们不能寻找到一个强大的偶像作为寄托,就会觉得缺乏心理上的依靠。

弗洛伊德推测“自居作用”是偶像崇拜的根源。他在《集体心理学与自我分析》中写道:“自居作用是精神分析理论认识到的一人与另一人有情感联系的最早的表现形式。在奥狄帕司情结的早期史上,它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一个小男孩会表现出对他的父亲有一种特殊的兴趣,他希望长得像父亲一样,在各个方面都代替他的父亲。我们可以简单地说,他把他的父亲作为自己的典范。”“我们早就开始推测,集体的成员之间的相互联系属于这样一种自居作用,它是建立在一个重要的情绪的共同性质之上的。我们可以猜想,这种共同性质就是与领袖的联系。”

简单说来,弗洛伊德认为偶像崇拜是从对父亲的“自居作用”发展为对领袖极端的“自居作用”。对于长期笼罩在“忠君”思想下的中国人而言,对皇帝的“自居作用”,也就是“皇帝情结”无疑非常强烈。一方面他们非常羡慕与敬畏皇帝,以皇帝为榜样;另一方面他们又非常想取代皇帝。刘邦的“大丈夫当如是也”与项羽的“彼可取而代之”就是中国人“皇帝情结”最好的写照。

而自“五四”后,父权开始衰落,最终被打倒。继尔,“文革”中大兴个人崇拜,领袖进一步取得师长和父亲的权威,君师父成为一体。在“新中国”小孩的成长期,对父亲和师长的自居作用被对领袖的自居作用大大削弱甚至完全代替。我有理由相信,现代中国人对领袖的“自居作用”大大加强了。

自然而然,在学校、家庭和社会无所不在的灌输与影响下,绝大多数中国人丧失了个体意识,缺乏自主意识,无法获得自足。他们无法在与他人平等相处中得到满足,只有在支配和服从的关系中才能感到满足。一旦不受他人支配或不能支配他人,就感到茫然所失。毛左与蒋粉都是如此。

但相比之下,蒋粉比毛左的知识水平和认识能力要高一些。毛左仍然囿于过去的陈旧的知识和失效的理论体系,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而蒋粉由于知识水平和认识能力高些,则否定了过去,抛弃了过去崇拜对象。但他们又不能没有崇拜对象,所以必须要有新的偶像。于是就将对毛的崇拜转移到其对手蒋上。并为自己曾被蒙骗而报复,诋毁过去的偶像,而将过去对旧偶像的热情转移到新的偶像上。如勒庞所说,“昨天受群众拥戴的英雄一旦失败,今天就会受到侮辱。当然,名望越高,反应也会越强烈。在这种情况下,群众会把陌路英雄视为自己的同类,为自己曾向一个已不复存在的权威低头哈腰而进行报复。”

毛左与蒋粉的领袖崇拜的侧重点也有所不同。毛左的领袖崇拜着重在于想获得支配他人的绝对权力。他们之所以要绝对的服从,是为了免去责任感、犯罪感和负疚感;他们之所以要绝对的支配,是为了得到对他人任意驱使和凌辱的快感。所以,毛左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或者说有暴力倾向的人是天然的毛左。

而蒋粉的领袖崇拜则着重在于想获得仁慈的父爱,在个性上没有那么强硬。这从毛与蒋两人的性格特征上能看出来,毛非常强硬与残酷,相比之下,蒋则软弱与宽厚。

尚不十分清楚毛左与蒋粉的这种差异从何而来。可能的情形是,在成长期,毛左可能有一个非常严厉的父亲,而蒋粉则往往失去过父爱。

2010年12月3日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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