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該再辯論了

「奧斯維辛之後，寫詩是野蠻的」

—狄奧多·阿多諾

​敵人已在門前

我們不該再辯論了

為了擊退惡魔，我們必須變成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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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發性腦幹損傷撞擊機、嬰兒雙腎面前

科學與法律是野蠻的

你可以繼續文明，直到自己的親人成為別人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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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切斷的海底纜線、軍機的環台演習面前

無罪推定是野蠻的

你可以繼續恪守法治，直到立院要求政府公開機密、國軍放下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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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刪除的國防、外交、打詐預算面前

政黨政治是野蠻的

你可以繼續理性選舉，直到我們成為香港，由北京指定每位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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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群媒體審查台港貼文面前

普世價值是野蠻的

你可以繼續同情巴勒斯坦，直到你被集體移居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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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能全球最大的作戰指揮中心面前

就連尼采也是野蠻的

我們必須成為深淵，成為那些自己不願想像的存在

才能夠在黑暗中張開眼睛

不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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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你的課本，放下你一生以來學習到的美好理想吧

例外狀態已不再是一個名詞

去街頭看看，你能從空氣中嗅到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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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是最後的鬥爭，或者說

這是在無法想像的事態發生之前

倒數的第二個

我們可以無奈，但必須無奈地務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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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靠合理的夢想，從來無法維持一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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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桿接力罷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