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書精選推薦之一|發亮與不可告人的時刻
參與盛況
七日書來到了第三天,這次共有261位創作者報名。
本輪七日書繼續使用全新活動頁面,若你報名參加,9 月 2 日寫作期開始之後,你的編輯器右上角會出現「參與七日書活動」的選項,選擇相應的寫作日期,你的每天日記將得到分類,此舉透過自行分類,讓你的文章呈現在活動頁面上。本次取消了「每天都需要發一篇文章」的規定,只要在寫作期內把七篇發出即可,方便你分配時間。點擊加入七日書活動系統。
如果你還沒報名,可以點撃 活動頁面 報名進入「晚鳥參與期」,一樣可以加入並發文,「晚鳥參與」無法獲得徽章。我們鼓勵你為自己的七日書文章建立選集(指南點此),完整呈現你的寫作。
七日書作家講座|許菁芳:在書寫中與自我相遇
講座日期:9月12日(週四)19:30
線上講座地址: us02web.zoom.us/j/87...
歡迎填寫表單 forms.gle/tswcajFTbg... 留下郵箱,我們將於講座前一週寄送提醒通知。
【講座介紹】
現在的你處於怎樣的人生階段呢?二十、三十、四十,或是開啟了退休生活,不同的階段總能望見不一樣的酸甜苦辣。過往的際遇塑造了如今的模樣,生命中閃現過的人事物是一面鏡子,讓你與自我對話,更加了解自己。這些思緒或經歷,有些一閃而過,有些留下深刻的印記。第五期七日書以「成長」為題,邀你與自我對話,寫下成長中的跌宕起伏。
本輪七日書同場加映,邀請台灣作家許菁芳作客七日書,她的散文集《臺北女生》記錄二十歲到三十歲女性的衝撞與探索,後續作品《甘願綻放》、《疫之生》呈現人生邁入不同階段的身體經驗與所思所想。許菁芳將會分享如何運用文字深度關照自我,寫出人生的風景。
【講者介紹】
許菁芳
作家,學術工作者,加拿大多倫多大學政治學博士,國立暨南國際大學公共行政與政策學系助理教授。著有散文集《臺北女生》、《甘願綻放》、《疫之生》等。文化與政治評論散見報導者、端傳媒、獨立評論@天下、關鍵評論、OKAPI、OpenBook 等。
精彩留言
@國外生活不是你想的那樣 留言給 @一隻會彈琴的貓 <【七日書第五期】第二天:原來有人跟我一樣> : 「我也是戴著社交面具生活的人,過了30歲後真的不想再管這麼多,現在可以說是跟之前的朋友完全脫節,但生活還是照過,地球還是照轉,沒有了他們人生還是自己的,沒有太多的改變。現在就是,我是死宅,我驕傲!」
@YSC 留言給 @李炜 <沒有觀眾的發亮算是發亮嗎?>:「無論以何種形式,皆為存在!但凡存在,必定有閱聽者或觀眾(e.g. 作家本身除了寫作外,更是對自己作品進行嚴厲審核的讀者啊!)。所以我寧願相信,存在必定發光!」
@JK talk 留言給 @無解 <不配得感>:「有這樣的女兒,為她賣命一輩子都甘願了。父母的緣份難解,但他們陪伴我們長大。但不論當年算命先生說了什麼,可以肯定你一定命很好,才能這樣的女兒。」
@自由精靈|多比 留言給 @NEko <【七日書】D1-キラキラ>:「看完這篇文章,我想像自己在河裡,要游到對岸,讓河水成為拉力,也能成為推力。」
七日書好文一起讀
新作者特別推薦
*本次七日書有不少新朋友加入,以下推薦數篇,歡迎大家給新朋友鼓勵、留言、打賞~
如今站在這個販賣美夢的魔幻之地,我瞇起眼,突然看見每個人的面容從最真實的那層皮膚隱隱浮出刺眼的光,那是只要你願意相信就能看見的魔法,那是你願意認同自己的價值就能釋放的光。我突然又感受到被病毒侵襲掃蕩的三年時光,迅速飛過的光陰並不是虛度,從中伸出的臂膀悄悄褪去多年積累的厚重皮囊,原來只要我肩膀一沈,就能卸下多年背負的重量。
我突然看見了光,原來我還站在舞台上。
我做的一切小事,都灌注一點點我的心。那不是代表作,不是成名作,不是大作。只是小而微細的一點點用心,然而我因為這樣的點點用心而暗自喜悅著。這才明白,我的閃亮時刻,不是舞台中心光彩奪目、不是鎂光燈下眾人豔羨,而是燕子銜泥、積沙成塔,在未必有人看見的所在,我編織著自己的小手工藝品:一小篇心情、一份課綱、一則筆記。因為太微小太不起眼了,所以那一切沒有被收起來。那如果收起來呢?我開始幻想,屬於我的展示間。收攏那一切,有光澤之物。那光澤是微微的華美,輕輕的雀躍。不足以登堂入室,但成為一幅隨性的畫、一支恣意的舞,一晌流洩於空間的音符,或許是可以的。
在家鄉的方言裡,有一個詞叫作“哭作包”,又哭又作。我好像從小就和這個詞聯繫在了一起。大人提到我的時候,總有一種戲謔的語氣,“哭作包”,“一會哭一會笑,兩個眼睛開大炮”。我也真的沒有見過大人們哭,我就一直以為哭是不ok的。
現在工作中,我遇到了挺多真的“會哭”的人。她們不會抑制情感的自由,想哭,就哭了。看到她們哭,我才發現,我並沒有那麼嫌棄愛哭的人。我只是想給她們一個擁抱。
下次自我介紹的時候,我要說,我其實是一個愛哭包哦。很想隨身貼一個告示:看到我哭的時候,讓我哭就好。
特別的是,在底片成本高漲、成為昂貴興趣的時代,我又毅然決然回到數位相機的身邊。其實我一度猶豫,現在拿著手機的我,真的還會拿出相機來拍嗎?感覺年初坐下這個決定的自己,相機和手機說的故事真的不一樣,儘管現在的我不再像是用底片機,必須慎選每一個好的時機,且擁有著很多次重來的機會,但我可以更恣意的把故事寫大、寫滿,我無需再只挑選特別精心的時刻,而是每一個好的、快樂的、難過的、衝突的、刺激的、美味的、幸福的當下,我都能好好把他們化做具體的回憶。
所以說,按下快門的我,就是最閃閃發光的我。
我還有好多個、好多個夏天的故事可以說。落在山里的羽毛球、台風天的特制面條鍋、呼呼作響的小電扇、專門用來吃西瓜的薄勺子、花鳥市場里的假山、在我所不屬於的地方看到的海,我有好多夏天的故事可以說。
我不希望夏天永不結束,但我希望夏天永遠都在來的路上。想到來年夏天,或許可以在新的地方繼續看海,會讓人對明天、以及明天的明天都更有期盼一些。
第一天:
寫下一個你覺得自己過往人生中,最閃閃發亮的時刻,不論有沒有觀眾。
@umitsuki.jellyfish 七日書:我的成長軌跡|第一天 - 夜行者的星星
這幾年一直常有地震,我也曾醒來過,但我從不曾拆下我砌上的窗,也不曾點亮我的燈火,再次外出。這一次的地震格外劇烈,地動山搖——我突然分辨出,這是人們的腳步聲,這是眾人的吶喊聲,是大合唱的聲音。
時隔多年,我第一次,再次披起鬥篷,戴上口罩,把不亮卻不安分地顫動的星星也揣在袖中,推門——我看到了一片星河。好多,好多的星星。璀璨的,黯淡的,大的,小的,穩定的,閃爍的。
我又哭了。但,這次我的眼淚掉在我的星星上,卻並沒有讓它滅掉,而是將它點亮。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
Singing the song of angry men ?
二十分鐘過去了,正當醫生覺得沒救了的時侯,孩子發出了一聲,活過來了。這個孩子就是我,沒有像別人那樣響亮的來到這個世上,而是發出了極其微弱的這一聲代表她活了過來。
有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更有人說,孩子出生不哭是命硬。我不知道我是命硬還是有後福,總之活到現在,覺得挺累挺辛苦。如果當時來得不那麼著急,如果當時就那麼走了,我到來的起點即終點,那世上就無我,也就沒有後面的故事。每回我媽提起那段,都是記憶猶新,彷彿那就是昨天發生的事。她依舊有著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依舊能清晰描述手電筒照進襁褓,我那初生的眼睛尋找光源的樣子。
我,活著。當時給年輕的爸媽一個大大的驚嚇。但我相信,那時的我,就是黑夜裡的夜明珠。
氣球膨脹起來,又幹癟下去。
我想我的自我還不夠豐滿,我還躲在那個小小的殼里,守著安穩又頹唐的情緒不肯離開,我有時候在想要如何才能變得自信、變得積極起來呢,我看到我人生底色既悲觀又浪漫,像是一本童話書一般。沒有人能夠一輩子生活在童話故事里,世界也並不是一場音樂劇。我還不夠勇敢。
在新西蘭的時候我們抽空去了蒂卡波湖和庫克山,我在那里見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場雪。我擡頭看,迎著光的眩暈。
我想我有必要記住這些瞬間,讓人流淚的事物是可以發生的,也是可以被我接住的。我需要把自己再敞開一些,不夠勇敢不夠自信也沒關系,難受到漲紅了臉也沒關系,先把自己拋出去,拋到世界中。
工作消磨了我的全部熱情。曾經最喜歡新鮮科技的我,如今面對各種各樣的ai新產品,卻根本懶得去體驗。我很想讀書,很想通過閱讀去認識世界的底層邏輯,但是每本書讀了幾頁,便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耽誤,再也沒有興趣讀下去。我想出去玩,可是在工作帶來的無盡內耗之後,周末的我只想睡下去。而瑣碎的工作加劇了我對瑣碎的討厭,生活中的一切小事我都很難開始,因為受盡了瑣事的我,再也不想多做一件額外的瑣事。
我每天都想離職,可是在找不到工作、沒錢的恐懼,與習得性無助中,卻遲遲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我悲觀消極,看不到改變的可能,也失去了任何閃光點。
也許人生是個恐怖片吧,看著自己被千篇一律的重覆折磨著,變得麻木,喪失自我認同,也喪失掉改變現狀的勇氣。
從此以後只要我經過一次那個車站,坐上那班公車,我的自信心/主動性/勇氣都會再被助長一次,也可以十分堅定的說:我就是這個世界上主體性的存在。
閃閃發光的勇氣穿透我的血肉,我想,我再也不會失去它了。
第二天:
有沒有某一個面向的自己,是以前你不願意讓他人知道,但現在覺得無所謂的?轉變是如何發生的?寫寫轉變發生的那個時刻或過程。
在一次次的課程中自我揭露,在一次次的坦誠中療癒自己,現在我可以選擇沒有秘密的生活著,可以表裡如一的活著其實很輕鬆。
我可以坦承自己是一位經歷中年失業的離婚女性,因為真實走過生命的低谷,所以同理每一個受苦的心,現在的我可以牽著個案的手,輕輕說:「你不用討好我,我也會愛你。」
也或許是因為二零一九年開了一場手術,住了一個禮拜的院,出院時,當走出醫院踏上久違的土地,望著久違的藍天,那時候我整個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就完全改變了。
決定要好好趁著還在地球上的時間,來做真正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想再被那些世俗的價值觀給綑綁住了,也因為科技的發達,讓我看到很多影片和文章,才發現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原來我不是那個怪異的人,原來有人跟我一樣,跟我一樣宅,但他們卻很快樂地活出真實的自我,就覺得真好呢。
我知道做回自己後,會需要一點點的勇氣和自信,畢竟這樣的性格是小眾族群才有的,這個社會仍舊按照那些我恐懼的體制再運作的。
雖然中東地區的宗教問題和我面臨的問題無法相提並論,但他的回答確實激發了我對自己身份認同的更多思考。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自己和“中國人”的集體民族觀念切割,定義自己的認同?我無法改變我是一個出生於中國的中文母語者,但其他元素,可以由我自己塑造。身份不僅僅關乎出生地,也由我所信仰和追求的價值觀定義。
我,中國出身,中文母語者,捍衛人權,民主和自由的女權主義者。以世界為家,永遠關心被迫害者的命運。
漸漸地談論性對我來說不再是難以開口的大事,誰想聊性,只要健康不是惡意騷擾,都很歡迎,因為這就是人類啊,這不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嗎?這件事也為我走向女性主義之路墊下重要的基石,我認為女孩子同樣可以在健康的狀態下暢談,不需要感到羞愧不安。
至於我什麽時候可以開始接受自己的皮膚並不好,應該可以追隨到高中。小學的時候,我嘗試把這個事情告訴我的好朋友,最後導致她不想跟我做朋友,所以之後我就一直把這件事情藏在心底。直到高中的時候,我朋友絲毫不覺得皮膚病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之後,我才慢慢感受到這件事根本不重要。我開始穿上露手露腳的衣服。
後來,我在大學的時候旅行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人會關心的問起來皮膚上是什麽,我就實話實說告訴她們是皮膚病。有一次,我跟一個人說“我不紋紋身的原因是我本來就有自己的紋身。我的紋身還隨著時間會發生變化。”當時她很欣賞我與疾病相處的態度。既然要一輩子面對這個疾病,那不如把心態放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