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有自己的羅德斯(Rhodus)

Flaschenpost 獨逸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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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16日下午 13 時 42 分)

〈台灣研究的定位〉(A Dialogue about Situating Taiwan Research within Academia)一文,曾經提出多數台灣研究建制是隸屬東亞研究或亞洲研究,而非漢學研究。然而,有待商榷的是,美國哈佛大學的台灣研究計畫是放在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或是敝魯比較熟悉的德語圈為例,圖賓根、特里爾、柏林、海德堡、維也納、以及敝魯就讀的波鴻魯爾大學,其台灣研究的確是放在漢學部門。即便在這樣的學術建制下,台灣研究無論是官方宣傳還是實際研究,還是有別於中國作為一個研究主題。

我們有我們的眼前路,也有我們的身後身。敝魯依稀記得,以前讀社會科學時,讀到九零年代乃至兩千年前後興起的台灣研究文獻,是一種有別於中國研究的替代跟參照的比較政治跟區域研究,針對自由化跟民主化的政治經濟社會發展。這也是出於該國及其領域出於戰略考量跟學術建制,如何成為海外台灣研究的主力。同理亦如,歐陸東亞研究出於對這個區域研究的關懷,傳教士跟外交官在幾百年前如何建立如此學術建制,然而這類學科畢竟是蘭花學科,如何維繫研究能量,乃至期許自成一格的台灣研究作為學科,實屬不易。

敝魯也記得,就是幾年前當中國崛起,海外現實主義的學人也提出質疑台灣研究是否重要 “say goodbye to Taiwan„ 的討論。而且,相較於廣義的社會科學,文史哲的台灣研究在海外,除了日本出於其學術跟歷史關懷有所研究社群,其他多半都是學者單打獨鬥,至少就敝魯知道的是如此。

回應的〈Shared but Particular: A Proposal to Pitch Taiwan Research in Sinology and Beyond〉一文,就敝魯認知,是為圖賓根、特里爾、以及波鴻魯爾大學三校合作的整合計畫「Taiwan als Pionier」(台灣做頭陣)的 PR 文章(現在年輕學者還有為自己研究打廣告的壓力了),目的也是爭取歐陸的漢學跟台灣研究之合作。這個由德國教育與研究部的整合計畫,主持的幾位博士後研究人員雖有國際關係、歷史學、語言學、文學等跨領域背景,但台灣意識及其認知,看似高漲但如何化作學術研究的本格能量,如何整合研究有限的資源跟網絡將會是一個坎。而就上述提到的歐陸學術建制,才會提出借道漢學的論述。然而,畢竟敝魯並非這個計畫成員(我是一個論文寫不完又愛發廢文的博士生學魅 phantom of the academia),無法為其初衷答辯,只是要跟諸君商榷,不同領域跟國家其台灣研究的資源基礎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我們都有自己的羅德斯(Rhodus)。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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