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452 該被遺忘之地（五十六）

　　「『念能』的吸引力，不受距離限制？」耳掛頭罩的另一端，女生疑惑的說：「你們現在遇上的『飢瘋者』，遠不只水晶塔這裡的？」　

　　小空幾乎忘了，他已把交流儀的視訊功能關掉了，卻沒把語音也關閉，他跟阿流的說話自然也會傳進女生耳裡……

　　「這裡嘛……大概至少四個戰區的人都來了。」

　　小空無可奈何，只好如實作答。話說到一半，索性重啟視訊，讓女生透過耳掛頭罩的傳訊，直接用她自己的視覺來確認情況。

　　「六個戰區，三至五方陣營。」女生的說話聽來冷靜。

　　「這樣也能看出來？」小空頗為驚訝，旋又明白過來。

　　牽涉戰區，大概是從「飢瘋者」前來的方向與路線就能推斷出來了。畢竟，女生在不久之前，也是參戰者的一份子，基本情報還是有的。至於那些人都來自於哪些陣營，似乎從他們身上的制服裝束與配備就更能得出結論了。

　　「若以『該被遺忘之地』這一戰區為例，截至敵我多方都已耗盡基本資源，開始就地取材以人為吃食的時間作分界，生還並變成『飢瘋者』的人數，大概是開戰之初的五分之三……」

　　「單一戰區，『飢瘋者』就九萬人……」小空的額角已飆出冷汗來。

　　就當每個戰區都只有三陣參戰，六個戰區疊加起來都五十多萬……

　　五十多萬已經都變成餓狼怪獸一樣的恐怖存在，全部目標只有自己一人！小空還能相對平靜的站得筆挺，還沒因腿軟而從這大山岩滾下去，單論膽魄已經遠超同年了……

　　「慢著！」小空忽然想起甚麼，連忙操作耳掛頭罩，把女生那邊交流儀攝進鏡頭的景象調出來……

　　果然，入目的都是無盡頭似的鏡面，倒影顯示著無數個正在漫步的女生。

　　女生似乎也為著方便行動，而把交流儀的外型改變成一條髮帶似的東西束在頭上，投射屏幕則像髮帶垂下的幕簾掛在她的眼前。

　　她似乎知道小空正在看過來，彷彿約定似的往其中一方的鏡面投來一個笑容。雖稍嫌生硬不自然，卻頗為真摰而誠懇……

　　看在小空眼裡，僵硬的部分自動給忽略了，只餘下真誠的味兒。

　　這應該算是第一次真正正式看清這名女生的臉與她的笑容了。小空心裡想著，心跳的速度忽地不由自主的翻了倍！

　　「妳……我之前……」小空拍了拍自己的臉，深呼吸了下，才再次張口說話：「怎麼就是不聽我說的！我們都不知道妳那裡是怎麼樣的情況，這樣亂走真的好嗎？」

　　「這裡很安全。就算出甚麼狀況，我的自由也不會受限制，我不會被困起來。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女生的態度明顯變得不一樣，減少了點獨斷獨行，增添了些有商有量，能夠交代的，她都盡可能多告訴小空。

　　「那妳……我……總之，耐心等我們！」反倒是小空，愈發的不自然了。

　　在旁的阿流，感觀本來就比常人強得多，小空與女生的對話又沒有刻意迴避誰，所以每字每句自然也落在阿流耳裡。只是，阿流除了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一臉欣慰之外，便甚麼別的反應也沒有。

　　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專注於從四方八面飛快靠近的「飢瘋者」群。

　　然後，阿流發現了一件似乎超出常理的怪事……

　　「飢瘋者」的行進軌跡，實在太過於直接了！與平常能知道的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關係大不相同。如若像獵人追蹤獵物那樣，「飢瘋者」應該是透過嗅覺或某一除一般感觀以外的感知，感受到「念能」的氣息，然後沿著那氣息持續殘留的路線，追蹤，繼而確認小空的位置，一路追趕而來。然而，「飢瘋者」的行動中，似乎挪掉了發揮嗅覺或其他感知能力的過程，直接就跳到位置的確定上！

　　剛好，女生延續之前提問的話語，在此時傳進阿流耳裡……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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