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雜感

（幾天前本來已經快寫完，結果一個不小心全刪了，飽漲的氣球一漏氣就懶下來了，這一懶就是一個禮拜...）

身為中國耽美小說的愛好者，耽改劇是不可能不追的，基本上我都是改編消息一出就會一路追到播出，播出後也一定會看個兩集，再決定要不要放棄（也就是說原則上是會追完的）。開播前我也知道這劇很糊沒人看好，很多劇評影片提到今年耽改101元年的頭號陣仗或期待作品，都是皓衣行殺破狼左肩有你，沒什麼人提過這部劇。我本來也是這樣看的，因為除了原著《天涯客》作者是P大，有作者粉這點賣相外，其他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賣點；原著是P大十年前的作品，甚至沒什麼原著粉。而且就劇情而言，要說可以獨立不看系列作《七爺》，我覺得並沒有獨立到那個程度，畢竟周子舒的前半生寫在《七爺》裡，光看天涯客其實感受不到周子舒那種疲憊至極寧願死也要裸退的心境。反正我也沒看好這部會多好，只是基於耽改必看的心態看了一下，然後被乞丐絮煞到（我對落魄的帥哥沒有抵抗力），就追下去了，然後再隔兩天發現它忽然就紅了，豆瓣評分也非常高，就是個叫好又叫座的態勢，很驚訝。發展到現在，山河令已經確認是繼《鎮魂》、《陳情令》後的第三部爆款耽改劇，以及第三對播出後立馬飛昇至一線的雙男主角。然後，山河令是我從頭到尾看完的第三部陸劇，前兩部是SCI謎案集和陳情令。雖然36集還是很長，但對比陳情令的50集已經好很多了，陳情令那時追得我好累...。

天涯客的劇情簡單概括，就是講退休的FBI局長兼殺手頭子和微服出遊的黑幫老大，兩人同時在已不想活了的情況下進入江湖，相愛後想法改變，奮力求生相互救贖。以我的形容，就是西毒和北丐一邊見面就打一邊養楊過順便談戀愛的故事。山河令完整保留了兩個主角相識相愛的經過，但主線劇情改動不少，令人驚訝的是，除了主角一對和七爺一對，編劇竟然自己還原創了一對，把原著裡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偽君子趙敬和大反派蠍王湊了個義父子情。再加上兩個主角感情戲的外放，這部劇一出大家都懷疑，這部為什麼能過審？劇情就是在審查的底限瘋狂試探，這不會讓未來的耽改劇活得更難嗎。

一般性吐槽

話說在前頭，我一個古代故事的愛好者，對於真人劇的要求是很高的，尤其是需要武打場景的武俠和仙俠。我很不能接受現在對於吊鋼絲的使用，在以前替身真槍實彈地打、演員也多少有點武打基礎的那個年代，打戲比較不好看是沒錯，但總是真實的，所謂輕功好歹也要發力或有些借力，也不會飛得太誇張；但現在的吊鋼絲直接就是讓演員飛起來，實在太假了。仙俠還好反正修仙的本來就該會飛，但武俠理應不到那個程度。所以二三十年前鋼絲開始盛行之後我就不愛看武俠劇了，吊鋼絲的輕功假得我難受。這部裡有時輕功還可以飛個百來公尺以上吧，呃，這是武俠不是仙俠，水上飄也沒那麼厲害的好吧！

還有因為我對陸劇沒興趣，所以19年看陳情令花絮我才知道，中國拍攝古裝連續劇的陣仗和以前不同，拍攝很不連貫可能兩句就一個cut，他們演員或許早就習慣了，但比較老派的我實在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讓情緒連貫下去的。當然電影可能也是這樣拍的，但電影會比較細緻地去挑選演員適合的鏡頭，看起來不會太出戲，連續劇怎麼可能？哪有那美國時間。所以經常可以看到很假的演技，就是你明顯可以知道這個演員沒有入戲，情緒沒有被帶起來，或是為了形象不敢太大鳴大放，看著就膈應。還有一些為了美感而做作的畫面，比如睡覺永遠是仰躺被子還不會亂...反正演技上的缺陷相當明顯，看習慣真實演技的我實在感受不到做作之美。而這些缺點這部也都看得到，理所當然也會被我嫌棄，在此合先敘明。

劇本

這劇本寫的是真好，我覺得是比原著好看，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有影像輔助。我的意思是，P大的文都是這樣，一直有個「格局太大又講不清楚」的缺點，不多看幾次會難以理解，就算是封神作《默讀》也一樣。但她又有著士大夫的風骨，總有「文以載道」的傳統，就是一個故事總會圍繞著一個主題打轉，所以，如果有輔助工具會好懂許多，所謂輔助工具當然是指影音，於是她的文就屬於非常適合改編的類型。編劇是P大死忠粉，這個製作團隊應該也很尊重她的想法，所以這劇應該是有get到P大當初寫這文的精髓----她想探討「什麼是江湖」。有關這部分劇本寫的還算有深度，就是後面...窮的事下面說。

感情戲的部分更是讓大家「眼淚從嘴巴流出來」。優酷當年嚐了首創大IP耽改劇鎮魂的甜頭，雖然爛尾被罵到臭頭，但當時一播出立刻大爆，顯然耽改確實有發揮的空間；加上陳情令的推波助瀾，規模比不上騰訊愛奇藝的優酷應該還是想再搏一把的，所以這部，呃這根本耽美吧？感情線拍得非常露骨，這兩人除了沒親親沒上床，任誰都看得出他們是愛人，每天用眼神開車，知己什麼的都是浮雲，都是為了過審！把大家看得血脈賁張。加上完結後優酷很賤地放有料花絮，很多更加露骨怕不過審而被刪掉的地方統統放在花絮裡給大家看得噴鼻血，這讓後面的耽改怎麼活啊！怕被廣電盯上所以拍得更含蓄？這樣誰要看。為了搏市場拍得更露骨？那可能播不完就被下架了。搞得大家都很尷尬，連許多腐女從前年就開始期待的《皓衣行》都躲著延期播出了，遑論再更後面的幾部。今年至少上半年是山河令的天下沒跑了，本來去年大家都說男騰訊戀與愛姬藝(就是兩大平台雙男主雙女主打擂台)，結果竟然被優酷的一個小破劇給打壞了佈局。看著現在的態勢，我們腐女只會說...哈哈哈哈哈！這種比賽多來兩場吧，我們會更嗨森！

結局也挺好的，從老婆的訪談可以知道，編劇是想寫BE的。而我身為一個BE愛好者，不管前面故事多爛，只要結局BE，就可以抹去所有我對前面的嫌棄，遑論這部劇前面劇情還不錯。我非常喜歡「配角排隊領便當後，主角愛得要死要活最後排除萬難在一起了卻還是天人永隔」的超虐等級BE，所以這劇如果真BE了，那就更非常合我胃口，我也是當做BE在看的，所以看到後面我總是會一邊姨母笑一邊罵髒話XDD。有點可惜的是，劇組應該也顧慮到真的BE了會被電爆，所以成品做出來是OE，也就是乍看可以圓編劇的BE夢，但觀眾不高興的話，只要再加個五分鐘就能HE的那種。

我想這劇會有忌憚BE的顧慮，應該是基於之前鎮魂被罵慘了的經驗，鎮魂後期的爛尾大家罵的其中一點就是結局BE了，而之所以會罵這個，是因為原著是HE。於是這部出了不到10分鐘的「彩蛋」強行HE，但對我來說就是畫蛇添足。不過可以理解，反正原著是HE，把原著番外裡他們倆為了爭誰上誰下打了大半年這段拍出來立馬就變HE，很容易滿足觀眾。（BTW我一直覺得原著的周子舒總有一天會反攻回來...）

然後，編劇真的很會在戲裡偷藏倆主角的愛情！除了各種五花八門詩詞的隱晦示愛、從一開始老溫忽然就對阿絮死纏爛打是因為早就認出他是師兄之外，什麼摸臉後聞一聞是為了聞易容藥水的味道啦，幫阿絮梳頭簪髮是為了藏武庫鑰匙啦，都有正經八百的理由可以解釋，段數實在很高，甘拜下風！而這些不但都拍了還拍得很唯美，我想這整個劇組應該都很嗑他們這對吧...看花絮裡一個大老爺（導演）在拍攝這些曖昧場景時在旁邊很認真的指導覺得挺有趣。所以拍得好的耽改一定是因為整個劇組都在嗑CP，才能認真地把粉紅泡泡拍出來吧！

不過劇裡有兩個沒表現到、我覺得有點遺憾的地方，一個是張成嶺的武學天賦，另一個是曹蔚寧半調子的文學素養。張成嶺是起點男主（我的用語是楊過，就是打怪升級收後宮的男主角）這件事是我們有看原著的人自己在說的，沒看過原著的話，應該不覺得他「起點」在哪裡。小曹就更可惜了，他的文學素養讓人印象挺深刻的，少了這節就少了大半的角色魅力。看花絮似乎有想保留他的這個特色，可是劇裡看不出來。

演員

劇本之外，第二重要的就是演員了。

三部爆款耽改裡，第一眼就讓我覺得選角選得太TM好的只有鎮魂，跟書裡走出來似的，所以那時我超期待，而他們也的確不負眾望，大家都說是兩個主角救了這部戲。陳情令的話，博肖兩人的長相對我而言很路人，就是兩個看過即忘的帥哥，甚至看劇照我根本分不出誰是誰（最妙的是，因為單人劇照他倆眼睛是閉著的，看完整部劇我再回去看劇照，發現竟然還是認不出來XDD本人臉盲症真的很嚴重）。

至於這部，張哲瀚的長相一開始非常勸退我。龔俊雖然長得很亮眼但演技普普，加上老溫一開始性騷擾式的騷操作太多，對我沒有吸引力；而張哲瀚，他挽著髻的造型我實在說不出好看兩個字，太不對我胃口，所以第一集周子舒在申請退休的那段看得我直皺眉。他五官很集中，臉部外側顯得很寬，這種比較適合「頭髮糊一臉」的造型，只要能把很寬的鬢邊蓋住，整張臉就會不一樣。後來阿絮退休易容扮醜，整個臉糊著頭髮，雖然畫著很假的鬍子，但真的變好看了許多，加上有種頹廢的帥氣還滿man，這時我才決定繼續看下去。

可怕的是，阿絮是個後勁很強的角色，看著看著就發現，媽呀這傢伙怎麼愈看愈美。就像網友評價的，「美而不娘」，身上仍帶著男人的英姿颯爽，太符合阿絮「戰損美人」的人設了。愈看愈美並不是看不看得習慣的問題，因為對於龔俊的老溫我就沒這感覺。我想這跟他是十年的老戲骨有關，入戲了之後他就是阿絮阿絮就是他，然後就如同他在接受採訪時說的：「阿絮不會強迫你們去看山河令，但你們看了山河令一定會喜歡阿絮」那樣，我果然愛死了阿絮，32集他對老溫笑著說「你省省吧」我被震驚到，愛意就這麼滿滿地寫在他眼睛裏啊！我立馬淪陷。他對阿絮的定位是「溫柔而強大」，我覺得他很好地演出了這個詮釋，於是讓阿絮漸漸發起光來，喜歡他的人也是劇播到後期了才開始慢慢變多。總之他演的阿絮後勁十足，我現在中毒頗深，每天都要復習阿絮的盛世美顏才滿足...不吹彩虹屁了，還是要親自看過劇才會明白阿絮美在哪裡。

至於其他演員，這部和前兩部爆款耽改劇最大的不同是，大部分角色都找了老手演員。跟這部裡的其他演員比，龔俊已經算演技比較沒那麼好的了，但拿他去和陳情令的演員比，卻仍有「還不錯」的程度，可見陳情令的演員演技有多糟，實在一言難盡。至於鎮魂，則是因為兩個主角演得太好，顯得其他人演技很糟。所以相較之下，山河令的演員整體素質算高的，是就算阿絮沒那麼迷人我應該也看得下去的高品質。總之演員陣容也為這部劇加了很多分。

針對性吐槽

吹歸吹，該吐槽的還是忍不住想吐一吐。

最大的槽點當然是劇組窮這件（可悲又可恨的）事，導致最後幾集的品質大幅降低，這個等一下講。

然後片頭老溫吹的是簫，但片頭曲卻是笛聲，這點我實在無法忍受。雖然是很小的事，但因為歌好聽我是不會跳片頭的，每一集都看得到，那就很膈應了。

還有，可能是P大的兒子都很能扛受傷（淮上的兒子們也是），主角們每次受重傷都好像沒事一樣，休息幾天就能滿血復活，對於這個我光看小說就很膈應。阿絮可是個戰損美人，戰損是什麼意思，就是已經全身是傷、已經快死了，但演出來的呢？身上有七顆釘子，每天半夜還都會發作痛到不行，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被葉白衣打碎了肩膀，吊完繃帶就沒事了？被抓回前老闆那裡關起來以後，琵琶骨都被穿透了，手竟然沒廢？這麼神的？我也只能用「主角光環」解釋了。但至少有個地方我覺得可以表現再多一點的，就是阿絮逐漸五感盡失這點，我一直在等溫客行知道這件事的反應，但可能，老溫知道阿絮快死了那邊已經演繹了很長一段（原著也寫了很長一段），所以五感盡失的相關橋段都被省略，我從頭到尾都感受不到。至於雲霄飛車那幾集，就是阿絮拼死把自己的釘子拔出來老溫卻沒什麼反應這點，編導可能覺得反正最後老溫是以命換命，有這樣也就夠了不用表達多餘的情感，嗯好吧這樣也是解釋得通啦。

最後幾集老溫在鏡頭下頭和身體不成比例的狀況出現過好幾次，太出戲了，到底是誰的問題。喵的為什麼用會放大近景的攝影機啊！每個人的頭都變得無比巨大醜爆了啊啊啊啊！！阿湘死的時候、「你身上有光我抓來看看」的時候，老溫的那顆頭都太出戲了，本來悲傷的氣氛都被破壞掉了！而且後面幾集的攝影機竟然是同一台，好幾次都看到頭變得好大和身體不成比例，可是阿湘兩個的喜喪之後都很嚴肅很悲傷，這種攝影方式是要我們觀眾怎麼入戲！

再來是比較小的。長髮飄逸和大袖翻飛美是美，但打架很費力。我確實很吹爆他們的假髮，裝在隨便一個男性頭上都有美顏效果；從陳情令我就在想，如果我是對手想偷襲，必然選擇拽頭髮（如果是藍二，我還會連抹額一起拽）。穿文人的寬大袖袍更不用說，多麼增加阻力，武人根本不可能這樣穿，這手揮舞起來得用穿短打的幾倍力量？一點都不科學。跟陳情令一樣，這兩個特點看得我都有在看霹靂布袋戲的錯覺。

然後還是要說說，這劇一開始到底有沒有蹭其他大火耽改劇熱度的打算？我認為是有的。這太明顯，「xx令」、劇宣照和陳情令相似，主題曲「天問」還有可能是蹭皓衣行熱度。畢竟大家都說，誰也沒想到這麼個看起來會糊的劇竟然火成這樣，相信製作公司或平台應該也一樣沒想到。當初幕後團隊的想像或許就跟《恨君不似江樓月》的狀況差不多，口碑可能還可以，但最多也就這樣。若當初幕後就是這樣預估，我覺得宣傳會想蹭熱度也就不難理解了---紅黑也是紅嘛，至少能帶來一點流量。另外從改劇名開始，不，也許一拍完就打算這樣幹了：紅了之後放大量片場花絮、出週邊、開演唱會等等，哪一件陳情令沒幹過。只是我覺得還挺弔詭，拍攝資金短缺和吸金觀眾計畫兩者非常的矛盾，有吸金計畫不就表示很重視這部劇，那資金應該不是問題呀。還是反正陳情令都幹過照抄即可，不用特別設計，所以是紅起來之後才匆匆忙忙把吸金計畫提上日程。

還有就是優酷實在太賊太賊了，之前拍完後一看就知道過不了審的，或是送審期間被刪的，全都拿來製作花絮，而且還要付費，這操作手法還真是有點賤。還有義賣服裝的事，這些騷操作真讓人翻白眼----終於找到一些跟陳情令的炒作手法不一樣的，這兩種手法陳情令沒玩過，是原創吸金大法。

本劇原罪：拍到後面沒錢了

如同一開始所說，當初並沒有人看好這部戲，所以據說製作成本是3000萬人民幣。其他劇我不知道，但錢沒有花在大牌演員片酬上的陳情令，我記得預算2還是3億，而陳情令只比本劇多14集。前面就看很多人說劇組窮，我是看不太出來，因為服裝和化妝的品質是很不錯的，道具的話，好像也有拍外景CG也做的不錯，感覺還可以。因為我沒有同步追到完結篇，所以快完結的那幾天一直聽到罵聲連連，真的去看了才知道，被罵不是沒有道理的。

後期的場景都很寒酸，CG品質也不好，臨演肉眼可見地減少。還有，領便當的配角們只有阿湘這對因為影響主線劇情太重要，所以好好地領了，其他每個都好草率；比較重要的角色(像是葉白衣、蠍王和七爺那對)根本就是工具人用完即丟----突然想到，美麗的毒菩薩默默就被消失，不知道她怎麼了。總而言之，後面劇情(32集英雄大會之後)忽然間像雲霄飛車往下俯衝，一副就是急著完結的樣子，甚至連老溫清醒後得知阿絮命不久矣也都沒有情緒展現一筆帶過，看得我瞠目結舌。

心想到底怎麼回事，查了一下據說是拉不到資金了，備案的45集砍成36集，所以山河令就很遺憾地變成「前半拖沓後半草率」的下場。這裡說的拖沓和草率其實是相對的概念，也就是說，如果後面能維持前面的節奏到全劇終，前面就不會叫做拖沓；或者是一開始就是結尾那麼急的節奏，那麼後面就不會叫做草率。

像他們這種情況，往嚴格了講也屬於爛尾的一種。看得出來劇情是完整的，但既然導演急著拍完刪了很多，那跟「前半寫得精緻後半作者想棄文導致結局只剩大綱」的文是一樣的，而這種類型在我看文時是歸類為爛尾文的。

對於老溫在假死後就完全沒有內心戲這點，我是真的覺得很遺憾。畢竟我是標準主受派，當小受被委屈了，我絕對會比攻君受委屈還生氣。

不過，這個故事的架構包括(1)阿絮心路歷程；(2)老溫心路歷程和兩人感情變化；(3)主線劇情，而三者中，在資源有限非刪不可的情況下相互掂量，(1)是非留下不可的，因此只能選(2)(3)來刪；如果我是導演，我應該也是選(3)刪(2)，所以老溫憐惜阿絮的橋段被砍掉，我覺得可以理解，畢竟把一個故事講完整是劇的基本配備，而且他們的愛情也要把故事講完才能完整體現，這真的是不得已的選擇，劇組的無奈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能說真的好可惜。

結論：好看，但說封神就太誇張

大家都在說這是符合90後審美風的新武俠，但對我這種老人來說，這頂帽子太大了。雖然我對於升級後宮流武俠不敢苟同，但這種「正劇雖然包裝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為了服務兩位主角談戀愛」的故事要叫做新武俠，我也不能認同。這部雖然帶大家看到了烏煙瘴氣的江湖，但前面出現的江湖人太多讓人有點難搞清楚，後面後面雲霄飛車開始俯衝時，又因為現實因素把所有特色配角的結局全刪了。所以這部的主線劇情仍然只在服務兩位主角談戀愛，格局小了點。對我來說，這部就是主角都是男性的古偶，而但凡整個劇的精神在於「給觀眾看顏值頂峰的兩個主角的愛情、主線劇情只是為了他們的愛情而服務」的情節，我都會歸類為偶像劇，管他主角是一男一女還是都男的都女的。我個人認為真正的新武俠是《有匪》（指原著，劇的話確實還是偶像劇），人家主軸講的是女主角周翡的打怪升級之路，反正主線不是談感情的這種故事，我才覺得叫做武俠。

雖然前面那麼多吐槽，不過這部劇情完整合邏輯也有中心思想，人物立體豐滿，演員演技不錯，愛情線也看的滿足，還是可以給上8分的。事實上膚淺的我光看到阿絮美人就很滿足了XDD

PS.看著老婆我總覺得像看到黎朔從《娘娘腔》轉型成《誰把誰當真》，就是人帥錢多像霸總看起來很男主，其實是二番；換了個形象之後立馬上位成一番男主。

PPS. 武庫寶藏的概念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以「泡沫化」的觀點來說明寶藏型態，好像在其他小說裡也看過？

PPPS. 魔道終於要在我心裡走下神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