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與AI

楊道還 8/17/2023

《愛麗絲漫遊奇境記》裏，最膾炙人口就是那只能消失，能咧著嘴笑的貓與愛麗絲的對話。這只貓的原型據說來自某地（Cheshire）出產的奶酪，奶酪上常印著一只咧嘴笑的貓。至於為什麽要印這樣的貓，不很清楚，或者是偶然，或者是為了防老鼠。但奶酪和消失，是挺有趣的一對兒。

1.書中，愛麗絲問貓，「(兩條小路)我應該走哪邊兒？」貓說：「這很大程度上取決你要去哪裏？」愛麗絲說：「我不在乎——」貓說：「那麽走那邊兒都沒關系。」愛麗絲說：「——只要能到什麽地方就行。」貓說：「那是肯定的，只要你走得夠遠。」

2.貓之後就消失了幾次，至少一次是從尾巴開始，身子、頭、剩下一張咧開的嘴，然後才徹底不見。就像愛麗絲這樣的小孩吃奶酪。但愛麗絲覺得很奇怪，自言自語說，「貓微笑常見，但微笑卻沒有貓很少見。」一個東西出了問題，是常見的。但一個問題卻沒有東西，除了愛麗絲，現代的人都司空見慣了，覺得討論它，是很正常的思維。

3.在這樣的前路上，愛麗絲遇到了三月兔，一個像發情的家夥，一只總是迷迷糊糊的睡鼠，一個因為水銀中毒而發瘋的製帽人，三個家夥困在時間裏喝茶。製帽人提出了一個小趣味問題，愛麗絲問答案是什麽，他說，沒有答案。愛麗絲很生氣，質問他，為什麽要嚼這個舌頭。愛麗絲長大到能去西敏中學讀書的時候，大概才能明白這個「學術」問題。

《愛麗絲》的作者路易斯·卡羅有個教會中的教職，從維基的介紹上卻很難看出來。維基上說他是詩人和數學家，但詩人和數學家是寫不出來這樣的東西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