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鄉人

聽風的歌〔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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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故事中的男人,曾有過理解他的人。

隨著轟隆引擎聲,比恩騎著機車往港口騎去。

海岸的公路異常炎熱,空氣開始晃動,海風的聲音填滿了比恩的耳朵。

沙灘上已經有很多人在玩水、散步。比恩將摩托車停在柏油路的盡頭,走上沙灘。接近黃昏的天空逐漸染紅,比恩踏上海水,正在漲潮的浪花淹沒比恩的腳踝。

游泳了一陣子,白色的海浪打在比恩身上,他陷入了沉思。太陽很熱,曬的比恩嘴唇發乾,口裡感覺海水的苦鹹味。

比恩想起了那個故事:有個男人跟愛人及朋友到海灘散步,在酷暑中,男人頭昏眼花,失手開槍殺死一名跟蹤他們的阿拉伯人。男人被關入監獄,最後因為曾經在母親葬禮上,婉拒開棺見母親最後一面而被判了死刑。

比恩喜歡這個故事,因為他從故事中男人的生活態度得到了一種認同:他不是壞人,沒有特別想做什麼,卻遭到世界的誤解,最後甚至因此被判了死刑,但這個男人卻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生活。比恩對故事最後一段很有印象:男人在監獄等待死刑的到來。最後,他睡著,並醒來了。他聽著牢房外的蟋蟀聲,空氣傳來泥土及海鹽的氣味。他理解了母親在養老院最後的心情,並且非常坦然等待那天的黎明。

比恩不知道為甚麼想起這個故事,也許是因為主角在故事中也曾跟愛人在海裡游泳。一個人在沙灘行走,在海裡游泳,在盡頭有甚麼等著呢?回頭望又會看到甚麼呢?

至少,故事中的男人,曾有過理解他的人。

不遠處的港口燈火通明,肚子餓的遊客們進入市場享用晚餐。比恩想起了上次載他一程的譚麗:海邊酒吧的老闆,加上肚子也餓了,便前往譚麗的酒館。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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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風的歌〔DC〕筆名來自村上春樹第一本小說,期許能夠跟他一樣在一天結束之後創作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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