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從前，在河畔〈Once Upon a River〉

舒嫚

2021 年 12 月 15 日

IPFS

冬至夜,泰晤士河雷德考河畔的「天鵝酒館」

照舊聚集眾多酒客喝酒，講故事

突然,渾身濕淋淋面目全非的男人，懷抱個大玩偶闖進酒館

他那佈滿血污的臉，嚇壞所有人

當他咚倒地時，恍若遭點穴不動的眾酒客全清醒過來

分工合作，七手八腳，清桌面搬桌子

把男人抬放桌面，他懷中的大玩偶

竟是個年約四歲的小女孩，但她全身冰冷，沒有呼吸

挖碎石工人依店主瑪歌指示，把小女孩放在石屋石板上

瑪歌的兒子強納森不認同母親說小女孩已經死了

強調從前從前有個女孩昏睡一百年

有個男孩吻醒了她，不顧母親阻止，在小女孩冰冷額頭印下一吻

護士麗塔趕來了，她為重傷的男人清洗縫合傷口

從他手指墨黑團塊痕跡，那是硝酸銀，說出男人是攝影師

麗塔不怕屍體，她仔細端詳皮膚蒼白穿著簡陋連衣裙，裸露手腳的小女孩

牽起孩子的手擱在自己手心，另一手蓋上那完美的小手–奇蹟發生了

小女孩睜開眼睛，開始呼吸

瑪歌的丈夫在男人外套口袋找到個錫盒，裡頭有一疊卡片

牛津的亨利·東特人像、風景、城市與鄉村風光

亦製作明信片指南書相框專精泰晤士河河景.

眾人對麗塔猜中男人職業嘖嘖稱奇時

更令他們瞠目結舌的是，麗塔懷抱小女孩出來

他們親眼見到小女孩胸口緩緩起伏

原本已經溺水氣絕的小女孩，死而復活

小女孩死而復生的消息，經由酒客沿途散播出去

分別有三個人來天鵝酒館認親，宣稱小女孩是他們的家人

第一個跑來是牧師的管家莉莉·懷特太太

她聲稱小女孩是她妹妹愛恩

瑪歌和麗塔問她，愛恩發生什麼事？

莉莉結結巴巴說愛恩跌入河裡下落不明

推算莉莉的年齡，她不可能有這麼小的妹妹呀

莉莉抽抽噎噎說，愛恩是三十年前失蹤

麗塔說那她絕不可能是妳妹妹，莉莉哭哭啼啼轉頭離開

凱姆史考特農莊主人羅伯·阿姆斯特

認為她是離家跑去班普頓兒子羅賓的女兒

羅賓的妻子等不到他拿錢回去

淪落到妓院，吞藥自殺，他們的女兒失去蹤跡

羅伯沒見過孫女，無法確認小女孩的身分，約定等羅賓來指認

在白蘭地島經營釀酒和製造硫酸的富商范恩先生

從管家那裡聽到匪夷所思的傳言震驚住

還來不及阻止，他太太赫倫娜已經划船趕去天鵝酒館了

范恩先生踏進酒館時

赫倫娜正把小女孩轉過來：愛米莉雅，瞧瞧，是爸爸來了呀

安東尼.范恩看著小女孩說不出來話

時隔兩年，小孩隨成長而變化

他總覺得這女孩跟愛米莉雅並不相似

可是赫倫娜斬釘截鐵認定，她就是他們被綁架失蹤兩年的女兒

無異議讓范恩夫婦把小女孩帶回家

東特醒過來後，告訴喬和瑪歌，他根本不認識小女孩

他的小船在河裡撞擊暗礁翻覆

費盡力氣爬上岸時，小女孩隨河水飄入他懷裡

他拼著最後力氣走到天鵝酒館

聽了這離奇過程，眾人異口同聲：這是默客做的

默客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界，在泰晤士河溺水的人

若命不該絕，默客會把人送回岸邊

若是生命已到盡頭的人，默客撐篙把人送到冥河

麗塔應赫倫娜所託，到范恩家為愛米莉雅檢查身體

小女孩活力十足，胃口也很好

就是不開口說話，特別喜歡水，常站在岸邊凝視河流

羅賓終於來到天鵝酒館，見到愛米莉雅哭昏過去

確認那是他失蹤的女兒愛麗絲

可麗塔對羅賓的「昏倒表現」，耿耿於懷,於是和東特展開調查

羅伯和妻子貝絲也對總不開口的愛麗絲身分有所懷疑

於是羅伯一趟趟去班普頓、牛津調查，羅賓從頭到尾在說謊

連兩年前駭人聽聞的范恩家小女兒綁架案，都跟他有關

所有謎底都在夏至慶典時解開，羅賓的謊言牽連出他的身世

他的生父是一個無惡不作的下流痞子維克托

兩人聯手讓范恩家承受失去女兒的痛苦，讓莉莉寢食不安

他們料想不到，一隻芥末色眼睛的豬–茉德

讓他們事蹟敗露，罪有應得，得到懲罰

《從前從前，在河畔》小說開場就是昏天暗地的冬至之夜

身受重傷的攝影師東特，帶著人偶一般了無生氣的女童

無預警闖進酒館，死而復活卻無法言語的女孩

開啟了三個渴望彌補喪親之痛的破碎家庭環環相繫的懸疑故事

書開場冗長沉悶，直到50頁後，故事才精彩起來

尤其是東特和麗塔在酒館以幻燈片演出綁架推理劇

讓兇手呼之欲出，賽特菲爾德這段安排讓人拍案叫絕

結局不是每個家庭都圓滿

但有得有失，有苦有樂已是人生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