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澳門特務程一鳴（一）：WHY？

前言：最近希望認真研究1949年後國民黨在澳門情報活動，如讀者有相關資料，極歡迎與16號聯繫。

作者：恆（澳門學16號作者之一）

記得17歲時，偶然聽了前澳門立法會議員吳國昌的演講，大致說了今天澳門政治局勢與數十年前發生的「一二三事件」有莫大關連。

這對於一個歷史愛好者來說，如同投下一顆核彈，並不是被演講內容震撼，而是作為一個澳門人，同時又對歷史充滿興趣，竟然對這件大事毫不知情，內心受到不少衝擊。

演講後，當然馬上上網查查關於「一二三事件」資訊，結果有點失望，網上資訊也沒有比吳的演講多更多，除了把事件簡單敍述一輪外，沒有太多其他更深入資訊，這使我對這件事感到更好奇，為何一件大事只有寥寥數筆？

這寥寥數筆中，最後一筆幾乎以國民黨敗退為結局，這一筆更讓整件事劃上一個有點莫名奇妙的句號，這不是一場反殖民運動嗎？與國民黨有何關係？

解決了一個歷史問題，往往會出現更多問題

懷着無數疑問，又剛好來到台灣留學，天時地利人和下，似乎有點順理成章要自己動手研究，正所謂自己疑問自己解答。

花了數年時間，最後完成拙作（下圖），坦白說也是不太滿意，疑問沒有變少，好像還變多了。

曾聽過老師說過一句話，大意是當你解決了一個歷史問題，往往會出現更多問題。當時身為小小研究生，沒有真正領會這句話，但當我完成拙作，多少有點明白老師這句話。

完成拙作後，心中泛起至少幾個疑問：冷戰後共產黨在澳門的活動、澳門本地政治領袖的合縱連橫、殖民政府管治術，以及今天的主軸——程一鳴為何叛逃？

關於程一鳴是誰，這系列下篇文章會詳細討論，這裡先簡單說說這個人經歷，程曾留學蘇聯，回國後很快便加入國民黨特務組織，國民黨敗退台灣後，程來到澳門繼續為國民黨效力，直到1964年投誠中共。

我第一次知道程一鳴叛逃，是因為拜讀譚志強《澳門主權問題始末》，然後歷史又重演，這明明是一件大事，我再次毫不知情，再然後書中僅僅幾段話討論事件，再再然後網上資訊同樣極為有限。

以我了解，程是冷戰期間唯一一個向中共叛逃的少將官階的情報人員，這簡直就是中共情報戰一大勝利，可想而知是一件重大的歷史事件，絕不可能只用僅僅幾段話就說得清。

說到這裡，這顯然不單純是我個人無知淺薄，更大的問題恐怕是幾乎沒有人研究澳門近現化史，即大約1949年後的澳門史。

未知的1949年後澳門史

這個問題過去文章或多或少都有提及，今天不打算展開討論，免得離題。但意識到這個問題，讓我有點堅定要把碩士論文還存在的疑問解解，正如前面所說，自己疑問自己解答。

那為何芸芸疑問中，偏偏選擇程一鳴叛逃一事作為下個研究點？除了可能筆者與程一鳴同姓三分親外，還有一個極為現實的問題：史料。

老實說，我最最最感興趣其實是共產黨在澳門的活動，以我所知，現時關於這方面的論述，都比較偏向「野史」，我直覺認為現實與大家所知可能有很大出入，甚至截然相反，一旦展開學術研究，相信會非常有趣。

可惜，中國檔案法字面上一點也不輸發達國家，但實際執行時之不可抗力因素不知為何無限多，除了某些背景的人或昆蟲界的書蟲有能力接觸外，像我這等閒人是不可能看到相關檔案。

檔案暗藏深宮，想必就算司馬遷再世，也只能仰天長嘆，然後默默研究別的課題，更何況我只是一介凡人，能力也沒有太史公幾分之一，也只能改換一個課題。

所以考量興趣與可行性，最終決定以探討程一鳴叛逃為下一個研究課題，當然，最後仍然可能因為史料與能力無法有任何結果，但目前評估這個課題最具可行性。

民間史料？

好了，說了這麼多，其實最主要絕不是分享研究心得之類的瑣事，這個系列有一個主要目的，就是希望透過分享，讓更多人知道此事，知道此事的重要性，祈望遇到世界某個角落的人能提供那怕只是一點點資訊、史料，讓這件美事可以落實，足矣。

常言道，一個人可以走得快，一群人可以走得遠，歷史研究也絕不例如。

與大家分享一個小故事，當我完成拙作回到澳門後，開了兩場講座與聽眾分享，事後有讀者主動提供一些史料給我，表示可能對我的研究有所幫助。

這事對我頗有啟發，過往很多課題都因為史料原因，無法展開探討，但有沒有一個可能，不是沒有史料，而是我們沒有發現史料藏在那裡，特別是民間史料。

這裡所說的民間史料，不僅僅是大家肉眼可見的「舊物」，還包括曾經參與其中的當事人，他們的回憶也是無比珍貴的史料。

既然1949年後的澳門史白茫茫一片，如果你一點，他一點，她一點，說不定這白茫茫一片會擦出一點火花，所以我希望利用研究程一鳴這個契機，試試能不能擦出微弱的一點點點的火花。

作為系列的首篇文章，主要告訴讀者這系列的目的，接下來，我會持續分享研究歷程，如果讀者認為已經有料可提供，請不要猶疑，立即聯絡16號！！

如欲提供資料可電郵：info@macao...

或透過任何途徑聯絡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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