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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寺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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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SVU,从控诉到书写

姜寺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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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忆、梳理、写下创伤的同时,我们也在发现自我,抚慰自我。

今天看的SVU,一个homeless女生被强奸案。

女主本来在大学里好好地读医科,大一的某一天,她突然从学校里失踪了,朋友和家人都再没有见过她。
后来发现这三年她诞生出另外一个人格,在街头流浪,跟另外一个流浪汉在一起,忍受对方的殴打,有时候去酒吧里卖。
心理治疗师说她当时一定遇到了某种巨大的挫折,一般是童年虐待或者性侵,导致人格解离了。

SVU的警督就建议她去当初失踪的地方,也就是大学校园重游,找到导致她解离的那个人。
警督说,如果你能找到这个畜生,正视他的眼睛,告诉他他对你的伤害,你就会得到治愈。

女主同意了,警督陪着她去大学,她们在大学里慢慢游荡,最后来到了事发的办公室,女主回忆起了那个教授就是在这里性侵她的。
到此为止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这时候走出来了一个女教授,问你们来我办公室干什么。
原来那个狗逼教授半年前因为心脏病去世了。

女主立刻崩溃了,曾经被许诺的美好未来化为乌有,没有人可以问罪,没有正义可以伸张,没有治愈的可能。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一种比当初更绝望的感觉。
这一次,女主带着主人格的记忆又回到街头做homeless了。

警察这边也很着急,急着急着急出了一个办法:让女主去狗逼教授墓碑前读她的宣言。
女主就在家人和警督的陪伴下站在教授墓前控诉他所做的一切,他带给她的伤害,最后她说,但我会move on,I'm going to survive.

其实女主在读宣言的时候精神已经稳定多了,我相信她的治愈不仅发生在这一刻,而是从更早的,书写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在回忆、梳理、写下创伤的同时,我们也在发现自我,抚慰自我。书写并不是简单的重新体验一遍故地重游的痛苦,在下笔之前,我永远不会百分百地知道自己将要写什么。当我写下未曾设想过的文字时,我更加了解了自己的想法;当我将混沌难言的痛苦条分缕析时,我看清了痛苦的根源。
书写、诉说是一种疗愈,这是女主相信的,这也是我写下很多痛苦回忆后的感受。
所以说,作者是在用自身的血泪创作,这样说当然没错,但是这个血泪呕吐过程,也不只是单向的牺牲、献祭,它也是一种需求,你知道它过程很痛苦,但是同时确实也得到了某种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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