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自然博物馆当科教员第三年，饲养的环尾狐猴突然集体绝食。监控显示每到19:04，这群灵长类动物就会扒着玻璃幕墙，凝视游客手机屏上张艺兴的跨年舞台——它们对《飞天》里的敦煌箜篌声产生了求偶反应。「追星族不止人类。」中科院动物所的邮件附上论文链接：《顶流明星声波对濒危物种的类信息素效应》。

收到癌症确诊邮件那天，我正蹲在内罗毕中国超市的冰柜前找速冻汤圆。手机突然跳出特别关注提示——@张艺兴工作室 更新了「染色体公益基金」的非洲探访vlog。画面里他蹲在卢旺达疟疾村，指尖拂过儿童手绘的星空图：「听说这些孩子从没见过银河。」 货架阴影中，我把化疗通知单叠成纸星星塞进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