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545 都是碎片

　　「我……其實是你……？」

　　這是丁東想到最合理，卻讓人瘋掉的想法！就不久前，天野空已經坦然得近乎直白的揭露過，丁東的能力來自洋禾。這其實等同於直接說明，他的誕生，洋禾脫不了關係。這幾乎是在說，丁東跟天野空之間，自其出生那刻，甚或之前，便已有著千絲萬縷的連結與關係……

　　丁東自己，也被這個似乎莫名其妙，卻又最合符實際的想法給嚇倒了……

　　「嚴格來說，我們無論誰，都是原始意識的碎片。那麼，你其實也是任何人。」

　　天野空沒有太大的反應，根本就不當一回事似的，更沒有戲劇化如同「父子相認」又或「遇上世上另一個自己」那樣的激動情緒！甚至，若以帶情感的情緒而論的話，與不久前間接承認連在橋就是他跟離初的兒子那麼的一幕相比，竟然連一丁點的可比性也沒有！

　　彷彿，真如他表態的那樣，這根本不算甚麼事，每個人也如此！

　　「我只是把我其中一個最真實，卻又最離譜的心願，寄託在一個初生嬰孩身上罷了。」相比起丁東，天野空似乎更在意丁乙的心情，話說到一半，就跑到丁乙面前，拉起他的手，似笑非笑的說：「我跟屠菲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呀！你可千萬別誤會！」

　　「天野先生的多情，不是甚麼秘密。」丁乙失笑，聳聳肩的說：「但我太太不怎麼喜歡小鮮肉。所以，你應該對她沒甚麼辦法。」

　　然後，丁乙抽出了手，又不失禮貌的輕輕拍了拍天野空的手背，轉往丁東，說：「依照我的估計，天野先生在打撈意識碎片期間，發現了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導致他無法把原本明明都專屬於他的生命印記，重新納入他的思域中。於是，幾經研究後，決定把那些碎片，寄放到如你一樣在洋禾醫院裡誕生的孩子身上。所以嘛，東，你不是他，放心。只不過是自誕生起，就多了一些來自他的東西……」

　　「你可以當成禮物！」天野空點著頭的連忙接上話。

　　「甚麼鬼禮物！你離我爸遠一點！」丁東伸手，把丁乙也拉到身後。

　　天野空幽幽的嘆了口氣，舉起兩手以示自己沒有動手企圖，再後退至十餘步以外。一直沒有太大情緒起伏似的面容上，竟稍稍露出一副可憐兮兮似的孩子氣模樣！

　　「我真的無法分辨，你真正的意圖，到底是甚麼？」丁東的戒備，沒有一絲解除的跡象。他直勾勾的盯著天野空，一字一字的說……

　　「一開始的時候，你就擺出一副全知全能的高人模樣，試圖遊說我讓『時空井』在這『門空間』中重現。我們都知道，若你那口建於物理現象世界的『時空井』，能夠回復正常運作的話，不同時空的信息能量無法節流的湧進其他時空的話，將會引發宇宙級的毀滅性災難！這是流先生為何封閉『時空井』的原因！你卻說，我有能力控制？

　　「然後，大話西遊似的，給我們說了個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是真是假的『該被遺忘之地』的故事！當中不少內容，回想起來，根本就是為了我們而服務的！我們的著作，竟然能流傳到無比遙遠的未來？甚至成為了你的啟蒙？更別說你跟離初的故事了，根本就是瞄準了女性情感的煽情創作！」

　　「丁東！」靜璇狠狠的在丁東背部捏了一記，不滿的低喊一聲，卻也沒有阻止他把話說下去。

　　丁乙則搖搖頭，與靜璇對望一眼，了會於心的交換一個無奈的神情，然後一起退到一邊去。

　　顯然易見，丁東在發洩，而且這也是其發洩對象在默許的……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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