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世界只有6英寸

昨天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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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一名男子发布推文表示,他的一名前同事离职后,老板停用了其电子邮件账户,并删除了相关数据,但是这一步操作无意间控制了整个公司的日历,因此公司接下来三年的代办事项都一并消失了。这条推文的热度意外走高,有网友谈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他的老板要求他离职前进行一次面谈,但他没有同意,老板一气之下停用了他的邮箱账号,而他硬盘中的大量重要文件也同时被删除了。

前两天拍纪录片作业,短短五个小时,动辄一张64G的内存卡,最后要剪出来的作品也不过三分钟而已。现在看着琳琅的视频、付费的云盘、还有无限增长的手机内存,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字节信息量的感知能力,时常会疑惑为什么512G的手机会比256G的贵那么多,而对几百Mb的PPT司空见惯。这种迟钝感觉会在最后备份文件的时候暂时清明一些,单纯把这堆糟糕的素材拷进网盘,把我的上工时长再延长了五个小时。储存、读取和转移这些信息,其实也是电子产品寿元的燃烧。就像背单词的我,大脑细胞也正在死亡。


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癌症委员会发起了一个“Food Fight”的活动,呼吁政府关注儿童的饮食健康,禁止那些鼓励孩童消费可能引发肥胖症和癌症的食物广告,包括Vigor能量饮料、Chatime奶茶、还有Oporto、肯德基等快餐店,它们在民众的日常生活中投放了大量广告。分析显示,澳大利亚儿童上学途中可能会接触到平均25个垃圾食品广告,此类产品占公共交通广告的60%。

阿姆斯特丹、伦敦和纽约等城市也对垃圾食品饮料广告推出了一定限制措施。伦敦交通局实行广告禁令后,每个民众每周减少购买了大约1000卡路里的垃圾食品饮料。

说到看广告影响儿童的尝鲜心理,成年人在这方面也未必有多理智。一天晚上,我一边写做作业一边看大胃王吃播,博主把大白菜、萝卜泥、辣椒面、还有各种调料装在塑料袋里滚来滚去,一袋祖传泡菜就做好了,大晚上看得我面红耳赤的,让我回想到去年冬天在望京吃的韩国料理,那次真的是一遍流泪一遍吃泡菜(只是因为泡菜对我来说太辣了)。看到博主一顿饭吃紫菜又吃米饭又吃拉面又吃香肠又吃泡菜,我妈在一边眉头紧皱,可能在心里默念此人吃得铺张如此、命不久矣。

无论如何第二天我就去吃韩国烤肉了,就是说……为了吃泡菜去吃了一顿烤肉!就连小菜碟边上的腌黄瓜和腌萝卜都好吃。所以吃播的感染力可比线下广告要大的多了,毕竟透着屏幕都能闻到香。


自2020年疫情时间开始看直播以来,我对网线那一端许许多多素未谋面的主播们都产生了共情,有些人真的勤勤恳恳扮好了他们的人设,有些人倒是要摆烂也灿烂。不过,前天刷动态得知一个消息,有个虚拟主播过世了。

被年轻人包围的生活中,死这个字都变成相当虚无。生命无常,但是我第一次为远方之人感到难过。我此前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跟师姐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们都马上想到那个做了主播却还是活活饿死的年轻人。他离世之后,很多人表达了关心、同情和惋惜。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还有一批人在贴吧里时常讥讽他,拿他取乐。冷漠一直以来是他们的美德。

我马上想到那个哲学问题:如果有个人生前过得非常幸福,但是死后却被人唾骂、家人被骚扰到只能搬走、他的坟头也被挖了,那这个人的人生到底还幸福吗?而我这样想:如果是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得不到尊重,那这种不幸是不是又更严重了呢?

师姐说,墨茶离世后就已经受到了很多很多关爱,而这些关爱不应该被单纯地量化、不应该拿去和那些负面反馈对冲。所以,只要坚定地相信那些正面的东西,不做不正义的事情,才能好好地活在当下吧。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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