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書：我的（不）完美人生—第4日

你人生至今做過最鼓起勇氣、脫離主流框架的一件事，不論大小。可能是你決定採取跟眾人都不一樣的做法；或者是你決定去做一件身邊人都不看好的事情；又或者是為了自己冒一次險。

也許是很小的一件事，但自己也挺驕傲的一件發生在中學尾聲的事。當時與我很要好的一個朋友是學校的女生合唱團學會主席，我是美術學會的主席。一般中六學生都不會參加任何學會或課後活動，因為要準備考文憑試，更遑論當學會主席。我的美術學會早在中五時易手給當時中四的師妹了，但朋友的女生合唱團遲遲未交接，到中六時朋友依然是主席。一問之下才知道學會人數不足，可能面臨「摺會」。而當時的合唱團在那年的聖誕節仍然有表演，因人手不足，我的朋友還需要去練習表演。

「你有興趣參加嗎？我們還欠一個vocal呢。」

「好啊，我可以去玩啊。」

「太好了！」

將考公開試的一切拋諸腦後，參加恆常的歌唱練習。我們把許多時間花在選歌上面，本來想要表演的accapella因為時間太倉猝，沒能好好分聲部練習，伴奏的琴手也趕不切在短期內練好。最後我們很有共識地選用播放背景音樂，5人拿着麥克風唱個。選了Last Christmas，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和Make you feel my love。在聖誕前夕的一個星期六去一個商場的表演平台表演。這個星期六我們原先被安排回校練習中文口試，但我們都無視這次自願參與的口試練習，雀躍地準備歌唱表演。

再返校時已經過完學校的聖誕節假期，班主任（也是我們的中文科老師）興許憤怒也忘了一大半，我們對於缺席口試練習的微弱虧欠感也蕩然無存。班主任帶着少少憤怒問我們沒有出席的原因，我們十分誠實地回答，然後帶着少少憤怒神色嚴肅地斥責我們說：你們都中六了還不知道事情孰輕孰重云云。我們並沒有很抱歉地尷尬笑笑道歉。班主任就帶着少少憤怒地讓我們返回自己的座位。我們也就一起回到我們的座位，然後用各自都理解的壞笑回應對方，當時這點小叛逆讓自己很滿足，直到現在也很欣賞自己當時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