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圈观察笔记4.2|爱的供养2
大概和大家混在一起吃喝玩乐让亲一很困惑,她的合租室友让她觉得很傻逼(我们得出结论:这个姑娘应该是个正常人,但凡被傻逼认为是傻逼的,那必定是正常人)。于是,骚骚为了她,开始重新选房。
经过亲一的严格审核,房子租好了。骚骚放着歌,快乐的打扫着,亲一闷在自己房间。突然她走了出来,走到音响边,伸出纤纤玉指,啪的把音响关掉了,然后一甩头转身回房间了。她的姿态如此优雅干脆利落,显示了一个女人的强势干练和气势(我编不下去了…)。骚骚愣一愣,马上也扭转身,摇着尾巴跟着亲一回了房间,再没出来。
骚骚回老家了,虽然每天约着不同的姑娘喝酒唱歌蹦迪不亦乐乎,据他说还有一个瞎眼姑娘向他逼婚,他在深夜思考宇宙、星空和人生时,突然一股子孤独的忧伤涌上心头,他按捺不住自己汹涌的爱意,给亲一发出深情的爱号:“亲一,我好爱你!”“我好爱你啊,亲一!”“亲一,我想和你结婚!”“亲一,和我结婚吧!”
亲一截图发在朋友圈,配文:请大家快来找我买货,不然结婚的钱都没有。
汹涌的爱意喷完了,骚骚回来边城了,他说:“你们不要告诉亲一我回来了”。他陪着朋友切纸、送货,陪着另外的朋友喝酒、喝茶,陪着另另外的朋友散步、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亲一自己闷在家里,安静得像一件家具。
也许骚骚习惯了,也许骚骚惯习惯了,亲一颐指气使得像个女王。不止对骚骚,对骚骚的朋友也是如此。她会理所当然对所有人说:“出门之后左拐,把我送到公司门口。”也会说:“你去给我把快递寄了。”还会说:“你去把宽带安装好。”“水龙头坏了,你修一下。”“这件事你处理一下。“那件事你办好了。”吩咐之后低下头去玩手机,不看对方也不说麻烦你了谢谢你了。
有的朋友可不会像骚骚那样惯着她,当她坐在小店门口玩手机时,朋友友好的问她:“骚骚呢?”她突发性耳聋不抬头不看人不回答,朋友只好凶神恶煞的吼她:“他妈的问你话呢,骚骚呢?骚骚在哪?”这时候朋友的凶狠让她能动能听能说能抬头了,她指了指店里。
亲一也许是受够了骚骚,也许受够了骚骚的朋友们,也许只是欲擒故纵的情侣把戏,她对骚骚说:“我们分手吧。”骚骚又哭又恳求,也许是跪在她的脚边,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腿,脸贴在她的大腿上,喃喃细语:“我这么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离开我!”亲一在朋友圈写到:“怎么和一个又哭又恳求又耍赖的男人分手啊?好烦。”
骚骚把他的拍一拍后缀改成了“亲一不爱我了”。
但他们马上一起出发去提车,然后一起开车回边城。骚骚一边对亲一百般跪舔百般亲热,一边暗戳戳在朋友群里发他和另外同行一个女生的合影。他真是太爱三角形了,即使已经在一份确定笃定的两人关系里,他也必须自己手动设置出三角形关系。大概三角形具有稳定性,他需要双份的刺激和双份的暴打。他没想过吗?三角形的另外两个角也是相连的,姑娘们也有相爱的可能性呢!
骚骚把拍一拍改成了“亲一说她还爱我”,然后又改成“亲一说她不想分手”。
除了亲一,还有人在乎吗?亲一又真的在乎吗?
也许亲一真的在乎,很在乎。
突发性的,他们在家大吵起来,吵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骚骚都骚不动了。亲一激动之下开始摔东西,砸门窗,满地的玻璃渣和家具残骸依然让她止不住愤怒和委屈,她报警了,她说骚骚是她的室友并威胁了她。警察迟迟未到,骚骚到处打电话开始要证词,警察一直没到。沒有朋友去問騷騷最後怎麼樣了。
骚骚的拍一拍改成了“一个单身男孩”。他拍了拍自己,所有人躲在屏幕背後沈默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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