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曰
IPFS
_今年
好像有做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一年。
上了不到三個月的班,然後辦了兩場展覽,要說自己什麼都沒做卻又好像很充實的樣子,但確實是挫敗的一年,重新踏入實驗室到因為幻覺變嚴重而再度離開,失敗感一直如影隨形,比起讓家人失望,希望幻滅重擊了我,像雲梯已經到了窗口,我卻被鐵窗牢牢的禁錮,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已經令我窒息,想再叫喚幾聲救命,也無力。
然後又再度復胖走樣的身材,臃腫的臉無法用衣物修飾,最後連髮型一樣無能為力,盯著鏡中的自己唯餘羞愧,多想體重計是壞的,但穿不下的衣服與變緊的牛仔褲誠實如故,別人憂鬱症是變瘦,而我偏偏就是變胖的那位,甚至自暴自棄的想,要是來個厭食症那才好,管傷不傷身,我都想重回以前那個只有49公斤的自己。
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太落魄,我依然每天都打扮上妝,就算是眼神不對勁,我還是想要看起來是精神的,即便因為症狀或是因為藥物而天天愰神,連與朋友約會聊天都得耗盡精神地專注聽對方說話,我才能大概瞭解意思,不想讓朋友覺得我已經恍惚,我總會提早結束對話,再自己疲憊回家休息。
明明是風風雨雨,歲月又怎麼可能靜好?
然後我決定回去公司上班,即使是當時薪人員也好,總好過看著戶頭漸漸沒錢的恐慌,但會不會又再像上次一樣搞砸,我實在不能預知,也很怕帶給主管同事麻煩,我常幻想自己可以躺在海上,看著白雲和與海沒有界線的藍天,猜測著什麼時候我又會再沉下去,明明是晴天,我卻被幽暗困住。
今年,今天,現在,被鬱症綁架,只是窗外的太陽不說話。
20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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