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專輯解構】NIO－〈地平線 Horizon〉：站在過去和未來的交界，諦聽月升至日落的靈魂組曲

站在地平線交界，俯仰著星空升起，太陽落下，這是受過去洗禮後的紀實故事，也是充滿未來帶入感的音樂盛宴。在那之前，請張開你的五感，欣賞這位新流行人類所帶來的鮮明音樂衝擊。

〈地平線 Horizon〉為NIO第一張創作專輯，發行於黑市音樂，由黑市創辦人奧利佛及知名音樂製作人黃少雍共同協助製作。本文將就專輯介紹(包括理念、封面及脈絡)、各曲意境及聽聽NIO說自己最愛的三首歌，三個部分談起，其中各曲意境將穿插創作者敘述及筆者補充兩部分，談及範圍包括音樂、歌詞及現正上映MV。相當榮幸能與NIO本人聊聊關於他的首張專輯，部份上也算是「歌手專題」的延續。以下一一為讀者介紹。

專輯介紹

◤ 專輯理念◢

誕生在日與夜的夾縫
糾結於留戀與割捨、堅持與妥協
以華語流行的身，唱英國舞曲的魂

那道分隔萬事萬物的界線上
他反覆跨越、徘徊、再打破
留下人生的一部份予昨日
為音樂的明日定義新的想像
凡存在的每個當下，皆是無限

從專輯文案上可以看出許多對比，如：「日、夜」；「留戀、割捨」；「堅持、妥協」等，而站在兩個對立事物中間的，便是那道看似模糊甚至不存在實質意義的地平線。同時這模糊的定義也正是人們打破既定現實，嘗試用意象描述事物的方法，畢竟有些事物無法言傳，僅能透過接近的意思來表示。回到專輯，它以「跳」字作為連結，打破各種既定事實、人們的定義，不管是音樂、歌詞、MV，都能看出專輯表達著「跳脫框架」的概念，如：〈Shut It Down〉把一切都關機；〈如何成為贏家〉討論人與人之間關於成功這項價值觀的定義是什麼。

NIO :「雖然每首歌的態度不大一樣，但主要都是質疑社會怎麼定義我們。這張專輯不僅是要挑戰框架，更要反思自己是不是也限制了自己。」

另外，NIO也提到「穿搭」一詞作為解構「框架」的方法，相當有意思。他分享一個親身故事：「出社會後有很多朋友會跟我說，說自己念了法律系那麼多年畢業後，卻只能侷限在選擇某一條未來的路而已。但我卻回他說：『誰說你不能？誰說你念獸醫，不能去訓練其他之後來做餐飲？』」成人後的我們，少了天馬行空的想像，往往被自己或他人限縮在某個既定框架當中，而初識的兩人在自我介紹時，也大多在問完名字後就是一連串的學經歷背景介紹，很快的定義他人及自己。因此NIO提到：「其實每個人都有很多不同的元素在身體裡，就像日常穿搭，每天都能穿上不同風格，展現多樣的自己。」因此他更希望透過這張專輯，鼓勵聽眾不必太在乎社會給你的框架，拋開自己或是別人給你的標籤或控制，會活的更自在一些。

◤ 專輯封面◢

不僅在音樂、歌詞上採用許多突破框架的內容，從專輯封面中也可以看到許多對比的元素，如光和影的交錯、西裝外套和裙子的對比、藍色和橘色調的彩度不同，而NIO則站在類似球體之上，伸出單隻手，他說這是種「POWER」的象徵，笑說像是動漫裡法師施法的動作，讓自己不但看起來站得穩，也多了些記憶點，儘管像是玩笑話，卻也符合畫面中需要有某種力量去介入周圍的對比變化，使主角不會被周遭的顏色、光影遮蔽住光彩，立體化了NIO在整幅畫上的地位。而細看專輯封面後發現，NIO腳下踩的球體便代表著地平線(地球)的概念，地平線和地球的形狀、自轉有關，圓也代表著周而復始、流動性的含意。

◤ 專輯脈絡◢

從簡單的表格中，不僅可以看出劃分的兩區段正好在情緒表現上有所區別，而從曲序的編排也能感受到從第一首在地平線，有種日出、迷離的感覺，漸漸到了白天第一區段衝突感較大的歌曲，而第二區段則到了傍晚，晚上情緒較為低靡、收斂，但有時也能輕鬆、放鬆的心情，最後一首代表黑夜過去迎來了光明，一切重新開始。整體來說，整張專輯規劃可說是相當完整，從曲序脈絡來看也是日夜交替，又是另一種對比。

各曲意境

〈On The Horizon〉－如同夸父逐日的追尋，卻像伊卡路斯般墜落

◤音樂部分◢

開頭以突出的低音頻率以及稍微緊張的節奏帶入，像是進入迷途秘境般，加上主唱的聲音經過模糊處理，讓聲音產生距離感，也同時造就未來感和空間感，讓人聯想到英國歌手James Blake那迷離的聲線及他的音樂風格。

◤歌詞部分◢

透過之前的歌手專訪，NIO在唱英文歌時特別有感情，而歌詞也有著深意，在副歌中，透過視覺描摹來達到地點的轉換，並利用「地平線、太陽」用詞放大空間，使他所說的「unbound(沒有束縛)」成為更自由的想像。

回歸到整首歌意境，像是在追尋著某個沒有盡頭的自由(I dream of all the things that have been, but will never be )如同夸父逐日，最後像伊卡路斯般從高處落下，看似悲劇的故事，其實有著強而有力的正向意義，人們追求壯美的過程並非貪求小情小愛的結局，更多時候是在意過程中所擦出的火花是否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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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穿我的心〉－面對愛情的零和遊戲，坦誠是唯一解

該首歌曾入選新加坡 Freshmusic Awards，也是與Dizparity 首度合作的作品。歌名〈Crystal sharp〉在英文中其實並沒有這樣的說法，而是NIO自我發明的稱呼。

NIO：「語言是個很好玩的東西，寫歌的過程中其實也秉持不受束縛的態度，縱使沒有這樣的說法、沒有這樣的文法，但許多外國朋友印象最深刻的卻是這首歌。」

◤音樂部分◢

開頭以抒情R&B為引，蜻蜓點水般利用輕微聲響在各處形成漣漪，之後節奏漸漸加強，將聽眾帶進狂舞的脈動。其中最抓耳的便是不斷重複的「Crystal sharp, yeah you’re crystal clear」，加上每段進入副歌前的水滴聲，讓整首歌處在清純剔透的情緒中。整首歌到中後段透過電子音效有著飽滿的未來感，營造豐富多元的曲風，但在整體節奏上卻不會因為音效華麗而拖沓，反而短拍、複分居多而顯得乾淨利落。

◤歌詞部分◢

這首歌主要描述面對真相的勇氣，在感情當中，真相如同水晶，可能支撐著你，也可能刺穿你的心（sharp），而英文「crystal clear」有晶瑩剔透、一清二楚的意思，放在副歌當中來回循環，變成了兩樣對比事物的衝擊，也成了整首歌的核心。

◤影像部分◢

MV中主要以一顆晶瑩透光的水晶在畫面中央旋轉著，隨著歌曲進入副歌後變成華麗的未來都市景象。不斷變色的水晶象徵搖擺不定的愛，面對燈紅酒綠的景象仍不改他的剔透，他是如此純潔，卻又如此反覆，整首MV看下來卻又目不轉睛地盯著水晶，愛果真讓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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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n With You〉－任性求愛、不顧後果的燃燒自己

這首是筆者認為編曲最為複雜、層次最多的歌，幾乎打破了歌曲既定的形式。

NIO：「這首歌其實早在2019年還沒簽給黑市音樂時便寫出來的歌，而編曲主要參考Billie Eilish(怪奇比莉)第一張專輯，只是會比他更有快速、持續的律動。」

◤音樂部分◢

旋律節奏上有非常多的變化，時而快速流動、時而放慢舒緩，其中NIO更想在音樂當中營造空間感，他提到：「其實不管主副歌聲音都算很大聲，所以在VOCAL上比較像是埋在地下發聲，將音樂像後推，而人聲則採用接近麥克風的方式，營造在一個大空間唱歌的感覺，也比較容易聽懂主唱在唱什麼。」

◤歌詞部分◢

描述一段不顧後果、任性求愛的感情觀，注重活在當下的感受，因此現在很開心，縱使知道這段關係並不健康仍義無反顧地去做，而在歌當中也多有放蕩不羈的歌詞，跳脫文意理解，其實歌詞也是有記錄當下情緒的功用，也不一定要寫正向的歌詞，利用直白的語言反倒能與聽眾締結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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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中是誰 Person〉 (feat. HUSH)－在你眼中的我，看似無所謂，卻又渴求被了解

與HUSH結緣於他在英國巡迴時擔任暖場嘉賓，如今合作了這首〈在你眼中是誰〉，相似又互補的音樂風格，描述內心劇烈碰撞的歌。

NIO：「社會對我們下的標籤與定義，我們無法等待別人來真的了解你，所以就讓它過去吧！也懶得流眼淚了。」

◤音樂部分◢

這首歌融合了英式EDM(電子舞曲)以及Garage rock (車庫搖滾)，可以感受到以舞蹈風格為基礎的創作音樂，以及充滿激情活力的搖滾風格。HUSH和NIO在這首歌的表現上聲音相近，前者稍微彌補了NIO在這首歌低音的部分，讓NIO始終表現於中高音的區塊，穩定地發揮主唱的聲響。

◤歌詞部分◢

這首歌反映了現代社會的標籤文化，就像專輯概念曾提到「社會怎麼定義我們」因此表現出挑戰框架的決心。面對這社會對自己誤解或定義時，它（歌詞）給出了疑問，卻也不希望有誰去回應，因此在歌詞中可看見兩種情緒乎相在拉扯，一部份表現渴求被了解如：

If you can’t even try to get to know me just tell me something

Just wanna be treated like a person
Want you to see, see me like a person
Want you to look, look me in the eye

而另一部分又覺得無所謂，如：

我開始跟隨
習慣被你歸類
也懶得流眼淚
在你眼中是誰

其實透過從中英文歌詞兩個不同的語言表現上，來分屬兩種不同情緒，或許會比較好理解及區分情緒上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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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t It Down〉ft. 羅西ROXI－打破社會標準，將一切都關機

這首與羅西（金音獎「最佳另類流行專輯」得主渣泥主唱）合作的歌，除了聽來也相當叛逆外，兩人的聲音互補，高音和低音銜接填補的相當契合，不同於與HUSH的同類音交疊互補，這首歌更跳升到更廣的領域。

NIO：「羅西來自渣妮樂團，他們的歌常有蠻叛逆的元素在裡面，其實就這部分就是我們兩人的共通點。」

◤音樂部分◢

這首歌利用木吉他彈奏舞曲，而又從dnb（鼓打貝斯）的電音風格跳接到R&B，是一首風格獨特又具新意的歌曲。尤其聽由羅西獨唱R&B部分特別抓耳：

你對我的期望
你對我的想像
全都不是我
(No, oh) Not what you think I am
(So, oh) Don’t think that I give a damn

而歌曲另一特色在於前奏一段「你預想的、期待的、習慣的、我看透了、無聊了、受夠了」與最後舞曲段落做為背景回音，感受到這段話緊包覆著整首歌，相當新穎有趣。

◤歌詞部分◢

看似討論一段男女關係，因為彼此的不諒解、不了解卻又想控制對方，最終宣告破局結束關係，其實更是上首〈在你眼中是誰〉議題中的延伸，以及另一種詮釋。歌詞中不斷重複說出「shut it down」，想把一切都關機，相較於上首歌，這首更加主動的反應對這件事情的意見，跳脫社會的框架，關掉一切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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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Stay〉－誰是情歌王？從前的調侃到如今的淪陷，都成了愛情俘虜

該首再次與Dizparity 攜手合作，透過未來感十足的舞曲，紀錄著被愛情破防的瞬間。

NIO：「我曾經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可能浪漫、不會去寫情歌的人，直到自己真的被感情打敗後，才真正理解愛情。」

◤音樂部分◢

整首歌採電子舞曲進行，相較於其他首歌，雖然有著既定的演唱模式，如：「這樣明不明白？*2」的六連字；「不用再走，愛不釋手」的舒緩形式等，但在結尾時滲入搖滾元素及切分拍以及歌詞意義上等都相當有特色。

◤歌詞部分◢

開頭以「情歌王，說誰是情歌王？」及行至主歌二段「很浪漫，你認為我很浪漫」都以調戲意味的方式進行，直到導歌段仍有許的不耐煩。進入副歌段以英文闡述徹底淪陷的經過，之後形成一邊很理性不願被愛情影響，另一邊卻全程投入在感情當中，最後一段「我無力抵抗你的魅力 就算上不了天堂 我也要你的地獄」直接宣告理性的失敗，極端的擁護愛情，相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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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為贏家〉－緩下腳步，走入內心思索音樂的堅持與妥協

自這首歌開始，風格改為內斂、輕鬆，對於整張專輯脈絡中的轉折，〈如何成為贏家〉成為關鍵，也為NIO在現今華語流行歌當中繳出張入門成績單，證明自己仍然可以唱出抒情歌，只是「不願妥協」罷了。

NIO：「這首歌是展現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自己有很多事情表面看上去很堅強，假裝不被影響，但音樂卻曾讓他感到受挫、難過或迷惘，代表自己是真心在乎這件事情的吧！」

◤音樂部分◢

經典抒情歌曲，並非一貫的陳腔濫調，而是藉由悅耳、舒緩的音樂，來講述較為沉重的議題。其魅力自然是藉由音樂來療癒有過相似經歷或情緒的人，帶領聽眾走過人生低潮期。

◤歌詞部分◢

內容描述歌手在音樂成長路上的艱苦過程，不管是參與表演、比賽選秀，獨自一人站在台上，接受著千萬道目光，一舉一動都被台下人批評、檢視，主歌及導歌區段便是從內心起伏、外在表現到第二段主導歌描述賽程表演的現場，呈現自個人到群體的過程。爾後副歌虛轉實，將看不見的情緒壓力，藉由「百分比」一詞具像化聚焦在數字之上，也同時表述自己的美麗成為被量化、框架的衡量，反映了「成績不應代表一切，更不該忽視自己最特別的地方。」

◤影像部分◢

MV採黑白、強調光影的畫面，讓人有種壓抑、沉重的感受，而透過「鏡子」作為主視覺元素，鏡中的光影並非真正的自己，而是某種反射，代表著在台上的自己或者在別人面前的自己亦非真實，同時也有著被框架束縛的感覺。整首歌就像在鏡中完成整個故事流動，在想像當中，各種情緒思維、飄盪都能具現化在畫面當中，像是面對三個蒙著頭套的人不斷拉扯，代表著在創作過程中所面臨的自我懷疑、期待或是自信缺乏的狀態，三代表多，心魔之多，也影響著正在鋼琴上彈奏的自己。而最後筆者喜愛的，是歌曲開頭從鏡框內看到NIO本人出場，到結束從鏡中離開的連動，代表著自己拋開束縛、框架，成功傳達了這張專輯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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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情人〉－底線被觸碰時的壯士斷腕，勇敢甩開不正常關係

為NIO初登歌壇時發布的第一首創作歌，擁有帥氣外表卻當了別人的私下情人形成巨大對比，成功造成一番話題。

◤音樂部分◢

融合流行丶節奏藍調丶電子等元素，重拍的表現更加重擊內心，同時也不甘於副歌相同節奏、相同歌詞的表現，因此每段副歌都能聽出NIO刻意採不同的語調演譯。

◤歌詞部分◢

一改前首沉重議題，這首改以單純俐落的方式處理複雜的情緒，單就直白歌詞，包括正面迎擊錯誤、感情淪為一齣戲、自言自語等，敘述這段不正當的關係如何從發現到破滅的過程。

◤影像部分◢

以古典drama為主軸，透過各種約會、日常生活影幕的場景，及一對面具的表現來昭示情感的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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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Got You Baby〉ft. YUZI & Amuyi－三人成舞的享樂主義，痛快共度派對夜晚

這首經典R&B歌曲，受到Ariana Grande 最新專輯中的〈Test Drive〉的歌曲影響，加入它復古靈魂的味道，透過三位歌手展現不同音域與特質。

◤音樂部分◢

整首歌輕快活潑，讓人不自覺起舞，而在歌曲編排上也相當具特色，可以從第一段主歌、第二段主歌及第二段導歌中感覺到三位歌手各自領銜，帶頭引出自我風格，看似衝突、無俚頭的編排，卻融合地洽到好處，完美促成一場音樂饗宴。

◤歌詞部分◢

時間步入夜晚，心情也要跟著chill一下，從歌詞中可以找出它在專輯中的定位，而就內容上如同一群在夜店等場合狂歡當下的情緒脈動，主歌的地點、心情的敘述、副歌的情緒釋放以及c段獨佔舞台中央綻放光采的RAP呈現，展現極盡瘋狂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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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 Sundown〉 (feat. 蔡旻佑)－夜晚的寂寥與深邃，以輕快小品絕妙搭配

〈日落〉首次與同樣是多才型音樂人蔡旻佑合作，NIO透露，其實這首歌受到蔡旻佑的幫忙很多，如鋼琴的彈奏等，時常關心地問自己還需要甚麼幫忙。是位非常熱心熱情的前輩。

NIO ：「用心情愉悅且慵懶的態度，面對曾經很黑暗、害怕的事情，有時只要一件事一件事地去做，或換個角度想，這些都可能成為很快樂的事。」

◤音樂部分◢

這首是筆者認為整張專輯後座力最強的歌，如同NIO所說有些歌要在聽過幾次後，才會慢慢愛上。獨特而慵懶的曲調，像極了步入夜日，夕陽西下的景象。其中位於第一段副歌後的蔡旻佑solo段，不管在音樂或歌詞上都相當具吸引力，從一般的副歌行進，到突然急促緊進，最後停在「日落」二字，將所有情緒都收束在日落一詞之中。另外在音樂行進到結尾處不斷出現「lalala」便是模訪小孩子般天真的樣子，以天真快樂的態度去面對這也些灰暗、低潮的情緒，想來是非常療癒的。

◤歌詞部分◢

從歌詞上來看，放到專輯當中，這首歌位在倒數第二首，正是日落時分，也是整張專輯心理、態度上最為放鬆的歌，雖然敘述內容偏向難以擺脫的負面情緒，卻以「要不要休息一下該發生的讓它發生吧收到的請別回答我們先好好欣賞 日落」來作結，我們可以不去擔心某件事情的發展，而是學會讓它自然流淌，待到一段時間回頭，便會發現它並不如想像中那麼讓自己上心。雖然裡頭有著人生的百般無奈，卻以泰然的角度思考，給足了許多迷失或茫然執著於某些事的人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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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Know We’ll Get By〉－這世界從來不存在定論，只有明日的太陽依舊升起， 照耀大地

「這個世界最公平的是太陽，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明亮溫暖、陽光普照。」－《陽光普照》該部電影從一件永恆的事情，講述人生的無常、無奈，如同《地平線》專輯在最後數首歌所要傳達的想法，而最後一首更以未來感形式，形塑日昇之後的種種，也許希望就在雲之後，悲傷也並非永無止盡。

NIO：「我覺得這是首很安慰的歌，希望能夠告訴他人，即使經過一切煎熬、難關或挫折，我們都會沒事的，明天又是會一個嶄新的一天」

◤音樂部分◢

最後一首歌以舒緩、平和的方式進行，以同樣帶有未來感的實驗性電子元素加入其中，就聲音呈現上會讓人感到內斂、收束的情緒，縱使是副歌高音處也表現地相對低靡，與第一首〈On The Horizon〉似乎成了首尾呼應。

◤歌詞部分◢

夜晚之後，又是一個新的一天，不管是日升、日落，地平線始終接納著它所帶來的陰時圓缺、早出晚歸。這首歌以英文歌詞的方式，闡述不論經過多少悲傷，都可以熬過去，不必把它留到明天。

來聽聽整首專輯吧！

聽NIO談談自己最愛的三首歌

最後，趁著採訪也期望能聽聽NIO對自己首張專輯的想法，因此特別詢問了這樣的問題，雖然專輯中其他歌曲也各有特色，但在製作、錄音及產出過程肯定有幾首是特別印象深刻的。那麼接下來就詳細介紹下NIO最喜愛的三首歌及其原因！（順序不代表喜好先後喔）

第一首：〈日落〉

這首歌算是我比較新的作品，音樂上既抒情又帶有律動感，加上蔡旻佑參與創作的部分相當大，包括鋼琴也談得非常好，以及相當喜歡他的音樂編制，畢竟整張專輯比較偏電子，這首歌加入了部分真實樂器的元素在裡面。

第二首：〈如何成為贏家〉

推薦原因是因為我很少在寫慢歌，在歌詞當中展現一些連我都有點意想不到自己會展現的一面。在音樂中我其實蠻不脆弱的，總會展現出很有自信、做自己的樣貌，但在這首作品中，我卻表現出自己比較脆弱的一面，也因為如此才能讓整張專輯變得更多元吧！

第三首：〈Shut it down〉

這首是自己聽最多次的歌，是首連我自己覺得就整個音樂元素上的融合是相當厲害的作品，因為他從一開始的鼓、木吉他而已，然後延伸到最後成為一個舞曲，之後再變成double time、Drum ‘n’ Bass、half time等，最後將前面的「你預想的 期待的 習慣的…」段落又拿到後面成為背景，像是被這段音樂包圍，表達完全不同的情境，融合了歌詞和節奏的涵義，感受非常契合，加上羅西的聲音偏高、細，和自己比較對比、很搭的感覺。非常喜歡

結語

站在地平線交界，闔上雙眼，諦聽從四面八方而來的躍動節奏。這張專輯帶給人鮮明、不安於世的感受，透過NIO本人的分享，更讓整張專輯立體了起來。筆者也曾迷惘在音樂分析是否過度解釋的困擾中，經過了專訪也才了解音樂本身是很個人的東西，放在聽眾耳裡也是相當個人的，在這聽音樂的經歷中所產生的想法、感受，都是聽眾的「再創作」過程，也是跳脫做音樂人的既定思維。未來在聽音樂上或許能多一點大膽的假設，從更多元的角度思考作品的本質，這才是讓人玩味的地方吧！

參考資料

感謝黑市音樂提供採訪協助及提供相關資訊

StreetVoice街聲－NIO

James Blake (musician) （維基百科）

怪奇比莉－〈When We All Fall Asleep, Where Do We Go?〉（維基百科）

Ariana Grande（維基百科）

蔡旻佑（維基百科）

躍動的車庫 （探討跳舞音樂文化．十一）

電子搞什麼——Drum’n Bass鼓打貝斯

「渣泥」主唱羅西跨刀 NIO新歌嗆爆社會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