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書寫(十九)
IPFS
真實故事,無改編。
我女兒5/19說他身體不舒服,5/20一早去掛急診,急診轉到PCR,排了兩個小時終於可以做PCR對方卻稱我們是急診的病人怎麼轉來這裡,又讓兩個人插隊才終於讓我們做PCR。
過程中,孩子發燒不斷,天氣炎熱,小黑蚊眾多,孩子站不住了索性躺在了地上,我只能把已經三年級的孩子抱在手上不斷安撫。
回到家,我把自己跟孩子關在二樓,一樓的兩個老的一個癌症一個眼睛看不清,國中的不會煮飯我們就從20號至今一直幾乎都在吃泡麵。孩子燒燒退退,燒燒退退。家裡的物資沒了,不得已打給了衛生所問是否可以讓我出去買個物資,衛生所同意了...
帶著國中的孩子到了市場,因為有確診者市場幾乎沒有人擺攤,在零星攤位裡買了簡單的蔬果肉舒跑返家。這也是我最後的一點錢,即便可以再出門,但我也沒有錢可以再買任何的東西。
這是昨天電訪服務對象時他所說的,想著我加入的媽媽群組裡,媽媽們說著各種防疫物資包含著:體溫計、血氧機、退燒藥、止痛藥、塞劑、快篩劑...等等。這些對這個家庭來說,都難如登天。只是僅僅一罐舒跑對於這個家庭來說,就是奢侈。
我們知道這個社會本來就存在落差,也知道資源患不均。只是聽到這些赤裸裸的故事時,內心仍感到痛苦。我們能做的還是太少,而政府為了多數人利益(共存),其實犧牲掉了很多沒有能力共存的家庭。在確診者多到爆炸的如今,社會安全網也沒有能力接住他們,只能讓這些人自食其力。活著是幸運,死了也只是一個數據,沒錢沒能力也上不了新聞,只是部落鄉間裡的一縷傳聞:那裏有一戶人家死了一個小孩。(我只是比喻,小孩還活著,退燒了人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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