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被端傳媒解僱的後續
//在復原後走得很遠為何要回頭忍受
但可否當做剩餘無害有情的咀咒
沒有影響此際笑一笑天涼就過秋//
特別感謝大家的關心,我和端傳媒的協商已經結束了,恕我無法公開相關的協商結論,但正如公司的聲明與我之前所說,「公司的決定已經無可挽回」。
記得2023年,當時我正在和夥伴一起苦命經營一個國際新聞的初創平台看看Version,必須承認,看看Version在沒考慮市場的情況下完全失敗了。當時,我和前上司的互動往來很頻繁,我也曾邀請他來一起做看看Version試試看,不過後來沒有成行。
2023年夏天,當時我還在英國。記得我一大早坐National Express去斯坦德機場接我的前上司。在斯坦德機場快線上,他第一次提到端想要做一個即時新聞產品,並邀請我考慮參加。
幾天之後,LSE旁的一間早餐店,我和前上司一邊吃早餐一邊聊天。在考慮之後,由於看看失敗的嘗試,也因為我對端的感情,我表示我願意加入。於是,在當天的餐桌上,我完整地向我的前上司介紹當時看看Version的其中一種文章形式「彼時此刻」,並向他介紹了當時看看的五個選題方向,構成了Whatsnew的雛形。記得那天的太陽特別好,對倫敦來說有些不太常見。
隨後幾天,我在旅途中與主編進行了第一輪面試。而我的第一次工作,是在返回英國的飛機上完成的。還記得芬蘭航空的機載網絡不太穩定,而我用手機完成了一次國際新聞的滾動更新,也算是人生中一次難得的體驗,而那似乎也成為我過去一年多「奇幻之旅」的一個暗示,只是當時的我沈浸在「我要去我最喜歡的媒體工作」的期待中,不知道所有的一切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
過去一年裡,所有產品的討論、設計,我都認真參與討論。現在所能看到的許多產品設計與細節,以及許多Whatsnew所涉及的主題,都來自於我反覆研究不同新聞媒體的設計後所做出的提議。而日常的工作,我相信我也有資格說我積極參與,許多朋友應該還記得我隨時掏出電腦甚至手機編寫稿件的樣子。
當然,正如所有歐亨利的小說一樣,在突如其來的結局前,是漫長枯燥的鋪排。我和前上司的裂痕在過去的一年中已經不斷擴大,特別是如前兼職同事提到的那樣,許多裂痕的確來自於滿足前上司「我告訴你我想要的是什麼,你根據我命令的樣子去做」的毫無邊際的控制欲,而其中許多毫無來由。
記得2023年11月的一個早晨,我接到前上司的一個電話,在電話中他批評我過去一兩周內撰寫的三篇稿件都「不是重要的新聞」,並指責我讓「流量的責任都壓在」他身上。可笑的是,每一篇稿件都是他同意選題後撰寫,並由他編輯發出。
類似的事件還有很多,恕我不再贅述。其實,在2024年下半年,我已經明確有了厭倦的情緒,加之我所以各種類型的原因斃掉的選題越來越多,我一方面掙扎著是否離職,一方面重新開啟了一個網站,希望可以寫一些我還想寫的東西。
只是,我沒想到,雖然我掙扎著沒離開,我和端的故事卻突然被畫上了一個句號。我想我和公司中間有很多的誤解、錯判、互相理解的偏差,而這一切本可以避免。當然,後續的發展也與我無關了。至於那些存在的欺騙、攻擊或掠奪,就留待時間來驗證吧。
以前有朋友問我,為什麼突然開始做新聞,因為我的職業規劃裡好像從來沒有這麼一項。那時候我說了一個我至今覺得很得意的答案,新聞工作是我的替代役(civilian service)。既然是替代役,那好像一年的役期未免太短。
所以,我應該會繼續在我的網站更新我想要分享的新聞、故事與見聞,也繼續提供我每天分享的新聞清單,你可以訪問 ericl.news 閱讀,也感謝每月付費支持我。此外,如果你想找我約稿,請聯繫 contact@ericl.news ,謝謝。
再次謝謝大家的關心,每一條留言、訊息我都有仔細看過,因為有你們,我想我不用真的感受到孤立無援。也希望類似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總少不免驟然遇上當然就
為美好光影感激可以隨身走
沒有傷春的我看一看枯葉伴晚秋
如葉也不必考究每一片將活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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