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玩家》(Ready Player One):遊戲還是電影,或兩者皆失?
IPFS
既不遊戲也不電影,正好反映某種潮流(或主流?)的集體心靈。懷舊的空包彈。讓我再度思考為什麼從小就跟史匹伯不對盤呢 — — 我的宇宙不是這樣的宇宙,我關注的矛盾也不是這樣的矛盾。
矛盾在於,連正劇都成了瑣碎的彩蛋電影,但敘事還是十分傳統的、單向的英雄解決問題。電影裡面找的彩蛋,還不如外面找的彩蛋,但外面的彩蛋不是(無論是電影地活遊戲地)讓人深刻去經驗,而是業已成形的、無法消化的電影「外物」。彩蛋是什麼?遊戲的真諦是什麼?為什麼「電影是什麼」是個重要的問題?這部電影本身逐個自我否定了故事的隱喻、主題、和自身的藝術形式。
另外,「遊戲的」寫實性,浸淫、互動的可能……所謂遊戲之心,卻走向(紀錄式)影像。除了線索得自於最魯直的重複播放「影像日記」尋找古老的「字謎」般的潛文(霍格華茲冒險VR篇?),破關方式,第一關逃入影像,第二關干涉影像,第三關比起「用說的」遊戲之愛、過於蒼白的口號,更僅是「表現」直播影像的勝利。即便來回穿插對應如Inception的不同層級空間虛擬/現實(但連《Inception》那種僵化的規則都不如了),還是讓人感到「電影」是否只是無法彰顯遊戲的一個裝有影像的背景世界?
更別提在這樣又不「電影」也非遊戲的世界裡,最後遊戲的創世神的鬼魂(遺跡)羅素悖論地叫你惜取「現實」。
如果優點只有彩蛋,這些空洞的彩蛋也無法真正容納人們對那些資料庫幽靈們的愛情。
是無法流向我們的時間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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