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武义面试

慕奈格智户门

乘坐轨道交通，10:47从东阳人民路出发，11:13抵达义乌绣湖站，下车找地方吃饭，顺便探访半死不活的绣湖里商业中心。12点重新进站，前往金华南，换乘高铁去武义北。担心赶不上12:59的车，还好，提前20分钟抵达，换乘只需5分钟。

抵达武义北站，乘坐网约车前往牛背金工业园，到幕奈格智户门面试外贸岗位。老板夫妇忙着接待印度客户，没时间面试我，老板让我加入他们。我在工厂呆了5个小时，目睹了印度客户订货的全过程。印度客户一行四人，其中一人会说中文，充当另外三人的翻译，他们主要说印度语，很少说英文。说中文的印度人个子最高，他在佛山做家具生意，在中国呆了10多年。

我买了下午6点多的返程票，改签至7点多，老板安排车辆送客人回义乌，我可以搭便车，把火车票退了。印度人入住福田万豪酒店，我在酒店门口下车，和司机以及说中文的印度人说再见。另外三个印度人围在一起聊天，我向他们挥手告别，他们竟然有意无意地选择无视，我识趣地离开。

老板娘两天后要到义乌，给印度客户送英文合同，她表示我们可以在义乌见面再聊，或者我再去一趟武义，她说我有什么条件可以提。老板夫妇是90后，来自河南，老板娘见到我的第一句或第二句话：你会讲印度语吗？

“不会。”

“一点儿也不会吗？”

“是的，我说英语。”

我没再见到老板娘，她来义乌的前一天，我给她发微信，说希望见面聊，她说好的。第二天我没收到她的消息，也懒得再问。

英婷厨具

五天后再次赴武义面试，潜在雇主变成英婷厨具，和慕奈格智户门的直线距离不到10公里。

从东阳人民路出发，乘坐轨道交通，到金华南站转火车，10:41的火车赶不上了，改签至11:40。时间一下子变得充裕，我故意坐过站，在金华万达广场下车，没出站，逗留片刻，乘坐反方向的车前往金华南。这么做是为了看风景，如果列车一直在地表，我会坐到终点站，时间依然够。

普快列车晚点10分钟抵达武义站，站前广场视野开阔，我拿出iPad拍照。在宁波银行门口搭乘网约车，目的地设定为KFC壶山广场店，想先喝杯咖啡，再找地方吃饭。下车后只见星巴克和麦当劳，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滴滴出行显示壶山广场有一家KFC。

在“来餐厅”吃中式快餐，两碟菜，一碗米饭，共计13.5元。在星巴克门口跃跃欲试，推门进去，经过吧台，看了一眼菜单，店长看了我一眼，我迅速从另一扇门出去。来到KFC武义时代店，里面人满为患，在小程序上点单，发现咖啡售罄。隔壁有一家瑞幸咖啡，但没有座位，不提供座位的咖啡馆，对我来说价值为零。

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壶山广场星巴克，毅然进店，点了18.9元的中杯热美式，我用仅剩的三颗星星兑换了一张七折优惠券。我和英婷厨具约的下午2点，原本可以见到老板，HR女士说老板陪政府官员吃饭，下午不回公司。我表示除了见老板，也想看看她们工厂，所以面试照常进行。我想在星巴克多呆一会儿，将面试推迟至下午3点，热美式很烫，我也舍不得一口气喝完，将半杯咖啡倒进自带的保温杯。

从壶山广场乘坐网约车前往英婷厨具，车费17.83元。见到HR女士，她的真人没有微信头像漂亮。我应聘的外贸岗位月薪5000，二本院校毕业生可能都看不上，但我年老色衰，不能挑三拣四。HR女士其实是外贸经理，公司人手不够，老板让她负责招聘。她面试过很多人，“简历推起来这么厚”，她用手比划。

“你们不介意我46岁吗？”

“公司当然也想招年轻的，但年轻人很浮躁，在工厂呆不住。”

她说服老板放宽年龄限制，因为能招到人就不错了，这年头真的很少有人愿意进工厂。

一开始我和HR女士都有些拘谨，后来逐渐放松，聊到一些题外话。她是武义本地人，硕士毕业，曾在杭州工作。她在舅舅的电商公司做管理，接触了一些大厂高管，也算见过世面。入职英婷让她感受到巨大的心理落差，她说我一旦入职，也难免会有落差。我随她参观了展示厅和生产车间，离开之前，我去二楼办公区接了一杯开水，保温杯里还有咖啡的余香。

16点50分走出厂区，门口的电子显示屏上有英婷厨具的招聘广告，外贸业务员享受普通操作工同等待遇。我买了18点的高铁票，武义北到金华南，在马路对面的兰溪牛肉面吃晚餐，消费18元。刚过5点，天就完全黑了，HR女士5点半下班，我给她发微信，感谢她的接待，说很高兴认识她，她回了一朵玫瑰，令我困惑。

差点忘了说，英婷厨具的所有员工，工资押一个半月，比如7月份的工资，9月15号才发放，春节放假20至30天，听起来很长，但没有工资，金华地区的工厂普遍如此，这里很少有人像我一样，临近春节还在疯狂求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