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L（Zuckerberg At Large）

密集地把聽證會的新聞看下來，Z 的出場效果的確是一個有趣的話題。相較於 11 月左右的聽證會，Google Twitter Facebook 三家公司的總顧問出席，這次沒有深度的討論與攻防，反而著重在表面的態度立場價值，幾乎看起來就像是誠摯男孩（而不是破壞壞男孩）的一場精心設計的公關表演。

平常我們真的很不容易會看見這些名人。因此他們的公共記憶，大部分都綁在產品發表會的豪華演出。誠摯地坐在大聽證會當中，說著自己的錯誤，被誠摯的長輩慢動作地巴頭，或者慢速地避開砲火攻擊，幾乎就像是一個溫暖的懷舊娛樂、溫馨的家庭紀錄片一樣。

我們所有人都跟他有一些關係。也許車子停過他家樓下，也許初戀情人透過它來傳玫瑰花。

就像伊利諾州的參議員 Dick Durbon 提的問題：我們不知道 Z 住在哪家旅館，前天送了哪些訊息給他的「朋友」，我們也不知道他進入聽證會前，先見過哪些參眾議員；臉書捐贈了多少政治獻金，給哪些國會議員。在場的媒體，有多少家媒體採用了過往臉書的新聞相關服務，開立了粉絲頁，甚至按下快門的攝影師們，自己的臉書帳號網頁在哪裡。

這讓人覺得 ZAL 的最大意義，就是讓我們見到了我們的孩子跟我們自己的，教父（God father）、保護聖人、乾爹、架構設計者（the architect）。就是他在讓世界運轉，而且在聽證會外告訴你，你是第六任的拯救者（The One），你的存在只不過是系統的瑕疵、某個還沒有被完全搞定的 bug。

我印象中讀過的第一篇有意思英文閱讀文章，叫做 Puma At Large， 〈逍遙自在的美洲豹〉。20 多年前接觸荷蘭的駭客大會，會議名稱用 HAL 來鋪梗：既是 2100 太空漫遊的電腦名稱（HAL 9000）縮寫，也是「逍遙自在的黑客」的簡稱。Z 先生誠懇地坐在公聽會現場，看起來也是無拘無束，逍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