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显然不是去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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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我说,“但最近几天,我就要到巴塔哥尼亚去。” “我们不说巴塔哥尼亚,” 博尔赫斯说,“我们都说‘丘布特’ ( C h o b u t ) 或 ‘ 桑 塔 克 魯 兹 ’ (S a n t a C r u ) , 我 们 从 来 不 说 巴 塔 哥 尼亚。”
我应该是在2010年左右开始读这本《老巴塔哥尼亚快车》,那时候刚刚写完关于藏区的几篇文字,埃及回来拿了个征文奖,觉得自己要成为一个著名旅行作家,#不参团,#solo,#独一无二。
所以我被这本前辈的书给闷到了,500多页的独白永无止境,那一年没好意思和推荐的书友交换心得。只是不停地还在路上跑,我慢慢意识到自己是个打安全牌的,很闷的游客,喜欢人迹罕至的目的地,便于人和人之间产生对话,你在曼哈顿那样的地方,要等多久才有一个故事!
不停的有故事就不停地写,好像一种启示,碎片成为一道波纹,一面湖水,映出我们有时候并未意识到的魔法时刻。在所有停留的站点,甚至在那些没有一秒停留的,飞速而过的火车和飞机上,陌生人留下吉光片羽,分享他们的目的和目的地,并握住你的手。
疫情和工作是这段记忆里长长的休止符。上一次把背包扔在地铁上,看车窗外面橙子树的日子(在那不勒斯!)我还染着橙红色的头发,昨天在新加坡的雨树下走着,前头来了个一样橙红色的女郎,像是自己失散的影子。
过了十二年多的一本书,从第200页开始看,途径墨西哥的种种记忆(吃的),小小做过功课的马尔克斯的哥伦比亚,刚去过的秘鲁(我并没有如此可怕的高反),唯一作者搭乘飞机的路线(利马——库斯科),阿根廷,画风转到军阀(或者其他人)赞助的头等舱火车票和那一些夜晚,在博尔赫斯家为他念书。
盲眼巨人的图书馆里有《白鲸记》和《贝奥武甫》相信足够珍贵的版本,他爱吉卜林,厌恶泰戈尔。
最后到达Esquel,什么也没有的地方。
人类讲到旅行,就是这样的。所有途径的铺垫,都是故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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