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岡》--- 劇情片情感空間詮釋的新自由
放映當天,可能因為複習進度,早上起就莫名心氣不順,中午出門便有種不太妙的預感,ibon前的同學連著買了三張台鐵票,好不容易取了票、搭上公車,又偏偏一路擁堵,下了內江街便開始往西門町狂奔,還是沒趕上電影開場...對後排的觀眾可以說是十分抱歉,導演首爾書店內搖搖晃晃的手持鏡頭前,還閃過在影院內顫顫巍巍找座位的夜盲本人的鬼影。
不過福岡時不時穿插的靈異元素,卻並非不知所以的感官刺激,而更像是某種,調皮的,靈光一現式的,對某種未知力量的敬畏。就像導演在影后談到,他相信世上有幽魂的存在,相信冥冥中總有一雙看不見的眼鏡注視著我們。時不時迸出零星靈異預言的素丹,被大叔們問及如何可以與不同語言的人互通話語時,背過去低聲喃喃道,“因為你們都有點活得太緊繃了啊”。螢幕這頭,如觸電般被點醒的我,在那一剎那似乎看見了,這看似互不相關、斷斷續續的一切間,穿插其中的那條線。
究竟是少女素丹天生通靈,還是不願放慢腳步的都市人,集體選擇性失明?片中素丹、書店老闆與兩位大叔四人在福岡室內奔跑尋找消失的福岡通訊塔的場面,無疑將四人關係與“遺落”與“找尋”的隱喻發揮到了極致。
觀影前其實對導演這部片子的定位並不太了解,也不知道《福岡》會以一種跳脫的非線性敘事的方式、看似隨性台詞安排呈現,不過在我看來,導演的這種安排卻恰恰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以劇情片來說,,這種顯然無法討好所有觀眾的安排,的確是一種尤為冒險的挑戰,但從對影像敘事潛能的開發角度,卻是一次非常有意義的嘗試。
影像真實、虛構敘事交織出的曖昧情感,加之導演的黑色幽默,觀眾的情緒在影院內慢慢感染、發酵,話語權被重新還給觀影個體,微觀情感泡沫在影院的封閉空間內肆意飛舞。為了打開情感表達的自由度,導演並不吝嗇於對事實時間順序的捨棄。
導演回答某位觀眾提問時講到他對時間的看法,笑著說他覺得上了歲數之後便愈發覺得事實上的時間順序非常虛無,很沒意義,而記憶中的時間,恰恰是以某種情感的順序排列的,除了電影,或許,每個人對時間的順序可能都是情感上的順序,,而不是事實上的順序。
總的來說,《福岡》是一部給予觀眾的情感詮釋空間非常自由,也充滿靈氣的電影。
導演影后問答釋惑補充:
福岡的選擇:來來往往福岡進10年
咖啡館中的電影海報:《弗蘭西絲·哈》,台譯《紐約哈哈哈》,拍攝咖啡館滿牆都是電影海報,老闆是影迷,說撕了就別拍了,正好導演也看過這部電影😂
舊書店女老闆:本來想讓真老闆演,但沒有實現,後來就開始即興發揮。福岡方面介紹的演員對談後,感覺她和素丹的角色很像(福岡版素丹),然後再開始想故事,在現場即興拍。
語言相通的設定: 導演對其他烏托邦不感興趣,但語言互相相通的烏托邦願意衝進去
書店玩偶:(妈妈5岁离家出走,女孩對其有一种想象,與日本童谣有關,咏鹅中也有出現)但還是看觀眾想怎麼詮釋
女主的包和背包上的巴黎鐵塔:因為劇組很小,預算有限,在咏鹅里也是用同一个包 🤦♀️
金瓶梅 :現場在首爾舊書店臨時找到,覺得很有意思,一本中國名著在異國二手書店出現。
手持摄影:每个镜头都與攝影師有商量,會有一種漂浮感,另外由於影片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拍完,首尔1天福冈9天,整部片加起來10天,所以手持鏡頭的選用也有時間上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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