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遊者小王子》的性別批判與流亡者的存在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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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讀完《漫遊者小王子》,現在簡單整理一下書的主題以及我初步的想法。
《漫遊者小王子》首先是一個關於漫遊者/流亡者的故事與故事分析。《小王子》中的小王子是個漫遊者,《漫遊者小王子》的作者卡密則透過閱讀與分析《小王子》,思考自身的流亡者身份。有趣的是,《漫遊者小王子》不單分析《小王子》,也同時交織着「她」(作者?)跟CC的親密關係的故事,而「她」跟CC的身份正正是流亡者,比對作者在現實中的流亡者身份,《漫遊者小王子》對漫遊者/流亡者身份的思考也就別具意味。
再者,《漫遊者小王子》也談論性與親密的關係。 讀「漫遊者小王子」,我總想起波娃在「第二性」中談及的男女關係的辯證:男人總要在跟女性的關係中確認自己。卡密說玫瑰的嬌弱與虛榮是裝給小王子看的,從而「馴服」小王子,與小王子建立親密關係。小王子所欲望的,其實是他對玫瑰的想像,而非對方的真實。
有趣的是,卡密將漫遊者/流亡者的處境與親密關係的辯證結合來分析,指出人際牽繫與個體自由之間的張力,並進一步說明超越安定的牢籠之存在美學。這種福柯式的存在美學,既超越父權體制下的兩性親密關係,也跟極權國家國家機器對着幹。但有時,親密關係不過是國家機器的複製,他人是地獄,但有時自我也是地獄。很多時,超越界限的存在美學也是消毁自我、火浴重生的極限體驗。換言之,《漫遊者小王子》談的不是道德主體(馴服),而是尼采筆下戴奧尼斯酒神充滿的自由欲力。最後,卡密以阿倫特與布呂赫這對精神伴侶的平等自由關係,對照海德格與阿倫特、小王子與玫瑰的馴服關係,帶來令人深思的「玫瑰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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