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认清

晨光从窗帘缝隙里溜进来，斜斜地洒在沙发边缘，空气里都是温热的气息。
陆霜凝醒得比她早。
她低头看着怀里那只狐狸，昭玄睡得不安稳，眉尖轻轻蹙着，尾巴松松地搭在她腿上，像还在梦里撒娇。
她眼神一点点柔下来。
伸手，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拨开，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什么珍贵的梦。
偏偏，昭玄突然就醒了。
昭玄半睁开眼，一下子就看见她盯着自己，眼神亮了亮，嘴角翘起来，声音软得像撒糖：
"霜霜早上好。"
陆霜凝："......？"
"怎么？看傻啦？"昭玄勾住她手指，"昨晚是不是没看够？那我今天——"
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陆霜凝掐着腰压回了沙发。
"闭嘴。"
"唔......"狐狸勾唇，声音里满是笑，"好凶哦，雪豹小姐姐吃了我一口，现在又想吃第二口了嘛？"
陆霜凝脸颊一红，手却没放开。
昭玄身上的睡衣滑下一点，露出肩头细白的肌肤，还有昨夜那道齿痕，浅浅泛着粉红。她尾巴懒洋洋地晃了晃，忽然故意轻轻缠住陆霜凝的手腕。
"你咬我，我不跑；你亲我，我就更赖上你。"
她凑过去，鼻尖蹭着她下巴，声音低得发酥：
"你要怎么办呀？小雪豹。"
陆霜凝呼吸一滞。
昭玄笑着往她怀里钻，昭玄天架小，整个人像团火，贴在她怀里，尾巴悄悄扫过她腿弯。
她一边贴着她脖子蹭，一边声音轻得像猫爪子挠心：
"我现在好热呀......是不是发热期还没过呀......怎么办呀......要你亲亲才好......"
"陆霜凝......"她声音黏糊糊地喊，"我难受......"
陆霜凝手指绷得发紧，果然狐狸最会魅惑人了。
她咬牙低声道："你再这样，我真的会......"
"那就来呀。"昭玄歪着头笑，一点也不怕，"谁怕谁啊？"
陆霜凝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尾巴缠住尾巴，唇齿交缠的瞬间，所有克制与忍耐都被撕裂。
衣料摩擦的声音，尾巴扫过地毯的声音，沙发轻轻晃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晨光中，被拉得又轻又长。
狐狸眼尾泛红，指尖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喘息声软得几乎听不清。
"霜凝......轻点......"
陆霜凝含着她耳垂咬了一口，压着嗓子说："你挑起来的火，哭也得给我忍着。"
昭玄眼角沾着水光，却还是抱着她不放，唇在她肩头啄了一下又一下，声音里全是勾人的娇媚：
"我就知道，你最舍不得我了。"
尾巴缠着尾巴，指尖交握，整个世界只剩下喘息、呢喃、和那一室微微颤动的晨色。
——
窗帘轻轻晃动，窗外风过无声。
沙发上，雪豹抱着狐狸，狐狸缩在她怀里，脸埋在她胸口，尾巴圈着她的腰，睡得安心极了。
陆霜凝低头看她，眼神柔得不像话。
她慢慢伸出手，像梦呓似的，低声说了一句：
"你是我的，且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