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554 訂盟者丁東（一）

　　「『時空井』跟『人性與情感』一樣，其中一項必須的條件，就是魔力？你無法覺醒魔力，所以縱使擁有『時空井』的模型，擁有發掘的條件集中處，卻始終欠缺最重要，而你沒可能獲得的條件。於是，你把負載著那份渴望的意識碎片，從自己身上分離出來，寄託在有可能覺醒魔力的我身上！」

　　天野空沒有立即回應甚麼，只是示意丁東繼續說下去。然而，丁東似乎根本就對天野空視若無睹，完全進入了一貫的自言自語狀態。天野空對此刻的丁東來說，彷彿只是一具人形道具……

　　「不對！我肯定不是唯一。包括高野星童、原野忍，甚至連在橋……所有空群裡的人，都有你的意識碎片？」丁東對自己的想法，也給嚇了一大跳！

　　雖然意識碎片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丁東肯定就連天野空都只能算是一知半解，但意識碎片幾乎就等同於人們認知的靈魂，這一個概念，相信沒有誰會否定。那麼，天野空是把自己的靈魂撕裂成無數份，再將之分散寄託到不同的人、不同的生命上？

　　「不是魔幻小說，這不是『分靈』甚麼那種東西，不用想得太可怕。」天野空自己反而失笑起來，說：「無限女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你不是因為可於時空亂流或時空井裡自主旅行，所以能夠控制自己意識碎片的保留或捨棄！你是以現象世界裡的某種方式，或者是醫學？科技？又或是精神領域的技術？而達成這類目的？」

　　丁東毫無困難的想到了。要想起靜璇曾經說過做過的一切，對丁東來說，跟回憶自己的曾經，幾乎沒有絲毫分別。

　　「是複製技術？意識已能夠被複製了？」這樣的結論，丁東似乎比較能夠接受。

　　「空群裡的小鬼們稱這為『傳承』。我自己則把這叫作『盟約』。我不比誰偉大，與其說是傳承甚麼，更像在分享，以此相互學習與合作。」天野空若無其事的說。

　　「『盟約』就是這樣來的？不是吧！我可不是你們的訂盟者！」丁東忍不住怪叫起來！

　　天野空看著臉色愈來愈難看的丁東，但笑不語。

　　「你是，而且非常的堅定。」回應丁東的，是他的父親。

　　丁乙看向天野空，似在徵求同意。然後在天野空的微笑點頭下，丁乙神情也變得頗為微妙，開始說起……

　　那是對天野空來說，近期才發生的一段往事。然而，對丁東來說，那卻是幾乎一輩子之前的事！

　　就在洋禾醫院裡的婦產科，一間特別房間裡，屠菲為初生的小丁東哺乳。

　　丁乙在旁照料，顯得十分雀躍。

　　「你這個笑容，已經維持了一個星期。」屠菲把似乎已飽足的小丁東交到丈夫手上，邊整理邊笑說：「這才第一個小傢伙呢。」

　　「呱呱！呱啦啦！」小丁東在丁乙的懷抱中手舞足蹈，彷彿急著要說話的叫個不停。

　　「這小傢伙，是日出的孩子。」丁乙忽然感性，抱著小丁東走近窗戶，稍稍拉開窗簾，讓房間迎接陽光。

　　「這東西，算是甚麼禮物？」屠菲從床頭的櫃子裡，取出一顆白色的金屬球，放到眼前仔細打量。

　　同樣的動作，這幾天以來，她已重複了無數次。

　　「天野先生送來的時候，很是慎重。但那到底是甚麼，他說過只有東長大後才能自己找答案。」丁乙從太太手上接過金屬球，放到小丁東的兩隻小手之間，任由他似乎興趣盎然的把玩起來。「我做過不同的測試，至少能夠確定它沒有危險，也不像摸上去的堅硬，就算不小心撞到，也不會讓小傢伙受傷。」

　　「握在手上能夠感覺到，就像一般的嬰兒玩具那樣。」屠菲有點哭笑不得的說：「就是這樣才叫人摸不著頭腦。我們採訪過無數次，雖然都沒辦法直接進行訪問，但單是『空群控股』不經意透露的資訊，都可以知道天野先生富可敵國。這麼一個可能比日本首富更要富有的人，送禮卻這麼的寒酸，根本就似在惡作劇。」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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