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ori

@shiori

日課:雲山幾萬重

動漫《昭和元祿落語心中》中,狂放的阿信對一向認真謹慎的師弟菊比古說,若全然不出錯,也就不嫵媚。寫字、寫文也一樣,一筆不錯便嫌板滯(如館閣體),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便失了先機。胸有成竹,下筆才能氣韻生動。雖不能至,心嚮往之。這張寫得太板,寫到一半時發現「幾」字略大,不夠協調,只好在後兩個字上補救。

紙條

昨晚隨手寫張紙條,寫完竟感到一刻的圓滿,忍不住捧起來,對著光照了一張。這還是寫字四年多以來,頭一次感到「歡喜」(宜興話「歡喜」有「快樂」與「喜歡」兩種意思)。我知道,歡喜不是好,但哪怕永遠也寫不到「好」,這一刻的感受也足以令我寫好多年。平時都會放在桌上拍,拍完即棄。

通道 The Passage

又片片吹盡也,幾時見得想念一個人、一段過往、一座城卻見不到、回不去之時,就執著地找尋通道,音、聲、影相、字詞,循著它走下去。像河流。初初習字時,悲傷或閃光的回憶便開始流淌。漸漸我摸索到寫字本身的樂趣,一筆一劃地臨摹,重新認識每一個字的結構,回憶沉澱下來。

漫長的告別

2020年8月(這段開頭寫了兩遍。第一遍寫完,正打算編輯照片,卻不知為何連帶著前文也一併刪除——偏偏是這麼多年第一次沒有存檔的文字,一瞬覺得「靠,不至於,都五年了還要耍我嗎」。回看字字有火,笑,但也不必改。) 第一次戀愛是五年前。彼時他和我各自的朋友在異地戀,他們覺得他和我說不定...

[純乾貨] 第一天學日語,學什麼,怎麼學

黃明志的〈東京盆踊り〉(Tokyo Bon)調侃日文大量使用英文外來語。我目前的日文程度並不高(N3左右),不過因為入門時遇到了好老師,有幸聽了十幾節課,他著重介紹的一些概念(如「音拍」)十分受用,之後自學也不辛苦。朋友問起學日文的事,我總會把這些介紹給他們,也會說起自己的感受和方法。

[經驗貼] 詳解1v1外教平台 Cambly vs italki

疫情初始時無心做事,全靠學習語言和練字度日,發現了一些特別好用的平台/app,希望介紹給大家。絕對真誠,回饋社會。這是第一篇,介紹兩個外語學習平台Cambly和italki。重點說三次:不貴!不貴!不貴!對比市面上動輒上萬(rmb/hkd)的教學機構,或者動輒300hkd一小時的...

水天魚影吹皺

「錦鱗游泳」,這還是拍得出的,還有拍不出的才更奇呢。從大埔夜歸,黑茫茫的幾坡樹上全是大朵大朵的白花,或立或側,朋友讓我聽鳥音,竟是一樹夜鷺。向來愛此閒庭,聽聞是貝聿銘設計,不知真假,亦不計較真假。一回對聯作業,上聯是「門通小徑連幽草」,看著「通」「連」二字,竟就謅出「風過閒庭起落花」一句來,宜作〈浣溪沙〉下闕起句。

廢紙簍

一向羨慕會寫字的人,且比起美麗的作品——「完稿」,同樣美麗的廢紙簍才叫我愛之不盡。寫字四年,昨天才第一次遇到如此性情相投的紙,連寫數張仍不過癮,寫得潦草也仍要拍照留念,一表深情。今天整理書桌,原來我也終於有了美麗的廢紙——「棄稿」。棄稿

姐妹 Sisters

姐妹 妹妹長大了,正當好的年紀,著了五彩的闊腿褲,豔極的口紅,陽光能從屏幕裡飛出來。和我很不一樣,但就是止不住地疼她,別說男孩子們了。那樣一個紅火花似的女孩子,但我知道她也是要安穩的。嘴上嬉皮,心底是軟的。她身邊人走馬燈過了一圈,她不和我說,我也是明白的。

我話我鄉:莧菜紅

煤球公變家裡有口老鍋,鐵的,沉。鍋鏟輪不到我打,老人家一把菜一抓一放,油就嗞嗞地叫起來。我在一旁陪她嘮嗑,再幫著倒一小潑水,菜便順勢萎了。裝盤自然是我來,老人家不屑做的,溏心皮蛋半開,松花浸在紅湯裡。逢著她心情好,誇你麻利,可得趕緊加倍還回去——「這算什麼,還是外婆又會選,又會配,又會燒。

吃薯片

薯片、巧克力、冰棍,這三樣是小時候最心愛的零食,並列第一。不知哪年暑假開始,我忽就不吃冰了,雖也照樣和家人同去「和路雪」批發冰棍。指點冰山,自以為老成得很,「喏,媽你喜歡的綠豆棒冰,今年又多了一個牌子」。嘴上說著,心裡飛速盤算,要為哪個牌子說話?

搭小巴 How to take a minibus

排隊時先瞅準空位,上車後側身「嘟」一聲,再盡量爭取「一步到位」迅速坐下,實在不行就抓著椅背摸到後排——沒有跌跤。這時候就可以微笑。於異鄉人,識搭小巴幾乎算得上成就。要識路,要識講廣東話,肢體也得熟悉本地語言。快狠準。平靚正。叫停有不成文的規矩。

和語言漫步的日記(一)

一九年一月二十六日 還未展卷,已經愛上書名,且不自量力,竟也想借題發揮,仿寫幾篇。多和田葉子是旅居德國的日本小說家,以日德雙語寫作,其作品近年始有中譯。這本仍是「小說家言」,不是語言學專著,根本連題目也沒有,不過是日復一日,即景生「思」,將德語、日語的細節絮絮道來。

詩一首自注 Commentary on‘Untitled’

I write essays often, papers sometimes, poetry almost never. Still, I enjoy my only piece and choose it as my very first attempt in translation.

詩一首 Untitled

乍暖還寒時候,你寄來遠山的櫻花 忽覺得友人散落也不錯,風起了 吹燈,鳴笛,夜航船記認著 四圍的星座 經緯不過為我們划開 碧藍的日頭的航線 海上的光也正好盛一碗 箸置下還是舊年花箋 2019.1.25 Untitled In a season barely warm bu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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