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Mow | 言論污染……談PTT、言論自由和資訊戰(上)

hut fuck up! 5Mow  
Reddit, r/worldnews ，用戶名為未知語言

好久沒有在Matters發文了，看到@KM 的 戰爭下的人和其他，又感覺最近因為俄國侵略烏

克蘭台灣（也可能是各種用華文平台），充斥著越來越多讓人惱怒的訊息，所以就倉促寫

在Matters提筆寫這篇文章。

心經與「金門獨立」

日前，我們Lab的小朋友才很困擾的問我，他與一位疑似5mow帳號筆戰，並問我怎麼回應

他，我除了解釋一些概念，也勸他：

從Psychology的觀點，網路言論刺激的是你的直覺反應不是理智思考，是你被激怒了，而大腦的思考區只會拼湊出足以服務你情緒強度的「論點」發表出去，所以，看到留言「深呼吸、放輕鬆」或許加一句阿彌陀佛。

這時再回覆………如果你還想回的話。

就連愛因斯坦也不擅長算術，我給小朋友很有智慧的建議，但轉頭在PTT看到一串「美國不

承認金門」、「他們辦簽證還要寫福建省金門縣」、「反正金門一定選回歸大陸啦」……我

就怒不可謁，我沒有回他乾脆來這裡發文。(註)

關於最近的言論污染，在Trump時期我學到了@KM 寫的 Whataboutism，他翻作「那又怎

麼說」，我可能會翻「槓精」或「你怎麼不說_____」，反正就是一種用錯誤類比提出的反

駁言論，如：普亭入侵俄羅斯，他就反駁：你怎麼不說美軍也轟炸伊拉克、那又怎樣，烏

克蘭也想部署飛彈………

在這些言論污染入侵的情況中，我想談PTT和D卡上奇怪的言論風向如何評價澤倫斯基。

然後，釐清言論自由，最後，讓我們將小粉紅看作我們的《啟示錄》，反思一下「資訊

戰」這檔事。

（本文中段會插入廣告，我趕緊發這篇文為的就是廣告，請多多支持。）

澤倫斯基，PTT和D卡

很慚愧，PTT還是我重要的資訊來源，如果球季還沒開始，我就難免進到八卦板多一點時

間，當俄國入侵烏克蘭的第一天，我就撤夜在PTT、Reddit和Twitter上追逐最新消息。這時

我察覺了一種主張：「澤倫斯基已經離開烏克蘭了。」大批大批的用戶嘲笑他是喜劇演

員，認為這場戰爭是烏克蘭想入北約才自找的……在前兩天大家都認為烏克蘭會陷落的情況

下，民進黨、基進側翼的意見領袖也紛紛對「今日台灣，明日烏克蘭」的論調提出「台灣

不是烏克蘭」的反制。

我想換到D卡或許言論不被污染，赫然發現，當澤倫斯基宣布發槍給平民時，D卡充斥著對

他的演員身份的嘲弄，另外我還聽了一些很熟悉的話：「烏克蘭政府都拿著槍逼人民走在

前面。」在金門戰地政務下民防隊訓練時，國軍士官長也會說：「共產黨會把老百姓推到

前面先死。」在一個訓練老百姓作戰的場合，講共軍會搞這種事，實在很黑色幽默。在這

波討論中，我還驚訝的發現有人說：「喊打喊殺的都不會上戰場像是秦儈……」，這是在

Matters上@William 的留言內容，當時，我回應他，請他將同樣內容，在華春螢對美國喊話

或國台辦正告台灣的公告的微博下留言。

在八卦板，嘲笑澤倫斯基逃跑、指責演員總統發槍的言論，一直到幾天後大家覺得「他很

勇敢」而稍止，在D卡我雖然沒有密切關注但戰爭的訊息慢慢被其他使用者翻了過來。

這種情況很容易讓我們聯想到「資訊戰」這個看起來很真實，但內涵頗為空洞的專有名

詞，這我在最後一段再講，我比較注意的是，目前在八卦板時不時出現的「西方因為有人

支持俄羅斯而 ＿＿＿＿，西方媒體雙標」。William 之前也在留言區說「台灣有文字獄」，

八卦板恆常出現的觀點也類似上述指責西方的方式來指責台灣/執政黨政府說「台灣沒有言

論自由、戒嚴」。

👉 這次烏俄之戰似乎是個很好的契機讓我們辨認不合常理的言論。

以往，即使有奇怪的發言，例如八卦板萬年老梗「蔡英文的博士論文造假…」，我們也只會

認為這是國內少數極端的意見，尊重就好。但同為國民對彼此的言論互相尊重是應該的，

但若此言論是來自他國的發言，我們或許該找一個自己的處理方式。

(目前，在PTT看到俄國侵略烏克蘭的相關文章，底下總大片大片的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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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去看了《時代革命》，今天本來在寫評論兼催票，就先用這篇催票吧。

👍 參與坎城影展、金馬影展外，台灣是唯一的國家在電影院線放映《時代革命》

👍《時代革命》在2月25日上映，據統計228連假後累積票房約800萬。

電影檔期有限，希望本週能有更多觀眾支持，也幫助電影繼續留在院線。

👍 本片獲得58屆金馬獎最佳紀錄片，導演周冠威目前仍在香港，票房成績也是給他的肯定

⛔ 寫到這裡又發現篇幅太長了……我下篇再寫完。⛔

言論自由：「你想講什麼就講什麼…」，然後呢？

環繞著「言論自由」概念的Whataboutism簡直像沙塵暴等級的言論污染源，蔓延在各種討

論中。但提出「言論自由」為反駁時，往往就只把言論自由化約成「想講什麼就講什

麼」，但大塊關於言論自由的條件全都被忽略，在這篇文章我就簡要的提幾點特徵當結

尾。(從學術搜尋，以"Freedom of speech"可以找到幾篇很好文章討論其Guidline)

👉 言論自由是你想講什麼就講什麼，但別人可以不聽。

剛剛才有一則新聞說澳洲節目有來賓支持俄羅斯被請出節目，認為這是西方媒體雙標，但

忽略了他的確有權力想講什麼就講什麼，但這是一個公共場域，其他人同樣有權不聽，他

可以在其他地方講、可以自己作節目講。

👉 言論自由是你想講什麼就講什麼，但你要為你的言論負責

自由就必然有相對應的責任，你可以隨意在公共場域罵人，但對方告你你必須負法律責

任。換句話說，如同我在Matters上其實我不會為我的言論法律責任，相對地，一位表明自

己社會身份的用戶，他的言論可能比我值得重視。

👉 言論自由是你想講什麼就講什麼，但別人也有想不想聽的自由

人人都有言論自由，但不代表人人的言論同樣重要，我上述的例子因為我以KMnese的身份

發言，或許因負責程度低而言論就較不受重視。當個言論不受歡迎是別人有權不聽，而

不是侵害你的言論自由。（這在台灣政治討論中屢見不鮮）

👉 言論自由是你想講什麼就講什麼，它的目的是促進討論溝通，會因權力關係調整

在公共場域有言論自由，其根本目的是充分表達辯論，目標是溝通，所以民主國家特別重

視對公共議題、政治立場的言論自由，因為這是儘可能開放討論的範疇; 相對地，因目的是

鼓勵表達促進討論，人民對政府有言論自由但反之便沒有，因為政府與人民的關係是不對

等的，在衡量溝通的參與者的權力關係下，兩方不一定享有相同的言論自由，稍有爭議的

例子為：言語性騷擾通常是男性騷擾女性，約束了男性的言論自由。

(待續)



註：
順道一提，根據我追蹤PTT帳號的發文紀錄，主張「台灣主體未定論」因此認為金門應當放棄的，應該是台灣基進的支持者，但是，有幾個朋友包含Matters上的@William 就金門獨立這個議題也同樣支持，而相映而起的社會言論，就是霸凌金門人。(但最慘的或許是馬祖，

5Mow大概很少提到他，可極獨卻一樣把他們割出去。

在關聯作品裡，有兩篇關於金門獨立、金門公投的文章，歡迎多瞭解一點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